军火,她对周家人没有任何的怨恨,甚至很感激他们。
周晚凝从不虐待家里的小丫鬟,反而会不时照顾着,时常给夕惜几块大洋让她去置办着些新衣裳给小丫鬟们,从不亏待。
周枫常年也只顾着他的生意,从不过问这些家常琐事,但每月他会拨出一部分生意流转的钱来补贴家里这群人。
这几年,夕惜谈不上什么忍辱负重,对于这样的生活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或许对于这里注入了一种微妙的感情。
一下午,她攥着这本记事本,她多年的任务马上圆满结束,但却没有一丁点欣喜的滋味儿。
她只是呆呆看着,却是空荡的。
——远处渐渐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声,硬把夕惜的注意转回去。
她知道时候来了。
赵钥将车停在大门前,夕惜一路小跑着去迎接他们。
夕惜给小姐打开车门,扶她下车。
赵钥没再跟上去,他怕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亲近了。
周晚凝也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举动变得有些暧昧,但她并不想打破这样的氛围。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
他直到看见晚凝进阁楼,才上了车。
他并没有急着发动车离开,而是默默等了一会儿。
夕惜将周晚凝扶进楼里,又急匆匆折返回去。
“赵先生,请留步!”
赵钥的混乱的思绪重新拉回。
“我家小姐让我来送送您。”
杨夕惜一边大声说着,手里悄悄从衣服袖子里拿出那本记事本塞到车座上。
“好,请回吧。”
赵钥顿时明白了这本记事本的用处,向夕惜点了点头,开车迅速返回了组织地点。
返回途中,他已经想好了向组织的汇报,并且将杨夕惜同志多年的潜伏成果递交上去。
但是他与她之间的对话细节,他选择保留。
———周晚凝早已预料到今晚发生的这一幕,她明白父亲造下的孽也需要一个了结。
只是,她成为了把自己的父亲拉进地狱的“帮凶”。
她没有做错,这一点她心知肚明,是父亲犯下的罪太重了。
此刻,她酒意并未消散,一个人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这悔恨的情绪。
她清楚赵钥出现在酒宴的意图,清楚赵钥邀她共进晚餐的理由,这张生面孔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生活,她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随着夕惜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