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被抬起,心下又放松了。
落轿时,喜婆冲着花轿道,“新娘子到了,还请下轿,不要误了吉时!”
无人应答。
花轿落下,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顾裴宴凑近,低声喊道:“娘子,可以下轿了。”
依旧无声。
“世子曾经负过人家,人家有怨不愿下来也是情有可原,新郎官怎不说些好话哄着?”
“我看就算是当平妻,这心病也难除哦!”
周围的议论声越发大,顾裴宴被讥讽地脸一阵青一阵白,猛地掀开帘子。
可里面空荡荡的。
哪里有人!
不多时,从里面跳出一只癞蛤蟆,“呱呱”地蹦走了。
“这是不是寓意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哈哈哈!”
正厅的顾母气得当场晕厥过去,连顾裴宴也被惊地跌坐在地上,被人狼狈地扶回屋。
他猛地想起擦肩而过的花轿,转念想到我曾信誓旦旦说过已有婚约,心一沉,扶着桌子自欺欺人:“不!
不可能!”
“宋晚宁怎么可能是太子妃?!”
<5顾裴宴失去理智,将桌上的茶盏全扫到地下。
瞬间瓷片四溅,碎了一地。
转醒的顾母想到我所为,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说宋晚宁非你不嫁吗?!
今日定是她做的局,害你颜面尽失!”
“我就知道这个狐媚子惯会魅惑主上,不然在牢里三年怎么还能完好无损出来,怕是早就被玩成烂货了!”
“今日外面围了这么多人看笑话,你父亲气得闭门不见,更是扬言要废了你世子之位,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现在我的脸、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顾裴宴一句话也未听进去,整个人都沉浸在我嫁给太子的错愕之中。
他回头,顾不上母子情意,为我开脱:“宁儿怎会负我!
一定是太子强逼,当众掳走了她!
不然我为何还被人拉下马揍了一顿!”
“谁人不知太子是个病秧子,怕不是觉得宁儿命格硬,强抢进宫为他冲喜!
就算身为储君,也不能强抢他人之妻吧!”
“你简直大逆不道!”
顾母气得直摸心口顺气。
匆匆赶来的姜瑶瑶本怨恨不已,但听闻我已嫁,眼里止不住地得意欢喜。
她昨日靠我故意派人透露得知,我是未来的太子妃。
不过她偏生不说,一是自从我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