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镜子倒映着我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眼角还有蛛网状的血丝。
“这应该就是 B-07 说的认知污染了。”
正在我观察的时候，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恭喜通过治疗。”
医生递来了盖着暗红色印章的出院证明，我注意到签名栏写着“B-14”。
当我接过钢笔时，笔尖突然刺破指尖，血珠在纸上晕染成蛛网的形状。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动背后有人。
我从镜面反光处看到，镜中的自己正举起手术刀，而现实中的手却握着钢笔。
十几个穿病号服的透明人影从镜面渗出，为首的男人手里攥着他冲进马桶的绿色药片。
“该换人了。”
男人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撕开病号服，露出心口处逐渐成型的“B-14”编号。
直播间突然涌入三十万观众，画面边缘闪过穿红色高跟鞋的护士正在调试摄像机。
第九章·永夜直播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在出院证明上按下血手印，签名栏的“B-14”编号突然开始蠕动。
我看着自己皮肤下凸起细小的齿轮轮廓，脖颈处浮现出与护士胸牌相同的黑洞图案。
“让我们欢迎新任指导医师！”
穿红色高跟鞋的护士长推开出院准备室的大门。
门外走廊挤满了穿蓝白条纹的病人。
我惊恐的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是我直播间的老观众，他们脖颈处都挂着刻有编号的鹅卵石，最前排的少女正举着“欢迎凯哥归来”的灯牌。
手机突然自动开启直播，三十万观众同时听到机械化的提示音:“请新任医生宣读《康复者守则》。”
我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喉咙处凸起的齿轮发出金属摩擦声:1.每日早会聆听至少三名患者的梦境内容。
2.发现私藏绿色药片者立刻执行记忆清除并同化。
3.每周三佩戴眼镜开启天台铜钟的仪式。
4.新任医师编号永远比前任大 1。
我感受到突然被镜中倒影伸手掐住后，开始猛烈挣扎。
“感谢刚才刷火箭的兄弟……”火箭化作真实的火焰点燃病例柜，穿着病号服的观众开始齐声高唱生日歌。
“这是给您的就职礼物。”
护士长递来刻着“B-14”编号的手术刀，手柄处缠绕着血红的绷带。
直播间镜头对准篮球架下的新人时，他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