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惊恐的眼睛。
老族长猛地咳嗽起来,这咳嗽声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命令,娃娃像被烫着了一般,瞬间缩回黑暗之中,门廊下只留下一双湿漉漉的小脚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洞房里,红烛突然爆了个灯花,火星四溅。
青娥在这昏暗的烛光中,下意识地摸索着去解嫁衣上的盘扣。
指尖触碰到腕上的朱砂痣时,她的思绪突然飘回到三年前那个同样暴雨倾盆的日子。
那个疯癫的新嫁娘,被众人拖进祠堂时,也是这样的狂风暴雨。
她乱发间粘着枯槐叶,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替身...都是替身...”那凄惨的声音仿佛还在青娥耳边回荡,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后窗突然吱呀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推动。
青娥警觉地回头望去,窗纸上赫然映出一张人脸——惨白得如同白纸,还带着湿漉漉的雨水,额角处还粘着一片槐树叶,显得格外惊悚。
就在这时,铜镜里原本通红的烛火,突然诡异般地变绿,镜面如同水面一般泛起涟漪,紧接着,竟渗出暗红的水来,仿佛这镜子变成了一个通往未知恐怖世界的入口。
“时辰到——”唢呐声再次在雨幕中悠悠飘起,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青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冲向房门,却发现门槛上不知何时横着一道用朱砂画的符,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她环顾四周,整座宅子的门窗都缠满了红线,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老族长举着白灯笼,静静地站在廊下,雨水顺着他脸上的沟壑缓缓流淌,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莫怕,新娘子都要走这遭。”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仿佛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轰然倒下。
青娥的心中一紧,突然想起供桌下那个渗血的麻袋,还有墙角娃娃没说完的话。
她望向雨幕深处,只见亮起数十盏白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如同无数只浮肿的眼睛,正朝着新房幽幽飘来,每一盏灯笼都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青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青娥的指甲深深地抠进门框,木屑扎进指缝,钻心的疼痛她却浑然不觉。
白灯笼渐渐飘到檐下,这时,她终于看清那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