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宫里了,朕没让你入宫,你跑来做什么?”
“臣弟听说,发现了我的玉佩和王府的金令牌。”
“发现便发现了,天塌下来,朕顶着!”
皇帝的话音刚落,皇后便从外面疾步冲了进来。
“淮安王可真忙啊,那边杀人放火,这边便来善后来了。”
“是来看看我儿子死了没吗?”
商淮修见皇后怒色正浓,一言不发,单手覆在身后,一如平日,稳稳站在那。
“陛下,证据确凿,你都不管吗?”
“证据?什么证据?一块玉佩,一个令牌,能证明什么。”
皇帝朝皇后喝了一声,转身朝商淮修示意离开。
“朕会将此事,交给金都卫成安调查。”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商淮修看着皇帝本想说什么的,可是默默了片刻,还是没张口。
“是,臣弟告退。”
“告退什么?淮安王,你派人谋杀皇子,你……”
皇后喊着便要追上去,却被皇帝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扯了回来。
“皇上,你怎么能让金都卫成安去调查,那个成安是他王府出去的心腹……”
“你闭嘴!”
皇帝一声怒喝,一把将皇后扯到了跟前,“朕告诉你,这件事绝不是淮安王做的。”
“如果是,那一定是你儿子做了该死的事,活该!”
言罢,皇帝便将皇后猛地推到了一边,朝门外高声喊了一声,“叫金都卫成安来见朕。”
“是,宣……金都卫成安觐见。”
……
凄寒无比的水牢里,昏暗无光。
山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落下,成了寂静之地唯一的声响。
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踏着沉稳的步子,越走越近。
“好好的皇后不当,偏要在这里受苦……”
“还未见过,你这般又痴又傻的女子……”
清冷如冰的一道声音,传进耳边。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只见一身白衣锦袍,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俯身蹲在她身边。
“师父……”
“我可不是你师父。”男人一声冷哼,有几分轻恼。
随即语气又软了些,带着斥责和无奈,压低了声音,“你师父是个没良心的。”
“他让你在这,吃这样的苦,还记得他做什么?”
说着,男人将一颗药塞进她嘴里,又将白色裘氅披在了她身上。
“救命灵药!可保你性命无虞。”
……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们愣着干嘛,去叫王爷,叫医官啊……”
银梨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苏以卿心里一惊,忽的起身坐了起来。
“是他……是他,原来是他!果然是他……”
“天啊,姑娘,你总算醒了,你吓死我了?”
银梨轻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可苏以卿的思绪却都在那白衣男人身上。
“怪不得,我觉得他很眼熟……”
“那个人呢,他去哪了,他是谁?”
银梨恍惚的看着苏以卿,愣怔了一下道,“那个人昨夜就被王爷打跑了。”
“姑娘你就是被他掐晕了而已,其他没事。”
“师父呢,师父在哪?”
苏以卿慌忙起身,简单换了一身衣裳便跑出了屋子。
“哎,姑娘,你别出去,王爷说了,外面乱,咱不去凑热闹……”
银梨紧跟在身后,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在回廊拐角撞在了商淮修身上。
“啊……”
苏以卿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一样,被弹了回来,踉跄间,被商淮修拉了一把。
“跑什么?去哪?”
“师父?那个人我……”苏以卿张着嘴,话却突然哽在了喉咙。
说见过?什么时候见过,在哪见过?
再说了,是他吗?
她见过的那人虽然也是一身白衣,和商淮修很像,可那个人戴着面具,昨夜那人却没有。
“怎么了?你这要去哪?”商淮修微微蹙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