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长宁谢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小说》,由网络作家“杰西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府门口,承安伸着脖子张望,总算看到了人影。他快步上前接过马绳,“世子,完了完了。”谢晏疑惑道:“何事?”承安眼神扫过他一旁的女子,俯耳说道:“世子,郡主等你一天了,眼下还在前厅坐着呢。怎的还带旁的女子回来了?”闻言,谢晏恨不得三步并成两步走,大气都不敢喘到了前厅。姜长宁撑着额头,手里晃着金鞭,眼神已经不耐烦了。四周静悄悄的,下人也不敢上前。青竹见罪魁祸首回来了,也急忙退到一旁。那人也不顾面子了,半蹲在地上,扯着她的裙边,“宁宁,我错了。”姜长宁垂下眼看他,随后站起身,将裙边拽起,语气平平道:“若是不想成婚了,大可直说。”谢晏也没想到罪名会变得如此严重,急忙挡住她的去路,“宁宁,我今日当真有事耽搁了,晚点同你讲,莫要恼我。”姜长宁扯...
《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小说》精彩片段
王府门口,承安伸着脖子张望,总算看到了人影。他快步上前接过马绳,“世子,完了完了。”
谢晏疑惑道:“何事?”
承安眼神扫过他一旁的女子,俯耳说道:“世子,郡主等你一天了,眼下还在前厅坐着呢。怎的还带旁的女子回来了?”
闻言,谢晏恨不得三步并成两步走,大气都不敢喘到了前厅。
姜长宁撑着额头,手里晃着金鞭,眼神已经不耐烦了。
四周静悄悄的,下人也不敢上前。青竹见罪魁祸首回来了,也急忙退到一旁。
那人也不顾面子了,半蹲在地上,扯着她的裙边,“宁宁,我错了。”
姜长宁垂下眼看他,随后站起身,将裙边拽起,语气平平道:“若是不想成婚了,大可直说。”
谢晏也没想到罪名会变得如此严重,急忙挡住她的去路,“宁宁,我今日当真有事耽搁了,晚点同你讲,莫要恼我。”
姜长宁扯扯嘴角,不耐烦道:“最好是天大的借口。”
谢晏知她这样便是怒气消了一半,暗自松了口气,顺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金鞭。
姜长宁心里还憋着气,重重踩他一脚,“你可还记得今日宫里来人量喜服?”
谢晏疼得一只脚抬起,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没开口,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影,将姜长宁推到了一旁。好在谢晏将人拦腰接住,这才没有摔倒。
青竹原本就听着里面的动静,一看到这女子推搡郡主,当即从厅外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甩了女子一巴掌。
女子被打懵了,捂着脸,眼泪旋即落下,小声唤道:“晏哥哥。”
姜长宁站直身子缓了缓,就听到这三个字。看向那女子,又看向谢晏,冷笑道:“这就是你今日消失的原因?”
谢晏握住她的手腕,“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姜长宁气笑了,将他的手挣开。
那女子又柔柔开口道:“晏哥哥,她是谁?怎么敢对你这般无理。”
承安将那女子往后拽了拽,提醒道:“这是长宁郡主,世子即将过门的娘子。”
姜长宁怒气冲冲地快步离去,只留了句:“现在不是了。”
谢晏跟在身后追,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晏哥哥,你要去哪里?”
他忽然停下脚步,厉声训斥道:“若是再敢碰她一下,我定将你手脚砍断。”
阿云吓得一哆嗦,向后退了几步。
说完,又同承安低声吩咐道:“此女叫阿云,我娘亲的义女,你将人照看着。”
承安张大了嘴巴,“王妃?”
谢晏颔首。
承安想了想,又说:“世子,今日量喜服的宫人来了,当着长公主的面,是郡主替你寻了个借口。郡主她原本也没那么气的,还担心你出事了,让我出去寻你……”
谢晏知姜长宁是个嘴硬心软之人,原本他只要好好同她道歉解释,她便会消气。
只是,阿云的举动惹怒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推搡她。
他翻到姜长宁院里时,多了十来个丫鬟守在门口。
他迈一步,便有人上前提醒道:“世子,郡主说,不见客。”
他是客?谢晏一天一夜没睡觉,听到这话顿感晕头转向的。
“让开。”
丫鬟依旧拦着去路,大着胆子说道:“世子得罪了。郡主说,尤其不见您。”
谢晏索性不争了,自顾自走到躺椅歇下,姜长宁总不会不出门的,那他就等待她出门为止。
夜里,丫鬟们退下了。
往常她身边只留青竹伺候,今日却留了四个人,摆明了是防他的。
谢晏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许是熬了太久,人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三日后,到了约定取画的时间。
虽是承安去取的,却是谢晏来送的。姜长宁没想到他会来,忙扑过来。谁知抱的不是他,却是他手里的画。
谢晏尴尬地张着手臂,那人却熟视无睹,“姜长宁!”
她头也不抬,“嗯?”
目不转睛盯着画中,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几只仙鹤翱翔其间。一位老者立于松柏之下,手持书卷,神态安详。
姜长宁赞不绝口,又小心翼翼将画轴卷起来,生怕磕了碰了。
谢晏在一旁背过身,翻着白眼,学着她夸人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若是好好学上一年,也画得出。
撞上姜长宁的眼神,马上恢复人畜无害的笑脸,将手里捏碎的核桃挑出仁儿,喂到她嘴边。
姜长宁吃下,才想起问,今日为何有空来送画。
谢晏心想,还不是怕她又被酸书生骗了。到嘴边却是,“我想宁宁了。”
姜长宁似是不信,撇了撇嘴,笑意却达眼底。她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凳子还没坐热,拿了画就要赶人走,谢晏自然赖着不走。他拉着姜长宁的手臂摇着,正欲开口,就听到姜长玉的声音。
姜长玉径自走进来,便是瞧见这一幕。
谢晏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因此姜长宁怎么抽手都抽不动,索性今日便承认了。
不过,他也是没料到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是个傻的。
姜长玉上前将二人拉开,一副大家长的作派,训斥道:“哎呀,你们二人不要再打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有同样的疑惑,他们看着像是在打架吗?
尴尬片刻,谢晏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人在嘴里塞了个杏仁酥,噎得他无法开口。瞧见桌上有茶水,可喝下去才发现是滚烫的。
姜长宁忙让人取了冰块来,谢晏含在嘴里,彻底说不上话了。
姜长玉见状,怕二人再打起来,以免引火烧身,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临走时还将门带上了。
谢晏负气,坐在榻上不愿理她。想着姜长宁为何不愿在兄长面前承认二人关系,他堂堂世子,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姜长宁想得却是别的,她戳戳谢晏的腰,将脸凑了过来,“嘴里可有好些?”
谢晏睨她一眼,偏过头去,一热一冷下去,他嘴里都没什么知觉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同哥哥讲嘛,有些事情还未确定......”
她小嘴一张一合,谢晏全然听不进,一把将人带到自己腿上。
姜长宁刚要张嘴,却被人一个吻堵上,吻到她缴械投降再不挣扎时,嘴里突然多了块冰凉之物。
她睁开眼睛,发觉谢晏正盯着她笑。
她一时羞恼,好似自己刚才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谢晏作弄道:“可舒服?”
姜长宁摇摇头,想将嘴里的冰块吐出,却因半躺在他身上而动弹不得。
谢晏怕真把她冰着,直接伸手到她嘴边接着,“吐出来。”
姜长宁乖乖将冰块吐出。
她也没挣扎着要起来了,忽然发现谢晏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确实小有姿色。当然,她是不会告诉谢晏的。不知是刚才的吻,还是二人的姿势,姜长宁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
谢晏想起她前面说的话,“为何说有些事情还未确定?不确定什么?”
姜长宁清了清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谢晏追问:“你不确定我的心意?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姜长宁见他急了,才吞吞吐吐道:“我只知你现在待我如何,怎知以后会如何?”
谢晏就差将自己一颗心剖出来给她看了,他喜欢姜长宁,并非一日两日。
他举起手,刚想发誓,就被姜长宁堵住了嘴,“你给我的话本子里说了,男人好的时候发的誓都是做不得数的,你莫要来这套。”
姜长宁打了一巴掌,又给了颗糖,安抚道:“待我从扬州回来,看你表现。若是表现得好,再告诉哥哥也不迟。”
谢晏感觉自己像个讨要名份失败的弃夫,又思及待她去扬州,姜家宗亲怕是要争着为她说媒,万一再碰着个秦郴那样的。
事实证明,谢晏的推测不无道理。
他去拜见姜仲安时,就听闻了此事。说是长宁到了婚嫁年纪,姜氏一族中有不少好儿郎,等着她回去相看。若是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
当天回去,他便收拾好了行装。
姜长宁第二日还未上路,他已出现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众人皆惊讶不已,他只找了个理由,说官家安排他秘密出京,恰巧顺路。既如此,他便与长宁妹妹同行,也好保护她。
姜仲安本就不放心她一人出行,得知谢晏可以同行,欢欢喜喜送二人到了城门口,交代了好些话才走。
长公主放心不下自己宝贝女儿,安排了一组家丁和侍卫,人多眼杂,谢晏不好明目张胆同姜长宁一辆马车,只得骑着马,慢慢悠悠跟在她马车旁。
姜长宁撩起帘子,便对上他得逞的眼神,好似占了多大的便宜。
“你跟来做甚?”
谢晏歪着头,眼波流转,嘴里说着放荡之词,“自然是来向郡主讨要名份。”
姜长宁低声骂道:“无赖!”
放下帘子,却也笑了起来。能同他日日相见,自然是好的,也不必忧心路途遥远太过无聊了。
到了城外驿站歇脚,谢晏将她扶下马车。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心有灵犀,二人今日都穿了靛蓝,又不想暴露身份,衣着打扮都从简了。
他知姜长宁爱干净,将承安提前擦干净的座位,又重新擦了一遍。
手指蹭了下,无灰,姜长宁满意落座。
承安也没料到自家世子都被训成这副样子了,抬头问天:这还是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子吗?
店家看着二人的穿着,倒像是富贵人家的新婚夫妇。一碟碟小菜端上,热络地聊起,“官人和娘子成婚不久吧?”
谢晏闻言,挑着眉看向姜长宁,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店家好眼力!你说,我与娘子是不是十分般配?”
姜长宁羞红了脸,想解释又无从开口。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又恶狠狠地瞪着他。
店家是个会做生意的,“官人与娘子是千分万分的般配。”
待“官人与娘子”走后,店家才发现桌上整整齐齐摞了六锭银。
马车行驶到一处郊外园林,本是官家行宫,上巳节特准许官员、家眷入内,因而人多了起来,不似往常清静。
满园春色映入眼帘,姜长宁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
姜长玉这个不靠谱的,则看准时机,牵着林晚芷的手悠哉悠哉赏花去了。
只有谢晏发觉,今年未娶妻的男子来得多了些。
官家膝下只有幼子,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谢晏与姜长宁兄妹的身份最为尊贵。
很快,姜长宁身边围满了人,各个仪表堂堂,捧着自己刚写好的诗词,要念与长宁郡主一听。
承安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长宁郡主与秦探花退婚之事人尽皆知,可见官家对郡主的宠爱,想着郡主还未觅得意中人,都想争一争呢。”
谢晏蹙着眉头,“你怎知晓?”
承安讪讪笑道:“昨日替世子办事时,吃酒时听的。”
谢晏眉头拧得更紧了。
等了半刻,见姜长宁还与那些人周旋,他急不可耐,索性到庭中坐下。
谢晏刚落座,便有女子壮着胆子上前搭话。
他的名声不算好,真正的世家大族并不想将自己女儿嫁给他。
但底下的官员虎视眈眈,毕竟镇北王手握军权,且只有他一个儿子,何况皇后娘娘乃是他姑母。
放眼汴京,唯有长公主府能与之相配。女子能得嫁此高门,便是光耀门楣了。
他长得像娘亲,一双勾人的丹凤眼,脸盘与女子也别无二致,姜长玉常说他像个男狐狸精,没见过他阴毒的样子才会被他外表蒙骗。
他没听得几个女子说些什么,眼神全在那边的姜长宁身上。
看她被逗笑了,又看她拿起别人的诗。
他向来没什么顾忌,准备将姜长宁从那群人中带走。
可走到一半,就被向湄之挡住了去路。
他面色不悦,但因着敬重向将军,还是问了句,“何事?”
向湄之也不是忸怩之人,她张口便是,“谢世子,我心悦你。母亲劝我别痴心妄想,可我还是想试一试。”
承安是个有眼力见的,听闻此话,抬头望着天。
心里却想:这向姑娘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他家世子,把天说破也没用。
不远处的姜长宁瞥见这一幕,臭谢晏!还说自己心中没人家,那为何要说这么久的话。
原本往她这个方向走来的谢晏,也同向湄之一起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偏她这个位置能看得到。
竟然还没带上承安!
姜长宁脸色不算好,对吟诗作画也没兴致,青竹适时屏退了众人,只道是郡主累了,要休息。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青竹观察入微,知她无聊,提议道:“郡主,听说湖边风景更好。”
姜长宁忽地站了起来,“走。”
既然谢晏不陪她玩,那她就自己玩。
她特地选了那条会途经二人的路,路过谢晏与向湄之时,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是郡主,不该失了身份。
见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谢晏嘴边的笑更是藏不住了。
湖边风景确实极好。姜长宁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哥哥嫂嫂在树下说笑,姜长玉的眼睛都要长在林晚芷身上了。
青竹问:“要去找公子吗?”
姜长宁摇摇头,“罢了,不要打扰哥哥。”
主仆二人沿着河边散步,背影落寞极了。
实在是无聊,姜长宁走到湖边,和青竹泼起水来。
玩到湿了鞋袜,才肯罢休。
她一向娇气,鞋袜湿了便不想走路,青竹忙跑回马车上去取干净的。
她找了棵树下,站着乘凉。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秦郴。
姜长宁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日与赵芜蛇鼠一窝,一想起赵芜这个人渣,手心就疼。
纵然是她先前做的梦是假的,她也不愿再搭理秦郴。
秦郴抢先行了个大礼。
“那日得知婚约取消,才贸然去长公主府叨扰,而后反思了几日,是我太冲动了,我向郡主道歉。”
姜长宁在外素来有礼,可还是对着秦郴翻了个白眼,“若是觉得错了,便该投湖谢罪。”
秦郴没料到姜长宁会如此说,他神情有些受伤。
“我自知身份低微,可自前些年的初见,便对郡主一见倾心。可还记得那日,郡主落水,是我救了郡主。”
姜长宁并不知晓此事也是景王事先设计好的,提起此事,她面色有所松动,“当年你救了我,我自是感谢......”
“郡主,我不知你何故要与我退婚,之前是我太心急,想早些娶你进门,你可愿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相处......”
没等他说完,姜长宁便直言:“我心中无你。”
秦郴见她态度强硬,索性坦白:“我父被人冤枉,惨死狱中。我得景王相助,才足够维持生计,可我与赵芜世子并非同路人,若你因此不喜,我自愿入赘姜家。”
姜长宁虽不谙世事,可也不是傻的。和赵芜划清界限,再入赘姜家,看上去是失了颜面,其实是赢了。
她只觉得,男人都是如此冷血。那场梦还历历在目,她绝不会与秦郴再有任何牵连。
“你同那柳表妹,情谊深厚,何苦要入赘我府?”
提起柳稚儿,秦郴忙撇清关系,“那日已同郡主言明,我与表妹并不是男女之情,我会替表妹找一户好人家,她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姜长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又给了秦郴可趁之机。
她左顾右盼寻着青竹,可还是不见踪影。
若是喊远处的哥哥嫂嫂过来,又会引得旁人注意,倒是说不清她与秦郴在此地做什么了。
她本有更难听的话要说与秦郴,可又因着那场梦忌惮他的狠辣,若是有一日景王得势,秦郴免不了因为此事报复姜家。
一筹莫展之际,谢晏出现了。
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
谢晏走到她身前,将她挡了大半。
“我看秦探花是个不知礼数的,需要本世子亲自教教你吗?”
秦郴没料到谢晏会出现,分明先前还看到他在与向家姑娘在一起。
有谢晏在,他讨不到半点儿好处。
只好作揖道:“是下官的错,下官先行离开了。”
谢晏不想将此事闹大,怕姜长宁被人非议,也没再过多纠缠,来日方长,由着他走了。
秦郴走后,他才转身看向姜长宁。
一眼便看到了她湿着的鞋袜。想来青竹是去给她取东西,才让她落了单,被秦郴纠缠。
心里这么想,可嘴里却不饶人,“姜长宁,你到底与秦郴有多少话要说?让他滚便是。”
姜长宁本就一肚子气,若不是他说上巳节要带她玩,她安生待在家里又怎会遇到秦郴。偏他还这么说,简直是火上浇油。
“你不也有许多话与向姑娘说?”
谢晏:“我......”
姜长宁气不过,狠狠踩他一脚,“他滚了,你也滚。”
谢晏不恼反笑,“我不。”
姜长宁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却被谢晏顺势抱起。
姜长宁惊呼:“快放我下来。”
谢晏笑得肆意,“不放。”
少女捶着他的胸口,却不敢大声叫喊,生怕被人看见,谢晏觉得更好玩了。
他熟门熟路,避开了众人,把姜长宁带到了一间客房,丢在榻上。
姜长宁不悦,“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谢晏一言不发,反而跪在她脚边,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
姜长宁挣扎,“我要跟哥哥说。”
谢晏抬眼,“说什么?说我欺负你?”
嘴上应着,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他把姜长宁湿了的鞋袜脱了下来,白皙圆润的小脚似是害羞,很快缩了回去。
他大手拉过,用掌心捂着,却没再看。
被温热包裹着,姜长宁也没再反抗,只要他眼睛不乱看就好。
可她嘴上也是个不饶人的,阴阳怪气道:“你下次别喊我出门了。”
谢晏不解。
只听她酸溜溜地说:“你找你的向姑娘,为何还要带上我?”
谢晏这才懂了。
只是还没解释,就被突然跑来的青竹打断了。
姜长宁一听敲门声,忙将脚抽回,却不想动作太大,一脚将谢晏踢翻在地。
青竹推门而入,就看到谢世子坐在地上。她不知先扶世子,还是先给赤足的郡主套上鞋袜。
谢晏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罪魁祸首抿着唇,偷偷瞟他,用口型说着,“我不是故意的。”
谢晏哪里会真的生气,但又不能失了面子,还是装作负气的样子到门外去了。
门外的承安憋着笑,禀报道:“青竹被人带错了路,那人面生,应当是秦探花安排的人。”
谢晏颔首,“去吧,今夜临水宴饮,探花郎醉酒落水,也是情理之中。”
长公主与姜仲安皆以为长宁爱慕秦郴,才未阻挠这桩婚事。如今官家又收回了赐婚,二人甚至担忧长宁是否会因此事难过。
“宁宁,你若真喜欢秦公子......”
姜长宁赶忙打断,“娘亲,是女儿不愿嫁他。今日看他与赵芜交往甚密,女儿是庆幸自己没有嫁给他。”
长公主将信将疑,“真的吗?”
姜长宁恨不得发誓证明。
最终二人才勉勉强强相信。
本身他们对这桩婚事也不满意,仓促潦草,但又思及长宁属于下嫁,秦郴日后对她也不敢怠慢,嫁便嫁了。
如今婚事做罢,也就算了。
爹娘好糊弄,可她这哥哥却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姜长玉追着谢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晏只觉得这兄妹二人都吵得要命。
他忽然想起向湄之的帕子,趁着拉扯间隙,塞给了姜长玉。
姜长玉的反应与长宁一模一样,刚要猜是哪家姑娘的,结果谢晏开口:“别猜了,向姑娘的。”
姜长玉:“你们俩私定终身了?”
谢晏无奈,“帮我还给她,告诉她,我已有意中人。”
姜长玉追问:“你自己怎么不还?”
谢晏眼神瞟到姜长宁的院子,“啰里八嗦!帮我还了就是。”
姜长玉颇觉惋惜,“向姑娘哪里不好?”
谢晏故意戏弄道:“你觉得向姑娘好,怎么娶了林姑娘?”
姜长玉八百个心眼子也没料到林晚芷就在身后,张口就是:“你嫂嫂漂亮。”
林晚芷满意地点点头。
姜长玉又说:“你看那向姑娘也不差。”
紧接着,被人揪着耳朵带走了。
谢晏摇摇头,这就是成了家的男人吗?半点儿男子气概都没了。
姜长宁安抚完爹娘,刚要寻谢晏道谢,结果听青竹说世子已经回府了。
夜里。
许是解决了与秦郴的赐婚,姜长宁心情豁然开朗,早早便沐浴更衣上床。
青竹坐在床边,一点点擦拭着她的头发,忽然又提起,“郡主,若是赵芜明日找上门怎么办?”
姜长宁撑着头,“怕他作甚?”
青竹笑笑,“也是。谢世子待郡主真好,定不会有事的。”
说起这个,倒叫她想起来谢晏今日还受了伤,心里始终不下。
别的男子到他这个年纪都成家了,赵芜更是妻妾成群,谢晏虽花天酒地的名声在外,但房里倒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也不知有没有上药。
想着,她已经换了身衣服,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了。
镇北王府与长公主府仅有一墙之隔,姜长玉未成家之时,二人常在外花天酒地,留宿镇北王府也是常有的事。
因怕姜仲安责罚,兄长通常会在第二日从后门溜回府,每回都要途经她的院子。
谢晏不喜太多人伺候,房里只留了承安一个小厮。
沐浴完,才从铜镜里瞧见腰上的淤青。那赵芜是下了狠手,在马车上又用了力。
他趴在榻上,赤裸着上身,等着承安来上药。
“进来吧。”
只听到承安推门而入,到他身后坐下,又在他腰背上滴了几滴药酒。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直到女子细嫩的指尖碰到腰间,他才猛地回过头。
“你…你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姜长宁。
她在门口遇到了取药的承安,就接了药进来了。
“来看看你。”
姜长宁没觉得有什么,手指轻点他的腰身,让他趴好别乱动。
谢晏受宠若惊,他向来只知道被长宁打的滋味。
房里冷冽的药酒味和少女沐浴后的馨香混合着,似有若无飘来。
她手指纤细,但有力,按在他伤处紧绷的肌肉上,又疼又舒爽。
谢晏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痛吗?我轻点儿。”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微风拂过腰间,她竟吹了吹。
到底是年轻气盛,尚且没尝过情爱滋味,感觉自己要舒服得昏死过去了,既折磨又享受。
好在人趴着,姜长宁全然没发现他身下的变化,只是抱怨道:“赵芜下手也太狠了。”
谢晏强装镇定,偏过头问:“你打了赵芜几鞭?”
姜长宁算了下,“也就十鞭。他打你一下,我还他十下,谁都不吃亏。”
好一个不吃亏。
谢晏抵着枕头傻笑,“宁宁,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烛火摇曳,却看得出少女的坦荡,“是啊,打狗也要看主人,他赵芜怎么敢动我的人。”
谢晏:“姜长宁!我是狗?”
姜长宁:“打个比方。嘿嘿。”
屋外守着的承安和青竹捂着耳朵:房梁要被吵塌了。
姜长宁揉得手腕有点酸了,“可有感觉好些?”
谢晏起身,顿觉腰背舒爽许多,想着姜长玉今晚要被赶出来了,得赶紧把她送回去才行。
姜长宁从屏风后给他取来衣服,翻了翻衣袖,“咦?谢晏,你的帕子呢?”
他推着姜长宁转过身,命令道:“不许偷看。”
姜长宁不屑,“自小就看过了,看腻了。”
又追问起,“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呀?”
谢晏无奈,他是真信了姜长宁对他毫无男女之情,纯纯好奇,一点不会吃醋。
他试探着问:“你这么期待我和旁人?”
姜长宁不假思索道:“没有期待,只是你帮我退了婚,我自然希望你觅得好姻缘。”
谢晏才不需要她这样的感谢,手掌覆在她的脖颈处,像老鹰拎小鸡一般,“不需要。”
姜长宁操碎了心,“那你日后怎么办?”
她有时会觉得谢晏可怜,在每个家人团圆的日子,王府却没有人。若是他成家了,那便不一样了。
谢晏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她跟前,双手撑在她的肩上。
认真问道:“那你嫁与我?”
姜长宁眨着漂亮的杏眼,当他开玩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谢晏无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二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被赶出来投奔谢晏的姜长玉。
姜长玉揉了揉眼睛,天塌了!
“你,你,你们俩!”
饶是浑身长满嘴的姜长宁也解释不清了。
谢晏赶紧捂住姜长玉的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什么,这才消停,可还是气得直跺脚。
原以为谢晏是个爱翻墙的,没想到自家妹妹竟是个走后门的。
谢晏轻功极好,不需要多走几步路,揽着姜长宁跃上屋檐,三两步便稳稳落在她的院中。
太快了,姜长宁手指抓着他的衣服还未松开。
谢晏低头看向她,心中暗道:今晚月色真美。
当天夜里,他又一次梦到了姜长宁,细指抚在他腰间,一起沉沦。
再醒来时,身下湿濡一片。
行至深夜,姜长宁便觉头晕瞌睡。
这还是头一天赶路,已这般乏累,若是再走上十天半月,岂不是屁股都要坐穿了。
早知如此,便该走水路。
又行了两里路,才途经一家驿站。
承安先一步去打点好了一切,待她到时已经可以上楼入住了。
并非富庶之地,驿站修得也简单。
门口只挂了两盏灯笼,一楼厅堂只有几张桌椅。
二楼厢房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椅,一个浴桶,更无熏香之物点缀,夜里若是灭了灯,还真有些吓人。
见她皱着眉头,谢晏便知她心思,商量道:“这里不比汴京,好在还算干净,让青竹取了你常用的被褥,先将就住一晚,现在赶路也不安全。”
姜长宁也非矫情之人,只是总归要沐浴的。正想着,两桶热水便送上来了。
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头发花白,双腿也已变形。姜长宁不忍,刚想让青竹给些碎银打赏,就被谢晏拦下了。
待人走后,姜长宁才问其缘由。谢晏知她心善,可她哪知出门在外,最忌露富,待明日走时再打赏更稳妥。
听完,她更觉得夜里住在此处不太安全。
谢晏安抚地将她拉到椅子上,将她头上珠钗一一卸下,他动作很轻,姜长宁并无不适,由着他侍候。
青竹见自己的活被世子大包大揽了,更知晓二人如今的关系,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想起姜长宁放贴身衣物的包袱还未拿,忙跑去后院马车上取。
谢晏不似商量,直接安排:“你待会安心沐浴,我在门口守着,有事唤我。”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姜长宁抿唇想了想,应下了。
谢晏倚在门上,听里面水声哗哗,嘴角笑意不止。
正遇青竹取完包袱回来,他伸手接过,“下去休息吧。”
青竹迟疑了一下,递给了他。听这话的意思,今夜此处并无她的位置,她识趣地退下了。
姜长宁泡在温热的水里,一天的乏累消散了大半。
她这次出行实在是失策,她与青竹都是弱女子,带来的家丁侍卫也不大方便近身守着,还好谢晏这次跟来了,不然她这一路怕是都要提心吊胆。
想着,她轻轻唤了声:“谢晏,你还在吗?”
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在”,这才安心。
只是......她的贴身衣物不知被青竹收在哪里了。
她有点着急,“你让青竹进来一下。”
谢晏不明缘由,将手里包袱拨开瞧了眼,便知为何了。
他大着胆子,敲了敲门,“青竹不在,东西在我手上,我进来了。”
吱呀——————
姜长宁忙转过身,将身子往水里埋了埋,远看只露了一个娇羞的脑袋。
谢晏偏过头,伸手将包袱递给她,“不知你要哪件,自己看吧。”
姜长宁捂着身前,又想起自己不着寸缕,如何起身穿衣,她命令道:“你将眼睛蒙上。”
谢晏虽觉得此举是掩耳盗铃,可还是听话,取下一缕飘带,系在眼睛上,“好了。”
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接过包袱,将身子简单擦拭几下,便慌忙套上了寝衣。
她想赤着脚踩在地上,可又嫌这泥地脏。
谢晏听她迟迟没动静,“怎么了?”
姜长宁局促地站在木桶旁的台阶上,索性直言:“地上脏。”
闻言,谢晏转过身,眼睛虽被蒙着,可这屋子不大,他也记得位置。
姜长宁见他走近,便主动搭上他的手臂。
谢晏一把将人抱起,同往日的拦腰抱不同,这还是头一次直直抱起。
少女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上身贴在他肩上。
离得太近了,二人耳根都红了。
他将人安放在床上,问了句:“现在可以取下了吗?”
姜长宁轻嗯一声,伸手去够那打了死结的飘带,帮他解开。
谢晏也不是没见过她穿着寝衣的样子,只是往日都同今日不同,许是烛火不够亮,姜长宁被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圈。
担心自己的眼神太冒犯,他刻意避过头,“宁宁,你早些休息,我出去了。”
姜长宁本就有些怕,听到他要走,忙扯住他的袖口,“你今晚宿在何处?”
谢晏指了指门外,“我就在你门口守着,你安心睡吧。”
她看去,门外哪里有休息的地方,要在门口坐一夜未免太苦了,谢晏和她自小都是身娇肉贵,何苦做到这个份上。
终是于心不忍,她往里挪了挪,缩在角落,又指了指床边,“你就宿在此处吧,不可过界。夜里我要喝水,你可要起来呢。”
谢晏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笑,他挠挠头,害羞道:“真的吗?”
姜长宁打量他一眼,又背过去身,“去洗了澡再来。”
她以为谢晏会回自己的房里沐浴,没想到他这人糙得很,就地用了她洗过的水,偏还洗得快。
她还没睡着,谢晏就轻手轻脚躺在床边了。
说心无旁骛,那是假的。可这世上,只有姜长宁待他这般好,他更视她如珠如宝,万万不会在成婚前行逾越之事的。
过了半刻,听她呼吸不似睡着,他小声问道:“宁宁,你睡了吗?”
姜长宁:“睡了。”
他乖乖闭嘴。
姜长宁换了个平躺的姿势,马车坐久了,腿脚乏力,反而睡不着了。想偏过头看看他,却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
“谢晏,我腿疼......”
她也不是故意娇嗔,可落在谢晏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
接着,他就起身,勤勤恳恳给她敲起腿。
姜长宁舒服了,头一歪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
谢晏也觉得好笑,自己当真是她最好使的“仆人”。
这一晚,她也不知谢晏是如何睡的,只知他第二天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便马不停蹄出去喊青竹给她梳妆了。
她记着谢晏昨夜的话,干脆放弃了繁琐的发式,更是让青竹将那些头钗收好,只插一根青绿色的玉簪便好。
与她往日偏爱的明艳不同,一身素净更显出落不凡,谢晏进门便看直了眼。得她瞪一眼,才回过神。
她语气酸酸的,“是本郡主今日的装扮让世子想起先前的相看之人了吗?”
谢晏一下子还没懂,回想了一下,才知她说的是何思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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