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冬霜温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全局》,由网络作家“月已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里不对劲?”“陈公公早早到了宛晴苑送赏赐,但奴婢是按您吩咐的点儿,隐晦提醒了陈公公。按理说他不会那么早找到您,可您回来的时辰比您料想的早了一刻多。“听冬霜这么一说,温灼华也发觉这处被自己遗忘的地方。不等她细想,秋迎匆匆越过屏风走了进来,“主子,陈公公来了。”这不刚走一个时辰么,怎么又来了?温灼华心里诧异了下,随后吩咐秋迎把人接进来。待人走到跟前,她撑起身子:“陈公公,可是皇上有何吩咐?”见状,陈全安忙忙开口:“沅美人刚落过水,可千万要仔细着身子,您躺下歇着便是。奴才这厢是奉旨前来给您送些岭南运来的龙眼,和雨前龙井。”他刻意咬重了“雨前龙井”,温灼华听得右眼皮子跟着跳了下。萧峘渊这是何意?她刚猜到坤和宫的茶水兴许有问题,他后脚就叫...
《娘娘她一心想上位冬霜温灼华全局》精彩片段
“哪里不对劲?”
“陈公公早早到了宛晴苑送赏赐,但奴婢是按您吩咐的点儿,隐晦提醒了陈公公。按理说他不会那么早找到您,可您回来的时辰比您料想的早了一刻多。“
听冬霜这么一说,温灼华也发觉这处被自己遗忘的地方。
不等她细想,秋迎匆匆越过屏风走了进来,“主子,陈公公来了。”
这不刚走一个时辰么,怎么又来了?
温灼华心里诧异了下,随后吩咐秋迎把人接进来。待人走到跟前,她撑起身子:
“陈公公,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见状,陈全安忙忙开口:
“沅美人刚落过水,可千万要仔细着身子,您躺下歇着便是。奴才这厢是奉旨前来给您送些岭南运来的龙眼,和雨前龙井。”
他刻意咬重了“雨前龙井”,温灼华听得右眼皮子跟着跳了下。
萧峘渊这是何意?
她刚猜到坤和宫的茶水兴许有问题,他后脚就叫人送茶叶给她?
望着沅美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迟疑,陈全安不免觉得好笑,怕是沅美人自己也不知晓她哪里又得罪了皇上。
温灼华压下疑虑,瞥见陈全安微湿的鬓角,眸色微动。这个时节,从乾坤宫走到这儿,按理来说不该出汗。
想来这些赏赐不仅仅只有她有,陈全安应是先去了别的宫,又来的宛晴苑。
于是温灼华耐着心思,听陈全安又道:
“奴才在这儿先给沅美人道声喜。”
“这龙眼,锦瑟宫、咸福宫的两位娘娘以及陈美人那儿也得了赏。唯独这雨前龙井,可只有沅主子您一人有。”
温灼华扯了扯唇,这下她再看不出男人是故意的,脑子就可以取下来当球踢了。
不过他这番行径印证了她的猜想。
坤和宫的茶水,不是他所为,也跟他脱不了干系,最起码他是知情的。
至于太医院太医更是听命于萧峘渊。
王太医怕是离了她宛晴苑的殿门不久,便将她的事报给了他。
温灼华敛下心思,叫冬霜给陈全安端了杯茶水,温和道:“公公跑这一路辛苦了,不妨喝杯茶再去给皇上复命也不迟。今日一事多亏了陈公公,倘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如今也难以坐在这里说话。”
陈全安闻言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好好的人,差点儿香消玉殒。
他没有推辞,接过茶饮了下去,临走前他说得一番话解了温灼华的疑惑。
陈公公说他能那么快赶去御花园,皆因路上撞见了丽妃,丽妃给他点了地方。
冬霜不解地问:“主子,您入宫以来与丽妃素无交集,她怎么会突然帮您呢?“
主子如今也算得上宫里的宠妃了,丽妃也是宠妃。两个宠妃之间不发生矛盾已是好事儿了,更遑论一个宠妃帮另一个宠妃。
温灼华也想知道,不过这会儿她是真的感觉累了,垂下眸,捏了捏额角,道:“不论如何,总归是丽妃出手帮了我,改日带上谢礼去锦瑟宫道句谢罢。”
冬霜看出主子的疲惫,没再多说什么,应下句是后,和秋迎一同走了出去。
———
入夜,圣上没有翻牌子,回了养心殿。后宫各位主子见状早早便歇下了。
唯有庆枝轩的周御女还未歇下。
莲心端着茶水轻手轻脚进了内殿,只见自家小主还坐在蜡烛下绣着荷包。
她缓步走过去,小声关怀道:“小主歇歇吧,荷包明天再绣也不迟,仔细伤眼。”
未映宫前来来往往不少宫人都瞧见了这幕。顶着暗地里异样的目光,于才人只觉屈辱不已,一时间心中充斥恨意。
她被罚一事很快传遍后宫。
妃嫔疑惑她为何被罚,纷纷派人打探消息。这一查才知晓皆是因于才人前往御前惹了周贵妃的眼。
众人顺藤摸瓜下去,温灼华在乾坤宫伴驾的事儿也跟着流露出来。
消息传进了锦瑟宫,丽妃在得知后明艳动人的脸上有一瞬怔愣:
“皇上…竟让她留下了?”
雅安见状心里咯噔了下。
后宫不得干政。
要知她家娘娘荣宠至今,皇上处理政务时都未曾留过娘娘在乾坤宫伺候过笔墨。
而那温才人进宫不过月余,就得了这般殊荣…有了对比,娘娘心里怕是难受了…
雅安斟酌着开口:
“娘娘不必多想,定是那温才人使了手段,皇上才将她留在了乾坤宫中。”
“是么?”丽妃轻声问了句后垂眸,并未被这番话安慰到。
皇上是何人?
依照皇上的性子,倘若他真不愿将人留下,那温才人有千万般手段也无济于事。
温氏究竟哪好?皇上才对她另眼相待。
从他晋位为女子撑腰,再到如今留她在乾坤宫…难道真是因为那张脸么?
丽妃脸上无甚情绪,可细看下去便会发现她精致冶丽的眸子失了往日的高傲矜骄,难得流露出一丝不解和茫然。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整座皇城笼罩在夕阳余晖下。乾坤宫中,估摸着皇上政务处理得差不多了,陈全安便掐着点将未映宫的闹出的动静回禀了给男人。
后宫嫔妃间有争斗是常有的事情,照理说皇上不主动问起,他不用回禀。
可问题就出在于才人是在被他劝返回宫的路上被周贵妃拦下惩治了。
万一出个差错,他可担待不起这责任。
陈全安回禀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温灼华自然也听见到了于才人被罚。
她对周贵妃做的事没感到丁点儿意外。
毕竟她整日躲在宛晴苑不外出,大部分原因不就是为了防着周贵妃么。
要说于才人可怜么?可怜。
可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了。
只看于才人这人便知晓她和原身一样,都是在家中被娇惯着长大的女子。
倘若她真不想入宫为妃,自有法子避开选秀。但她入了宫便间接地证明了她心里也是个有想法的。
所谓富贵险中求,那么今日种种遭遇,入宫前也早该想到。
温灼华非同情心泛滥的圣母,
比起怜悯她人,眼下她更关心萧峘渊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周贵妃位高,又有协理六宫之权,这样的人视她为眼中钉,对她着实不利。
萧峘渊听完陈全安的回禀,指骨叩击着御案不知在想些什么。狭长的眸子在瞥见竖着耳朵的女子微顿。
“过来。”他吩咐道。
温灼华和男子视线对上,愣了愣,缓缓起身走向他,“皇上在叫妾身?”
等她走近,萧峘渊握住她的手,慢条斯理掀起眼皮,“不然呢?“
陈全安见状,顿时明白皇上这是不打算过问周贵妃惩罚于才人的事了。
他敛下眼,悄悄退了出去。
殿里只剩下他们,如今男人忙完政事,正是培养他对她情谊的好时候。
温灼华眸子落在他腿上闪了闪,而后试探地坐了上去。萧峘渊静静看着她,并未出言制止,默许了她这般胆大的举动。
有了陈美人的例子,不少后妃都动了心思,轮番前往乾坤宫送吃食。
不过大多都没能送到皇上面前。
这段时间反倒是叫御前守门的小太监们一个个的吃圆润了不少。
皇后翻阅着敬事房送来的案册。
半个月来皇上进了四次后宫,分别去了陈美人,丽妃,于才人那儿。
另一次则是去探望了淑妃和静安公主。
其中陈美人还伴驾游了次蓬莱湖,一时间风头无限,惹得人眼红不已。
反倒拔得头筹,先升了位份的温才人,像是被皇上遗忘了一般。
皇后悠悠垂眸。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皇上升温才人的位份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者他是在故意抬举其他人,来分担旁人对温才人的嫉恨?
片刻后,皇后摇了摇头。
依她对她们这位皇上的了解,那可是个凉薄冷血到骨子里的主儿。是以,他怎么会费心思替仅宠过一次的妃子考虑?
素琴见状,问道:“娘娘为何摇头?”
皇后点着敬事房案册,语气似有感叹:
“本宫是在那想温才人。”
“你说明明那样姝色动人的女子,皇上为何幸过一次便不幸了?”
素琴不愿见娘娘每日为旁人劳神费力,于是开口劝道:“娘娘,恕奴婢直言,温才人自己都不急是否能得皇上宠爱,您又何必为她操心这事。”
“哦?”皇后饶有兴趣挑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宫人传来消息,未映宫那位一直想寻温才人的麻烦。偏偏碰不上机会。”
“这是为何?”
“因为温才人进宫小一月以来,除了请安,其余时间从不曾踏出过宛晴苑的门。旁的妃子还都四处逛逛,抱着说不准能碰上皇上的意思。唯独温才人是个例外。在别的妃子往御前给皇上送吃食、送荷包,盼望着得到皇上青睐时,她竟一次也没去过。”
皇后听完素琴的话久久未语。
这满后宫中不在意圣宠的已有一个卓淑仪,难不成这温才人要成第二个卓淑仪?
她有些不信。
既不在意圣宠,年纪轻轻进宫做甚。
嫌日子太舒坦了,进来守活寡不成?
———
这厢,刚被皇后猜忌完进宫守活寡的温灼华正准备带人前往御前。
她本想过个十日就去皇上那里刷好感,不曾想月事竟提前来了。
这一耽搁,又拖了六日。
待会儿要见皇帝,温灼华将皇上赠得那对红玛瑙镯从首饰匣中翻了出来。
日光透过楹窗洒在镯子上,耀眼的鲜红衬托得女子肤色皓白如雪。
温灼华盯着手腕看了片刻,眸色微闪,呢喃道:“不对劲。”
秋迎刚为女子簪好发,还以为自己哪里没簪好,手微顿,“小主,哪里不对劲?”
温灼华抬眸望着铜镜那张白里透红、活色生香的脸蛋,“你们没有发觉本主这次月事除了提前来了两日,而且有些久了么?”
话音甫落,秋迎、冬霜两人面面相觑。
温灼华月事带都是由冬霜负责,听主子一提,她也发觉出不对劲。
冬霜抿抿唇,“是久了些。”
准确得说比以往多了两日,温灼华在心里盘算了下日子。
古时女子生产九死一生并非虚言。
及笈之后便可成婚,多数女子有孕时身子骨根本就没发育好。
所以近两年内,她不考虑孕育。
可身在皇家不能明目张胆避子,私下寻法子万一被发现,代价太大。
于是她来到这儿,决心入宫后便寻大夫特意调理了月事。为得就是月事准确些,能尽量在易孕那几日避开侍寝。
过去一载至多四日,且日子精准。
现如今入宫尚不足一月就变了?
温灼华眸色深幽,她宁愿她多想,也不愿栽倒在细枝末节上。
秋迎和冬霜虽不懂小主为何这么在意月事日子,但从女子脸色上看也意识到严重。
“小主。”秋迎放低了嗓音,“要不要寻太医来为您瞧瞧?”
“不急。“温灼华想也不想地拒绝。
除了月事异常,她身体并无异样,此时冒然寻太医前来只会打草惊蛇。
见女子主意已定,秋迎冬霜即使担心,也不好插手主子做的决定。
温灼华自认足够谨慎,寝殿里里外外搜过了,她除了每日请安也不曾与别人往来。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妃子到了嫔位才能有小厨房。她身为才人每日用的饭菜皆是从御膳房取回来的。
难不成是御膳房那边?
丝丝缕缕迷雾如蛛网一般缠绕上来,温灼华敛了思绪,想不通先不想了。
不管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手里都没有证据。总不能找到皇上说:“我这个月月事不正常了,怀疑有人想害我”吧。
提起皇上,温灼华抬眼问道:
“羹汤取回来了么?”
冬霜点点头,“小允子已经取回来了。”
“嗯。”温灼华应了声,就着秋迎的胳膊站了起来,“走吧,该去乾坤宫了。”
吊归吊,也不能真将人性子耗没。
倘若真是御膳房出了问题,待她今日将吃食送进乾坤宫,幕后的人也会有所收敛,不会大着胆子放些致命的玩意儿。
他们敢设计她一个才人,总不敢设计皇上。谁知她哪日又要给皇上送吃食,万一皇上吃出好歹,那可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
———
陈全安最近发觉这御前的活儿是愈发不好干了。
皇上身上的气压一日低过一日。弄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恨不得出门前拿根绳子把这脑袋别在那裤腰带上。
不过最近几日他逐渐咂摸出不对劲来。
每逢后宫的主子们往御前送东西,皇上的脸就会沉上一分。若说皇上真不喜娘娘们这些行为,直接下令不许再送不就行了?
他一开口,还有谁敢不从?
可整整半月有余了,皇上都不曾出言制止一下……这不明摆着么……
目前来送的人,都不是皇上想瞧见的。
眼瞅着又一批大臣被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个别的出殿门险些站不稳。陈全安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目送唉声叹气的大臣走远。
有甚叹气的?再难过比整日晃荡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的他难过?
陈全安心底嗤笑了声。
他正要认命进去给皇上添茶倒水,忽瞧见一女子带着婢女跃过乾坤宫门正款款而至。琉璃瓦折下的光打在她桃红色裙褥上,映衬得女子愈发明艳动人。
陈全安回神,脑子里快速过了遍。
除了上头那几位,余下的妃嫔几乎往乾坤宫送东西送了个遍,只剩下眼前这位一次也没送过。
难不成皇上等得就是温才人?
陈全安正想着,温灼华已到他面前,眉眼间浮起清清浅浅的笑,温声开口:
“陈公公,皇上可得空儿?”
陈全安心道:自是不得的,不过么,也得分人。万一皇上等得真是温才人,这人好不容易来了,他再给人劝回去,不等着收皇上的眼刀子么?
他眼珠子转了转,朝温灼华笑笑,“温小主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说到这儿,皇后顿了顿,视线从一众嫔妃脸上扫过,意味深长道:“届时皇上也会来。皇上整日忧心国事,你们万不可再惹皇上心烦,可知晓了?”
嫔妃听到萧峘渊会到场,个个捏紧了手帕,喜不自禁的垂首应是。
平日寻不见皇上,皇后生辰可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好机会。
表现得好,何愁不能一跃枝头呢?
众妃心里纷纷有了计较,想着在那日拿出些什么本事好,于是接下来的请安中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皇后也知晓她们现下想的什么,没过多久便散了请安。
温灼华随着众人一同退出了坤和宫。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秋迎压低了嗓音问道:“小主,皇后娘娘生辰宴上您可要表演些才艺?”
“不了。”温灼华摇了摇头。
比起一同进宫的新妃们,她身上的宠爱够显眼了,不必再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
语罢,温灼华抬眸瞥了眼周贵妃仪仗离去的方向,略一沉吟,对秋迎道:“秋迎去叫小允子,你们两个随本主四处逛逛。本主进宫这么久,都不曾看过这宫里的美景。”
秋迎福福身子,“是。”
太监不比贴身侍女,可以随嫔妃请安时进坤和宫殿里随身伺候。
他们只能守在殿外。
自秋迎回宛晴苑哭过那次后,温灼华便将小允子也带上了。
———
千伏湖位于御花园南,要想到御花园,必先经过这千伏湖。
它虽称为湖,其实只不过是稍大些的池塘,通过人力挖掘出来的,不似蓬莱湖那般宏伟阔气,可以乘小船游湖,而是不深不浅刚好没过人的头顶。
不过好在湖面清澈干净,岸侧又种下了几棵杨柳,微风徐来别有一番风味。
温灼华在秋迎的搀扶下,来到岸边。
自打小主落过水,差点儿没了性命的事发生后,秋迎现在见到水,心里还憷得慌。
“小主。”她握紧了女子胳膊,“您离这湖稍远一些吧,奴婢瞧着害怕。”
温灼华看穿了秋迎的担心,姝丽动人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怕甚?你家小主又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只是在这湖边走走,不会有事的。”
秋迎瘪瘪嘴,“可奴婢是。”
她虽不是被“咬”的人。
但她现在就是见不得这“井绳”。
“秋迎。”温灼华眼底似有深意流过,“人要敢于面对害怕的事。倘若不面对,以后皇上叫我一同游湖,难不成我要推辞掉?”
话音甫落,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却森冷阴寒的女声:“你倒是想得美!”
周贵妃心里烦躁,不想回未映宫面对那座空落落的宫殿。于是在沁枝的提议下,仪仗调转了方位,去了御花园方向。
一行人安静地走着,跃过甬道,周贵妃大老远就瞧见行走在湖边女子的背影,松散的宫装都挡不住她的身段。
不是那狐媚子温氏,还能是谁!
周贵妃面色骤然狠戾,她还以为这贱人要缩在宛晴苑一辈子不出来呢!
眼前总算让她抓到了机会!
生怕打草惊蛇,叫这贱人溜走了,周贵妃干脆下了步辇,带上沁枝和几名小太监加快步子朝女子走去。等离得近了,主仆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
周贵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当她是谁,还皇上邀她去游湖!
周贵妃盯着女子的背影,寒意森森地开口道:“你倒是想得美!”
温灼华听到声音,身子惊颤了下,赶忙回过头屈膝行礼,嗓音也颤颤巍巍的:
陈全安刚回禀完,上头就传来男人嗓音低沉的吩咐,“让她进来。”
他心知这差事是叫他办对了。
皇上果然是在等温才人!
陈全安不敢在耽搁,连忙退出去回禀殿外的女子:“温小主,皇上让您进去。”
“有劳陈公公。”
温灼华道完谢,接过秋迎手中的食盒踏上殿前的台阶。
殿门关上,女子身影倒映在地砖上,隔着扇珠帘,萧峘渊静静看着她向他走来。
起初他以为女子是对“他被丽妃请走,导致周贵妃借机嘲讽她”生出了不满。
所以故意对他也使起了性子。就算晋了位份也不来谢恩,等他去哄。
那时他还在想她小心思用错了地方。
身为帝王,他不可能去迁就一女子的心思。正逢陈美人赶了上来,于是他便宣了陈美人侍寝。想着冷她两日,等她自己意识到错了主动送上门来。
结果等到后宫大半嫔妃都往御前表示过了,她迟迟未出现,他才知他错得离谱。
这哪是耍性子的,纯纯是没心肝!
迎着帝王高深莫测的视线,温灼华假装不知,掀开珠帘来到御案前,轻唤道:
“皇上。”
“妾身命御膳房的人炖了羹汤,如今汤还温热着,皇上可要尝尝?”
“先放着。”萧峘渊抬手点了点御案,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离去半刻,语气轻描淡写,“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给朕送汤了?”
话音甫落,只见女子刚放好食盒,还未来及收回去的手微顿,掀起眼皮悄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咬着唇似是受了委屈般开口,“皇上是不喜妾身来么?妾身看其他姐妹都能来,所以妾身就来了。”
萧峘渊见状轻啧了声。
从她进来到现在,他就开口问了她一句话,也不是训斥她的重话。怎地到她那里,活像被他骂了一通似的?
娇气得连句话都问不得了?
温灼华垂眸盯着地面,兢兢业业扮演着委屈,说到最后,她抬起头,紧跟着红了眼眶,“倘若皇上不喜,妾身不来便是了。”
萧峘渊看见女子眸底的晶莹,微滞,不假思索,话脱口而出:
“朕何曾说过不喜?”
“真的么?”温灼华犹豫了瞬,眨眨眼,望着男人的脸确认,“皇上没骗妾身?”
面对那双闪烁着期盼的眸子,反应过来方才说了什么的萧峘渊轻咳了声,面不改色地顺着女子的话道:“朕从不骗人。”
她破涕为笑,嫣红悄然爬上脸颊,羞赧垂眸间媚意横生,美得人移不开眼。
这下,萧峘渊真觉喉咙有些发涩。
他知她滋味极好,初尝时便有些欲罢不能,否则他也不会第二日又去宛晴苑。
可惜了,不等他尽兴,就被接二连三的变故给耽搁住了。如今过去大半月,他非但没有忘,今日一见她反而愈发魂牵梦萦。
萧峘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玉扳,淡声开口道:“过来坐。”
温灼华小小诧异了下,她没听错吧?
他让她过去坐?坐哪?
放眼望去,御阶之上可只有他身下那一把椅子,毕竟谁敢跟皇上齐头并坐啊?
有一瞬,她都怀疑萧峘渊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来,故意试探她。
抬眼看清男子眼底的暗色,温灼华才知晓想多了,她沉下心磨磨蹭蹭往他身边走。
萧峘渊等得有些不耐,待女子到他触手可碰的地方,他扯过那只滑腻娇嫩的柔荑,起身将她抵在了御案前。
龙涎香在古代贵重,只有帝王能用,在现代则不然。温灼华曾有一任男友喜玩香,家中每日都会熏龙涎。
被这熟悉的香气包裹,她有一瞬失神。仿佛回到了和那任男友调情的时候。
不过这片刻的失神在她看清男人身上用金线绣着的五爪龙袍时,陡然清醒。
疯了不成?
他是皇上可以为所欲为,她不行!
她敢在乾坤宫和他发生什么,传出去的话都不用后妃出手。光是前朝的臣子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纷纷上奏折请求处死她这等祸国殃民的妖妃!
“皇上…尚是白日…”她颤巍巍掀起眼皮,一双剪水秋瞳似羞似怯,“妾身害怕…”
闻言,萧峘渊眸中的欲色凝滞了片刻,胸膛被不可置信填满。
他从未想过他竟会有这么荒唐的一天,差点儿在乾坤宫中临幸过妃子。
帝王最忌讳被人左右情绪,而他在她身上险些没把持住。
萧峘渊抬手钳住女子小巧精致的下巴,指腹用了力道,娇嫩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痕。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似平淡无波,最深处却是一片凛冽的复杂。
温灼华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她缓缓抱住男人的腰,脸颊朝他手背上贴去蹭了蹭,敛眸,轻言细语道:“可民间有句俗话夫唱妇随。妾身不敢以皇上的妇自居,但妾身已入宫,这辈子都是皇上的人。妾身唯一能信的人也是皇上,相信您不会叫妾身陷进……”
险境。
在女子停下来时,萧峘渊脑海里自动补上了她没说出口的两个字。
绵软的嗓音带着女儿家的娇憨和信赖,刹那间他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这一下虽不重,却撞掉了一块缺口,奇异和豁然开朗不断从缺口往身体里钻。
做了帝王要兼顾天下黎民百姓,更要时刻平衡各方势力。
他身上压的担子比朝臣都重。
朝臣下了朝,回到家尚有松散,阖家欢快的时间,他可曾有过片刻?
而眼前女子非与他同争皇位的手足,亦非朝臣,母家亦是忠君党。
如今他不过对她比对旁人多上了丝心,又何须畏首畏尾,投鼠忌器。
真是皇位坐久了,忘记曾经厮杀在战场的酣畅淋漓了。
萧峘渊按住女子纤长秀美的脖颈,将她按进胸膛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添了丝柔软和意味深长,“爱妃说得不错,在这宫里,你唯一能信任的人便是朕。”
温灼华安静地蜷缩在男人怀里,睫毛轻颤看上去娇软无害,背后早已一身冷汗。
太阳你八辈儿祖宗!
她在心里暗骂了句萧峘渊。
伴君如伴虎诚不骗她,真是低估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程度了。
他发现他会因她不受控制,意乱情迷时居然动了杀心!
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够快,估计现在已经从温灼华变成了凉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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