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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穿越开局被分家,我人麻了温南州沈穗前文+后续

易加二十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连送都没送一下,让她自己出的门。正合她意。她装模作样的出了家属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穿在棉袄里面的罩衣换到外面来,从篮子拿出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再次回了机械厂家属院。大摇大摆的来到温南珍家后面一栋楼,上了三楼。不同于其他楼层,三楼安静的厉害,三零六的大门更是微微敞开了一条缝。从缝隙往里看,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杨桂兰做贼似得,左看右看,见没人看到,蹑手蹑脚的进了三零六。进去以后,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木质的小马驹摆件,被随意的扔在地上。眼里爆发出惊喜,顾不得别的,她绕开地上杂七杂八的杂物,尽量不发出声音,捡起小马驹塞到篮子里。又听了一会,楼道里没动静,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直到出了家属院,杨桂...

主角:温南州沈穗   更新:2025-03-31 2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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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穿越开局被分家,我人麻了温南州沈穗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连送都没送一下,让她自己出的门。

正合她意。

她装模作样的出了家属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穿在棉袄里面的罩衣换到外面来,从篮子拿出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再次回了机械厂家属院。

大摇大摆的来到温南珍家后面一栋楼,上了三楼。

不同于其他楼层,三楼安静的厉害,三零六的大门更是微微敞开了一条缝。

从缝隙往里看,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杨桂兰做贼似得,左看右看,见没人看到,蹑手蹑脚的进了三零六。

进去以后,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木质的小马驹摆件,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眼里爆发出惊喜,顾不得别的,她绕开地上杂七杂八的杂物,尽量不发出声音,捡起小马驹塞到篮子里。

又听了一会,楼道里没动静,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

直到出了家属院,杨桂兰才滑座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太紧张了,不自觉的就屏住了呼吸,这会儿放松下来,眼前阵阵发黑。

缓了好一会,才喘匀了气。

拿出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小木马,摸了又摸。

上辈子,这个小木马被温南珍得了去,南珍的儿子吕小宝去那栋楼找小伙伴玩,无意间进了三零六,相中了这个小木马,带回了家。

当时只以为这是一个小玩具,没人放在心上,两年后,这个小木马的秘密才被揭露出来。

明面上着就是个玩具,实则这个小木马肚子里,装着两根金条,虽然是小金鱼,可两根也有四十克。

到银行去兑换也能换不少钱的,上辈子她是真心实意的为温南珍高兴。

这辈子,她掂了掂这沉甸甸的手感,金条是她的了。

她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又把罩衣换回来,去给温南珍抓药。

心情好,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发财了,发财了!

尤其这财还是劫的温南珍的,就更令人高兴。

虽然说,现在黄金不值钱,也不让私人买卖,只能由国家统一收购,但没关系,她是重生的。

知道以后国家会开放,金子会越来越值钱的,到时候就不只是翻倍的事情了,是最少翻十番。

现在国家统一收购黄金价是两块七毛七,但她死的时候,金价已经涨到一百多一克。

四十克就是四千块钱,能买一套房了。

越想越开心。

买药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以至于卖药的老太太还以为是自己的药管用呢。

真好,又多了一条神医的佐证。

“一共七副,吃完了再来。”

杨桂兰乐呵呵的递过去一块四毛钱:“一定一定。”

她可是一个好后妈,继女想吃,她就给买,管她伤不伤身体来着。

上辈子温南珍想吃药的时候,她担心药吃多了伤身体,仔仔细细打听过这个老太太,知道她是骗子,苦口婆心的劝住了温南珍。

没想到在温家那父女四个眼里,是她不想温南珍好,是她恶毒。

现在她决心要当个好后妈,事事依从嘛,多简单的事。

更别说她还能从中赚差价,这事,她乐意干的很。

抓了药,她再再一次迈进机械厂家属院。

这一次,她走的很慢很慢,想要听一听八卦,看刚才自己的行为有没有被人发现。

听了一路,她得出一个结论,没有,没人发现,她就放心了。


但是老婆心疼,他当然不能扫老婆的兴。

“砰砰砰,都醒醒,别睡了,快迟到了!”

沈穗挣扎着穿好衣服,转过头一看,温南州也穿好了。

“不是跟你说你在家睡就行。”

“我还没见过排队买粮,见识一下去。”

沈穗想说什么,温南州直接拉开门:“妈,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你们几个女同志,有个男的能照应着点。”也安全。

虽说不会有什么狂徒在初一这天出来触霉头,但万一呢。

“你明儿还上班呢。”

“不碍事,我年轻觉少。”

温二嫂困的眼泪直流,听到温南州这话,酸死了都:“就是娶媳妇了啊,老幺也懂事了,以前可没见你帮过我们。”

沈穗个烂酒鬼的女儿,命倒是好,嫁了个男人虽然没出息,但贴心啊。

就她家那口子,嫁过来多少年了,都没说帮过她。

“二嫂这话说的,你自己有男人,咋不找自己男人帮,找别人男人不太好吧?”沈穗给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心疼自己男人白天还得上班,可舍不得叫他吃这个苦。”温二嫂一边说一边拿眼瞅婆婆。

沈穗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婆婆跟没听到似得,自顾自的戴围巾戴帽子。

她就笑了笑:“可说呢,你心疼男人,我男人心疼我。”

谁酸鸡谁知道。

温二嫂哼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温大嫂赶忙跟了上去。

杨桂兰是和沈穗温南州一块走的。

一边走一边还说:“让她们走吧,走快点也好排队,咱们不着急。”

他们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好几个邻居,都是半夜起来排队买粮的。

毕竟粮站不是天天有粮食的,只有初一这一天,粮食才足够。

下了楼,人就更多了。

以家庭为单位,三五成群的向着粮站出发。

大部分人家,都是走着的,也有少部分人家,有骑着三轮车,有推着板车的。

薛家就骑着三轮车。

在街上,薛洋看到鹤立鸡群的温南州,凑了过来:“小五哥,今天你也去排队啊?”

“我家人多,多一个人多分力量。”

薛洋撇了撇嘴,觉得小五哥结了婚以后,场面话说的越来越好了,什么多个人多份力量,明明是舍不得媳妇受苦。

“大娘,待会你家把粮食放到我们三轮车上一部分吧,省点力。”薛洋主动邀请。

他家五口人,每个月粮食定量将近二百斤,三轮车装载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温家的粮食更多,是没办法完全装下的。

“那敢情好,大娘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们家十五口人,小孩子的定量暂且不论,剩下的十个大人,定量有三百五十斤。

以往只靠人力,每个月初一都得折腾到中午,才能把所有的粮食都搬回家。

“客气啥,小五哥就跟我亲哥一样。”薛洋勾着温南州的脖子,笑出了一对小虎牙。

配上他的娃娃脸,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杨桂兰看着鲜活的薛洋,也挺开心的。

上辈子,老幺两口子被赶出家门,滑冰场老幺没去,但薛洋大饼磊子几个孩子都去了。

打架的时候没轻没重的伤到了一个军区大院里的年轻人,跟这辈子一样,年轻人死了。

在滑冰场打架的人都没逃的开,都被判了或轻或重的几年劳改。

薛洋是薛家的独苗,他一进去,薛家被打击的不轻,薛家老两口急的先后病逝。

薛科长两口子也打了申请,调到下边去了。

大饼家的那个弟弟,没了哥哥照看,下场也不怎么好。


温南州眨眨眼,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二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成了犯人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么不遗余力的要把他和杀人的事情连在一起。

到了现在,他也看明白了,这次跟上次一样,还是想借机把他们赶出去啊。

“爸,您想把我赶出去就直说,何必非要绕那么多弯子。”

杨桂兰打着配合:“老头子,老幺说的是真的?你真想把他赶出去?”

说完不等温旺家回答:“我不许,老幺才多大,他媳妇又没工作,赶出去让他们俩喝西北风吗?”

“你不是最疼老幺了吗,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想要干干净净,不沾染是非的把老幺赶走,还想要维持住自己在邻居们面前慈父的样子,既要又要,怎么可能。

杨桂兰做出恍然大悟状:“怪不得,怪不得老幺你结婚你就要分家,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想...”

“不是,你误会了!”温旺家赶紧拦住她发散的思维。

温旺家从头捋了一下自己的说辞,很快的找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我是关心则乱,遭人骗了。”

“老二回来跟我说老幺两口子被公安带走,我想着老幺之前就经常闯祸,心里害怕,就到处求人帮忙,好不容易找到人,礼送了,钱也给了,他跟我说事办成了,我也是蠢,就相信了他。”

“就想着,老幺能好好的出来就行,别的也没细问。”

傻了吧唧总比心怀不轨的好。

而且他还是为了儿子心急如焚,才被骗了的。

杨桂兰看着这样的老头子,心里想,自己上辈子被他骗不冤,但是面上,她装出立马就相信的样子,转头对温南州说:

“老幺,听到了吧,是误会,你爸怎么会想把你赶出去呢,他也是被人骗了。”

沈穗、温南州:??

这漏洞百出的说辞,老太太就信了?

杨桂兰不仅信了,还深信不疑,絮絮叨叨的一边问温旺家那个骗子是谁,一边给温南州回忆老头对他好的具体事例。

见她这样,温旺家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一家人要恢复其乐融融了,温二哥再一次跳出来:“不是误会,老幺就是犯了罪,还得罪了大官,你们不能包庇他!”

是的,他坚定的认为,温南州就是跟杀人的事有关系。

由己及人,要是自己家红方被....他把所有的参与者都杀了也不能解心头之恨,大官肯定也是这样。

老幺就算不是主犯,他肯定参与了,参与了就跑不了,大官会报复他的,报复他的家人的。

身为老幺的家人,如果不能及时跟老幺断绝关系,他们一家也是被报复的一环。

“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再和稀泥了,事关咱们全家的生死存亡,你得拿个主意,要不然,等到时候就来不及。”

“你要是不把老幺给分出去,就把我分出去,我才不要被他连累。”

任凭温大哥怎么给他使眼色,他全都当做没看到。

他还有红方,未来还能给红方生几个弟弟妹妹,砖厂的工作虽然累,可紧吧着点,也能养活一家四口。

“我不管,这个家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一家子糊涂蛋,疼老幺疼魔怔了吧。

温旺家脸现为难:“老二..”

话说出口,他又看向老幺:“老幺,你二哥的脾气你也知道,要不你先...”

“先把老二分出去也成。”杨桂兰截过他的话头,都这种时候了,老头子还不死心,想道德绑架,也得看她答应不答应。


温旺家嗤了一句:“你懂什么。”

“老婆子是厂里的老人了,咱们要是直接撕破脸,厂里不会看着不管,我转岗,你评级,都会受影响。”

他为什么要离间老婆子和两个儿子的关系,一是这个房子,老婆子也有一半,要真撕破脸,老婆子能分走一半。

二是老婆子在厂里还认识几个人,他要是真的做的太绝了,厂里就会为她出头。

三就是,老婆子伺候人是有一手的,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所以最理想的就是,让老婆子全心全意的为他们这个家付出,这样才最好。

温大哥沉默不语。

温旺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着急,就老幺那被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闯了祸,到时候就有理由把他赶出去。”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温大哥不耐烦的紧。

“别着急,再忍一晚上,明天老四就回乡下去了,明晚就让红梅红雪去老四屋里睡。”

温大哥心里再着急,还是得看老头子的脸色,他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快,先答应下来。

家属院到了,父子两个立马止住话头。

一前一后的挂上和善的笑脸,遇到个家属就乐呵呵的聊两句,人缘很是不错。

一路笑到了家里,推开门。

“老婆子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杨桂兰正拉着沈穗量尺寸,闻言假笑了两声:“老大媳妇做的饭,把昨天酒席剩下的菜合了合,凑合吃吧。”

“这可不凑合。”

晚餐吃的是玉米面的饼子,煮的玉米红薯糊糊,一盘剩菜,一盘咸菜,一盘腌白菜。

十五口人吃,吃的盘干碗净的。

吃过饭。

温大嫂温二嫂两个互相看了看,谁都没动,还说:“妈,饭是我和大嫂做的,碗该着四弟妹和五弟妹洗了吧。”

“你四弟妹明天就要回乡下去了,你五弟妹刚嫁过来第二天,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刚嫁过来,我也让你立马干活了?”

杨桂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看向温大嫂:“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了?”

以前她是真拿老大老二和南珍当自己孩子疼,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让两人在家玩了两个月,才让她们上手干活。

怎么到老五这第二天就看不惯了?

事关女人们的斗争,温旺家不会插手,温大哥和温二哥也跟没听见似得,剔牙的剔牙,喝水的喝水。

对上婆婆的目光,温二嫂瘪了瘪嘴,心里暗骂死老太婆就是偏西,可还是不得不收拾了碗筷去水房洗碗。

剩下的人就各做各的事情。

杨桂兰忙忙碌碌的为四儿子收拾行李,家里的白面,带上。

做酒席剩下的半斤肉,带上。

麦乳精,带上。

“麦乳精就别带了,老四又不是小孩了,那是给红旗和红方补身体的。”温旺家见她连麦乳精都想装上,装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红旗和红方在家里吃,有的是机会给他们补身体,老四两口子干的可都是重活,更应该补身体。”杨桂兰一句话就给他撅回去了。

就这还不算完:“老头子,给我拿五十块钱。”

“要钱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温旺家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老婆子今天跟变了个人似得。

“你不是最心疼老四了,今年老四都没法回来过年,给他们两口子拿点过年钱。”杨桂兰理直气壮。

“没钱就先问老大老二借点,就你一个月工资的事,也不怕还不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早上刚说过心疼老四的话,温旺家不好自打嘴巴:“五十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出口,就听到杨桂兰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现在咱家情况困难,不然我还寻思给老四拿一百,乡下确实是太苦了。”

温旺家立马闭嘴,似模似样的跟老大老二一人借了二十五块钱,给了老婆子。

温大哥和温二哥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可爸都发话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掏钱。

看着后妈跟鬼子进村似得,一路扫荡,把家里的吃的用的穿的,能装上的全给装上了,足足装了两大背篓,一个大包裹,还嫌不满足。

要不是实在装不下了,她能把家里的粮食都给装上。

杨桂兰遗憾的砸吧砸吧嘴,当着老大老二滴血的目光,把东西放到老四屋里:“还缺什么跟家里说,妈给你们想办法。”

老四两口子要离开,她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装上。

至于老幺两口子,那不是就快发工资了,死老头子一个月七十五的工资,他花的明白吗他。

温南星窝心极了,眼窝泛了红:“妈,不用我...”

话没说完,被杨桂兰拦住了:“不用什么不用,你这傻孩子,妈知道你是心疼我们,我和你爸都在城里,哪有你辛苦。”

她早晚得让老四回城里来。

老头子的工作,她要定了!

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和你媳妇先睡,明早还得赶火车呢。”

温南星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回屋睡觉去了。

老幺两口子去老薛家玩了,杨桂兰也不耐烦跟这一家子演戏,也回了屋,虚虚关上门,靠在床上看似发呆,实际上,她在研究自己和老头子的这间屋子。

老头子的私房钱到底藏在哪了呢?

上辈子她蠢,老头子说什么她信什么,老头子要管家里的开支,她寻思都是一家子,就随他去了。

这么些年来,尽管疑惑家里怎么总是存不住钱,但老头子说的有理有据,她就信了。

但现在,她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老头子绝对藏钱了。

恐怕还不少。

改开以后,老二想自己建砖窑,老头子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大笔钱,老大睡寡妇,也是老头子拿钱摆平的。

他哪来的钱?

再一想。

这么些年,她和老头子两个人挣工资,还有她娘家时不时的贴补,不可能月月捉襟见肘的。

那么问题来了,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到底把钱藏哪了?

他们睡的屋子很小,就一张床,两口木头箱子,床底下还有三个抽屉,连个衣柜都没有,木头箱子里装着衣服和换季的被褥,床底下的抽屉装着一些鞋袜之类的老物件。

这些她都是常常收拾的,老头子不可能把钱放到这里面。

可依老头子的性子,钱必须放到他眼皮子底下他时时看到才能安心,也就是说钱就在这个家里。

会是哪呢?

老头子对哪里有特别在意吗?

可惜她之前没留心过,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想着想着,她真的睡着了。

从昨晚重生回来,她精神就一直紧绷着,这会儿见老幺好好的留在家里,老四也没有怨她,她心神松懈之下,睡的很沉。

还打起了小呼噜。

温旺家进屋以后,见她这样,脸上很是不快,老婆子今天太对劲了,以往她都是伺候他洗了脚才睡的,今天他在客厅等了又等,都没等到她喊人。

自己进屋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不行,得给她紧紧皮子了。


沈穗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她能做的都已经替她们做了,再要守不住,她就没别的办法了。

人首先要自立才能立世。

自己都立不起来,别人帮再多次也没用。

两人刚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听外面又闹起来了,听声音,好像跟酒鬼爸有关。

沈穗冲温南州比了个嘘的手势,凑到窗户边去看。

原来是酒鬼爸找邻居借粮食呢:“各位婶子大娘,大哥大姐,大侄子们,今我家大姑娘回门,给我送了肉回来,我不能丢她的脸,你们谁家有大米,借我几斤,改明粮站开了门,我再还你们。”

这可真是.....一言难尽。

沈穗抽了抽嘴角,没出门,她才不想跟酒鬼爸一块丢脸,让他自己丢去吧。

温南州摇头失笑:“穗穗,有爸妈的感觉怎么样?”

穗穗和他不同,他是父母出了车祸,又没别的亲戚,才不得不进孤儿院的。

穗穗是从出生就在孤儿院了,根本不知道爸妈是谁。

院长妈妈就把捡到穗穗的那天当她的生日,小的时候,穗穗每次过生日,许的愿望都是想要一对爸妈。

上辈子这愿望没实现,没想到这辈子,愿望实现了,穗穗也有爸妈了。

沈穗也想到了上辈子那个幼稚的自己,她眼尾耷拉下来:“很酸爽。”

还不如继续当个孤儿呢,无牵无挂的只有温南州多好。

哪像现在,她顶替了原主的身份,同样也顶替了原主的责任和义务。

原主的弟妹她要是完全丢下不管的话,这当然没问题,不过到时候,她的名声可就不能要了。

而在这个年代,名声等于是关乎一切。

找工作,升职,加薪,找对象等等之类的,全都要考察名声,考虑家庭因素的。

名声是万万坏不得的。

温南州牵住她的手:“有我在。”

“还好有你在呀。”

要不然只她自己一个人,穿越到这举目陌生的年代,非得疯了不行。

两人在屋里说话的功夫。

酒鬼爸在另一间屋里威胁沈禾:“二丫头,领了工资还交给我听到没?不然老子揍死你!”

沈二柱一边偷吃红烧肉,一边举着拳头威胁。

烧火的沈鹏战战兢兢的抖的厉害。

倒是沈禾,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给。”

“嘿,你...”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姐去。”沈禾也怕,可她更想活,这是姐姐给她和小鹏挣出的一条活路,她不给!

她壮着胆子拍开伸过来的大手:“姐姐姐夫还没吃!”

沈二柱捏了捏拳头:“你信不信老子打的你没法跟那死丫头告状!”

“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不给你。”沈禾也豁出去了。

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打死,那她选被打死,好歹能做个饱死鬼。

沈二柱看着梗着脖子的二丫头,一阵气闷,都被那死丫头带坏了。

他趁着二丫头闭眼,又捞了两块肥肉,不顾烫塞到嘴里,一边吸气一边骂骂咧咧的:“等那死丫头走了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和那个小孽种。”

沈禾持续面无表情,等他走了,才低声安慰怕的发抖的弟弟:“小鹏,别怕,有二姐在。”

沈鹏今年八岁了,懂得孽种的意思了,他含着泪:“二姐,我不是孽种。”

“对,我们小鹏才不是孽种,是我和大姐的弟弟。”

“嗯,我是大姐和二姐的弟弟。”

身旁挪动板凳,离的沈禾更近了一点。

沈禾有条不紊的做着饭。

至于沈二柱,他又腆着个脸,杵到温南州跟前:“那个,好女婿呀,你怎么没带酒来,大丫头没跟你说嘛?爸就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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