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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全章节小说

喜惊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从你选择娶陈媚开始,老周家的脸面已经不复存在。”一想到这里,江菱忍不住白他两眼:“与其操心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让妈平息怒火,能大度到帮别人养孩子的,你是第一个。”“……”周海瞬间垂头丧气的跟着走。……刚进家属院,就有人对着周海指指点点。守在门口的赵红英气得拿扫帚追了出去,往日周海总嫌弃大嫂粗鄙,这次罕见的没有说话。高翠兰抱着狗蛋坐在院里,瞧见周海进门,本是想发火的,但对上儿子那满身的伤痕和血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抱着孩子站起来,木着脸道:“先去换衣裳。”周海直接跪了下来:“妈,我错了。”“这次撞到南墙了吧?妈知道你觉得俺偏心,疼爱老大,偏宠老幺,但周海你给俺记住了,妈对你的爱哪怕再少,都比外人多一大截!你咋会被那些无缘无故的好...

主角:江菱周炀   更新:2025-04-01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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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周炀的女频言情小说《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你选择娶陈媚开始,老周家的脸面已经不复存在。”一想到这里,江菱忍不住白他两眼:“与其操心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让妈平息怒火,能大度到帮别人养孩子的,你是第一个。”“……”周海瞬间垂头丧气的跟着走。……刚进家属院,就有人对着周海指指点点。守在门口的赵红英气得拿扫帚追了出去,往日周海总嫌弃大嫂粗鄙,这次罕见的没有说话。高翠兰抱着狗蛋坐在院里,瞧见周海进门,本是想发火的,但对上儿子那满身的伤痕和血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抱着孩子站起来,木着脸道:“先去换衣裳。”周海直接跪了下来:“妈,我错了。”“这次撞到南墙了吧?妈知道你觉得俺偏心,疼爱老大,偏宠老幺,但周海你给俺记住了,妈对你的爱哪怕再少,都比外人多一大截!你咋会被那些无缘无故的好...

《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从你选择娶陈媚开始,老周家的脸面已经不复存在。”一想到这里,江菱忍不住白他两眼:

“与其操心这些事,不如想想如何让妈平息怒火,能大度到帮别人养孩子的,你是第一个。”

“……”

周海瞬间垂头丧气的跟着走。

……

刚进家属院,就有人对着周海指指点点。

守在门口的赵红英气得拿扫帚追了出去,往日周海总嫌弃大嫂粗鄙,这次罕见的没有说话。

高翠兰抱着狗蛋坐在院里,瞧见周海进门,本是想发火的,但对上儿子那满身的伤痕和血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抱着孩子站起来,木着脸道:

“先去换衣裳。”

周海直接跪了下来:“妈,我错了。”

“这次撞到南墙了吧?妈知道你觉得俺偏心,疼爱老大,偏宠老幺,但周海你给俺记住了,妈对你的爱哪怕再少,都比外人多一大截!

你咋会被那些无缘无故的好就哄了去,除了眼瞎,俺再不能接受其他理由,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弟妹,你要记得她的好……”

周海点头:“我知道。”

高翠兰连忙把煮好的柚子叶拿来给他祛祛霉气,老太太问候了钱枫的祖宗十八代,听到江菱报公安后才稍微消气,后让周平拿着钱去供销社买点黑鱼回来,给周海补补身体。

浓浓的鱼汤香味在院子里飘荡,这次周海没有吃独食,他把鱼肉一分为四,散给家里的女同志。

肚腹那块肉最多,是给江菱的。

周海感激对方带着自己走出困境。

一闻到鱼肉的腥味,江菱本能的想吐,她推开碗,皱眉道:“有点腥,我不吃。”

赵红英有样学样,嫌弃的夹到自家男人碗里:“是不是你杀鱼的时候没处理好,很腥咧。”

高翠兰负责去给孩子换尿布,并不知道饭桌上发生的事,被大家一再嫌弃打击,周平满脸无奈:

“是妈教的办法,没错啊,可能是没煮熟,算啦算啦,都让老二吃,你们不想吃就不吃……”

兜兜转转,完整的一条鱼重回周海的碗里,他咧嘴,有点想笑,却牵动脸上的伤口,露出个扭曲的表情。

砰砰——

门被敲响,在院里哄孩子的高翠兰第一时间拉开了门,瞧见来人,老太太本能紧张:

“公安同志,啥事啊?”

穿着警服的男人瞥了眼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果断开口:“是这样的,陈同志在押送去派出所时意外流产,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

她情绪激动,想要见受害者周海同志一面,或许是想求情,夫妻间的事我们不便插手,看你们的态度。”

在这一刻,老周家人齐刷刷的看向周海。

周海囫囵咽下了过于滚烫的鱼汤,笑得有点难看:“和我有什么关系,影响去办离婚手续吗?只要腿没断,绑也绑她去。”

“……”

高翠兰眼睛亮了亮,高声道:“公安同志,你瞧见俺儿子脸上的伤了吧?!伤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明日俺再去派出所和那两贱人慢慢谈。

有事让他们冲老娘来,不要再嚯嚯俺儿子,他身子骨弱,再受不住任何打击……”

“咳咳……”

屋内传来周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看样子,是挺弱的,公安点了点头,果断离开。

……

关于在钱屠户家发生的事,大家都没敢细问,但能让恋爱脑的周海一瞬间抽身,想必那两人是伤透了他的心。

所有人都没想到,周海前后态度变化巨大,居然斩钉截铁的要和陈媚离婚,因不放心弟弟的周平特意请了天假,陪着周海去办理离婚手续。


半刻钟后,钱屠户拿着一张纸出来,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朵根,瞧见对方那灿烂的笑容,周平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弟弟周海的事,此刻才算是成功了一半……

钱屠户做梦都没有想到,

陈媚肚子里的这胎居然真的是儿子。

算命的人还表示,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带去医院瞧瞧,以陈媚现在的月份,找个熟识的医生看看男女,不是什么难事。

钱屠户这段时间被对方肚里的孩子牵挂得连觉都睡不好,如果陈媚真的怀了儿子,那他和家里黄脸婆的婚姻就算走到了尽头,哪怕净身出户,他都想和陈媚组建家庭。

钱枫一刻都没有犹豫,在陈媚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查了肚子里孩子的性别。

当熟人那句‘男孩’脱口而出时,钱枫激动得脸都红了,想离婚的心情在这一刻攀到了顶峰,他一把将陈媚抱进怀中,斩钉截铁道:

“媚媚,你和姓周的那小子离婚,他一个没房没工作没钱的男人,凭什么养你?!”

“他人好,能给我一段正常的婚姻。”陈媚睨他一眼,暗示意味十足。

“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媚媚,和他离婚,我娶你。”

陈媚动摇了。

她甚至允许钱屠户骑着自行车送她回猫儿巷,开始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临走时,钱枫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陈媚霎时间笑开了花。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钱枫去的,周海只是跳板,只要如愿生下儿子,迟早能拿捏钱枫。

灿烂的笑意在瞧见提着饭盒归来的周海时戛然而止。

作为男人的本能让周海对钱枫充满敌意,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石头,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来。

“陈媚,你居然背叛我——”

“小朋友来了,你哄哄。”钱枫扬长而去,他相信陈媚能解决好这件事,作为合作对象,他们被传谣言不是一次两次了,虱子多了根本不愁。

陈媚将鬓发挽到耳后,笑嘻嘻拉住周海胳膊:

“弟弟,我怎么会背叛你呢?要知道,我只想和你好,是钱枫客套,我们有生意上的往来,不想和他闹翻。

再等等,过段时间肚子大了,我就再不去黑市了,说到底是因为家里没钱没车,需要他送。

对了,家里房子的事有着落了吗?你到底能不能把我和孩子的户口落到你妈那里……”

周海阴沉着脸把石头砸在脚边,冷声道:“能,我迟早给你买车,让你过上好日子。”

“当然,我相信你。”

陈媚大着胆子扑进了他的怀中,周海下意识的搂住对方,原本平息的怒意在瞧见陈媚脖颈后的红痕时再度汹涌。

他想杀人。

……

赵红英的生日就快到了,两人虽一开始有龌龊,但这段时间对方像变了个人,考虑到周平的面子,下班后,江菱特意去了国营饭店,想要打包一份红烧肉回家。

好巧不巧的,负责收钱票的是周海。

瞧见排队买饭的江菱,他本能的脸色一黑,莫名的有点凶:“一块二,三两肉票。”

江菱把钱票递过去。

余光瞧见周海抢过大厨手里的勺子,恶狠狠的往她饭盒里多扣了两勺肉,对方知道这些东西是带回家吃的,可见,周家男人骨子里是好的。

联想到这段时间周平明里暗里的努力,江菱掀了掀眼皮,忍不住询问:“你和陈媚如何了?”

“……”

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话的是老大周平的媳妇,赵红英。

和她原本是一个大队的。

江菱用被子遮住床上狼藉,穿好衣裳推门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堂屋内的年轻夫妻,赵红英扎着麻花辫,长脸,厚嘴唇,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子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国字脸,看上去老实憨厚。

瞧见江菱走出来,他抬头动了动嘴皮子似乎想说话,但被旁边的赵红英扯了一下,就什么都没说了。

“红英姐,还没睡呢?”

“很吵,吵得睡不着。”赵红英撇撇嘴,补充:“你该改口了。”

“……”

她们说话的间隙,一个穿着黑色布衫的老太太捧着搪瓷碗从露天灶房窜进来,对方动作利索,因常年劳作脊背微微弯曲,脸上的皱纹很明显,太阳穴附近还有一两块褐色的老年斑,眉眼耷拉着,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凶。

看到高翠兰,江菱下意识的挺直脊背,同时开始寻找周炀的人影,肉眼可见,男人不在家。

搪瓷碗‘砰’的一声砸在桌上,老太太被烫得摸了摸耳朵,赵红英立马站起来:“妈,我晚饭吃得饱饱的,塞不下了。”

高翠兰白她一眼:“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想屁吃呢?”

一听这话,赵红英有些绷不住了,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夫妻俩下意识看向被蓝布帘子挡住的角落:

“秀儿——”

江菱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不大的堂屋被隔出个小房间,睡在里面的应该是还在读书的老四周秀。

下一秒,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求救声,少年冷哼,似乎在和谁赌气般,吼道:“我啥也不吃!”

因没有闺女,小儿子周秀是最得高翠兰宠爱的,他不知人间疾苦,被养成了一副虚荣的性子,按照时间线推算,这会儿周秀正因为想买自行车的事和高翠兰闹绝食。

可高翠兰根本不搭理他。

“老三媳妇,你饿不?妈给你煮了糖水鸡蛋,足足放了两块土红糖咧,尝尝。”老太太枯树皮似的大手直接摁住江菱的肩膀,让她坐在桌旁,脸上那笑啊,就和馋了蜜一样,满脸慈爱相:

“老三那个兔崽子新婚夜都敢尥蹶子,你等着,明儿一早妈准收拾他,俺老周家肯定不给你丁点委屈受。”

红糖太甜,齁嗓子。

江菱被呛得差点滚出泪花儿。

“慢慢吃,别噎着。”

高翠兰瞪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赵红英,骂:“老大媳妇,你眼眶里头那玩意儿是摆设啊?还不赶紧倒水来……”

赵红英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原本,老三媳妇比她彩礼高就让人心情不爽,刚才,偷听到新婚夫妻在房里闹别扭,还没等她躲开,就见沉着脸的老三大步流星的摔门跑了,她乐得差点在心里放鞭炮。

第一时间就把事告知给了性格强势的婆母,更是把打瞌睡的丈夫给拽起来,准备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刚进门的江菱竟不是个东西!

以前真是错看她了,

居然能把婆婆这么精明的人都哄住,心真脏!

和愤愤不平的赵红英不同,高翠兰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上辈子,人人都说她命好,生了四个儿子,可四个兔崽子凑不出一个好媳妇啊!

她年轻时风风火火,家里外面的事都习惯一把抓,没想到,把儿子全惯得不像话。

老大被骂得最狠,懦弱无能,一辈子都被媳妇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老二不着调,和寡妇好上了,脸直接丢出三里地。

老四不服管,闯出大祸后跑了个没影儿。

最孝顺的老三,也是她最出息的儿子,被高翠兰强压着娶了妻,多次提离婚失败后,周炀干脆连家都不回了,他在战场上因公受伤,媳妇却不甘寂寞偷偷和人乱搞,还四处宣扬说是周炀那方面不行。

高翠兰当时气得要命,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只一味的折腾痛骂儿子不争气,直到对方留下一封绝笔信,吞药自杀。

高翠兰肠子都悔青了。

后来,偏瘫了的她被大儿媳妇锁在鸡窝等死时,常听见隔壁家的江菱躲在墙角槐树下哭,她知道对方过得很艰难,和她一样,遇人不淑。

那时候,高翠兰突然很后悔没完成周炀年少时的愿望。

直到江菱冒着风雪送她去医院,这份悔恨直接升腾到顶点,如果重来一次,哪怕江家要的是天价彩礼,她都得替儿子把这个心上人抢回家,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多一份老年保障。

吃糠咽菜的生活,她再不想经历,长歪了的儿子,必须掰直,教不好,那就断绝关系,她这次有的是经验……

一想到前世,高翠兰忍不住狠狠剐了赵红英两眼。

暗自腹诽的赵红英挤出个笑:“妈,有事吗?”

江菱手中那吃干净的空碗被高翠兰抢过去,砸在赵红英面前:“把碗洗了,院里还有两盆脏衣服,必须手搓。”

赵红英脸上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

“妈,我是红英,你大媳妇红英啊!这活儿不该新媳妇做么?”

“俺管你是红鹰还是绿鹰,能洗衣裳就是好鹰!咋滴?使唤不动人了?就你这样俺还敢指望你们养老啊,狼心狗肺的东西,菱菱是老娘花五百块聘回来的好媳妇,你敢使唤她洗碗?”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锁鸡窝去——”

“你们都该尝尝那挨饿受冻的滋味儿。”

蓝布帘子后的周秀‘唰’的一下缩回脑袋,远离战场,同时心中默默把三嫂划成不能得罪的存在。

江菱有点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高翠兰,同时,心底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对方也重生了?!

改变她命运轨迹的并非老天爷,而是重生后的高翠兰,所以,这辈子的她没有嫁给杨建国,反进了周家,目前看来,高翠兰好像还挺喜欢她,江菱原本上翘的唇角死死往下压,等等,她可不能让婆婆知道自己是重生的!

悄悄和周炀提离婚就行,丈夫冷心冷情,婆婆再好,都不算好归宿,江菱扶了扶额头,温声道:“妈,你别生气,碗筷我来洗。”

听到这句妈,高翠兰一把攥住她的手,满脸感动:“好菱菱,妈知道你好,但你嫁给三儿,可不是来受苦的。”

赵红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慈子孝,气得狠狠拧了两圈周平的胳膊,男人闷不吭声的受着,像块榆木疙瘩,一瞧见他这闷葫芦样,赵红英更来气了。

身为长房长媳,她必须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早做打算,见高翠兰一颗心偏到了咯吱窝,她干脆大着胆子问:

“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碗我能刷,衣裳我能洗,给你养老责无旁贷,但是——”

“公公因救人过世,厂里答应顶岗,你先前推拒说等老三媳妇进了门再谈,现在说吧,到底给哪个儿子?”


周海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就这种情况,小小打击根本不能将他们分开。

妈说的对,这件事必须慢慢来,过两日我去趟杏花公社,继续下一步……”

高翠兰冷哼出声:“他这性格,认准儿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既觉得和那寡妇感情好,那就让他们好着去吧。

必须让他登高跌重,今日种种全都化做利剑,扎得深扎得痛了,他才会放手,俺就让那骚货亲自把剑插进老二的胸膛,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

老大两口子齐齐打了个哆嗦。

愈发低眉顺眼。

……

暮色笼罩了大地。

换好衣裳后,马燕就再没有出去,她不想见到张秀娥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一想到对方还打着她的主意,马燕就寸步不想离开新房。

她坐在梳妆台上,将雪花霜在手里润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眉眼微抬,喊:“建国?”

房间里没有动静,但窗户上多了两条黑影。

霎时间,吓得马燕俏脸一白,她条件反射的就朝着门口跑,和刚进屋的杨建国撞了个满怀。

马燕一向都是倨傲的,很少有这种小女儿的情态。

或许是喝多了酒,在对方扑进他怀里时,杨建国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搂在怀里的女孩不是马燕,是他从小就喜欢的江菱。

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比以往更轻柔:“咋了?”

“有……有鬼。”

马燕颤巍巍的手指向窗边,杨建国下意识搂着她看过去,走了两步,觉得有点重,干脆一把将新媳妇抱上了床。

窗户推开,只瞧见两个跑远了的人,看背影,有点像杨花花和隔壁的周秀,杨建国解开衬衣纽扣,果断将窗户上了锁。

吹灭煤油灯后,他遵从内心的渴望,一把将新媳妇扑倒,全程,都没有再睁开眼,意乱情迷时,杨建国捉住对方的手,缱绻唤她:

“菱……”

嗓音卡在了喉咙眼,杨建国的心狠狠一沉,在看清女孩的脸后,欲/望居然瞬间消散。

躺在床上的马燕怔在当场,她刚从极致的痛苦中感到一丁点的愉悦,没想到的是,杨建国居然……

不行?

杨建国居然不行?!

马燕瞬间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在察觉到男人没有卷土重来的意向后,她裹起被子,朝床的里侧挪去,连头发丝都写着不悦。

一向捧着她的杨建国如何察觉不出马燕的愤怒,但身体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他竭力压抑着纷飞的思绪,手抚上对方的胳膊,安抚意味十足:

“燕子……”

“滚开,别碰我——”

“……”

杨建国缩回了手,真的就和她保持了距离,这让马燕郁闷的心情攀升至顶端,杨建国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说不碰就不碰,以前都不知道他居然是这样的老实人!

在胡思乱想中,马燕沉沉睡去,她甚至没发觉男人坐在窗边待了一夜,表情忧伤。

翌日。

‘砰砰’的砸门声惊醒了马燕的美梦,她气得拿起枕头狠狠砸在门上,过门前,母亲就教育她一定要当个贤惠的媳妇,至少,新婚第一日是该认真表现的。

但就昨晚杨建国的表现,伤透了马燕的心,再加上和张秀娥的龌龊,她干脆用被子捂住了耳朵,闷头大睡。

就让这家人喝西北风去吧!

当张秀娥第三次敲门后,换好衣裳的杨建国深深看了躺在床上装死的媳妇一眼,转身就朝着灶房去。


周海觉得脸皮火辣辣的,这两日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陈媚对着钱枫笑的模样,折磨得人整日整夜都睡不好。

偏偏陈媚心情好得很,对他呵护备至,愈发显得他是无理取闹,‘啪’的一声,周海瞪她:“闭嘴。”

江菱转身就走。

周海烦躁的取下口罩,三两步追到了饭店外面:“关于陈媚的事,你和妈到底知道多少,我……”

他本是想利用这件事和老周家破冰的,可踏出饭店后,眼尖的周海竟瞧见那个说会乖乖呆在家的陈媚坐上了钱枫的自行车。

双手环住他的腰,以绝对亲密的姿势,朝着镇外去。

周海目眦欲裂,脱口而出:“我干他娘的——”

说罢,他抢过江菱的自行车追了上去,事情果然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唯一不可控的是周海……

犹豫了一秒,江菱果断跟上。

镇外。

钱枫停好车,把陈媚带去了自己镇外的家,院子里的猪肉还没来得及收拾,弥漫着血腥味,钱枫点燃烟,搂着她的腰坐下:

“老头儿说啥都不让我和沈翠翠离婚,说是要等到你孩子落地,鉴定了血缘再说,媚媚,你的名声不太好……”

陈媚一听到这里就推拒他,想要离开。

钱枫笑着把藏在兜里的离婚证扔了出来,大刀阔斧道:“老子的种不可能让别人养,我净身出户,娶你。”

陈媚懵了。

没钱?!

那还图他什么?!

由不得她怔愣,钱枫一把擒住陈媚的下巴,吻上红唇,笑:“高兴傻了吧?老子说娶你就会娶你……”

“……”

周海推开门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陈媚坐在男人腿上,唇被吮得红肿,媚眼如丝,两人的情意昭然若揭,这就是她所谓的生意?!

一股怒火霎时间冲上心头,周海抡起靠在墙上的木棍,嗓音恶狠狠的:

“你他妈的想死啊!”

“来啊。”钱屠户推开陈媚,一把迎了上去。

针尖对麦芒,钱屠户有一把子的力气,每一拳都朝着对方致命点打,地上再度染血,分不清是人还是畜牲的。

周海暂时落于下风。

瞧见钱枫想要下死手,陈媚忍不住去拦:“不要打了,会死人的。”

“这小子欠揍。”钱枫吐出带血的牙齿。

周海被摁在地上,猖狂的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陈媚就是你的了吗?做梦,我们领过证的,我们是夫妻——”

“抱歉,我不想让她肚里的孩子喊别人爸爸,离婚或者丧偶,你选一个。”

“……”周海瞳孔骤缩。

他不可置信的去看陈媚,那个素来喜欢哄他让着他的女人,此刻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站在钱屠户的身边,态度表明了一切。

“啊啊啊啊——”

原本被揍得头晕眼花的周海瞬间爆起,钱枫见状连忙把陈媚推开,后者踉跄两步倒在墙上,难受的捂住肚子。

两个男人再度缠斗,这次全都下了死手,当呼吸被掠夺时,钱枫能察觉到周海疯了,真的疯了,他居然想杀人——

对方铁钳般的手锁紧他脖颈,钱枫用拳头猛击他脑袋,这小子都不松手,直到陈媚一榔头敲在周海的脑袋上,

鲜血淋漓,周海脱力,倒在钱枫的旁边,浑身痉挛。

后者站了起来,狠狠踢了他两脚,怒:“要不,把他扔井里去?”

陈媚盯着周海眼中流出的血泪,沉默了。

钱枫直接拽着周海的脚往院里的水井拖,血迹蜿蜒,他心情烦躁,只想把这件事早早解决。

冷不丁的,视线里出现一双带着寒意的眼,钱枫微怔,陌生女人像落进凡尘的仙女,漂亮得不似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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