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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揽娇色后续+完结

云苓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洛泱一阵恍惚。她一听‘表哥’二字,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君屹。管家口中的表哥,是晋阳温家长子,也是她亲舅舅的孩子。其实,严格说来,君屹只是她姑母的养子,跟她并无血缘关系,反而是晋阳这位才是她真正的表哥。“三年未见表少爷,表少爷如今更是出类拔萃,这神仙般的人物,怕也只有晋阳温家才养得出来。”沈洛泱在心底不由得赞同。晋阳温家是闻名东昭的书香世家,祖上出了不少人物。在前朝最鼎盛时期,朝上小半文臣皆与晋阳温家沾亲带故。可惜盛极必衰,一场文字狱害得晋阳温家差点灭族。幸得当今圣上与父亲合力,才保下了舅舅和娘亲,后来还为温家平了反。自此温家退出朝堂,回了晋阳休养生息。三年前,年方十七的表哥连中三元。皇上要封官,他拒绝了。他来参加春闱,只为了告诉世人...

主角:沈洛泱君屹   更新:2025-04-01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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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洛泱君屹的其他类型小说《独揽娇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云苓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洛泱一阵恍惚。她一听‘表哥’二字,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君屹。管家口中的表哥,是晋阳温家长子,也是她亲舅舅的孩子。其实,严格说来,君屹只是她姑母的养子,跟她并无血缘关系,反而是晋阳这位才是她真正的表哥。“三年未见表少爷,表少爷如今更是出类拔萃,这神仙般的人物,怕也只有晋阳温家才养得出来。”沈洛泱在心底不由得赞同。晋阳温家是闻名东昭的书香世家,祖上出了不少人物。在前朝最鼎盛时期,朝上小半文臣皆与晋阳温家沾亲带故。可惜盛极必衰,一场文字狱害得晋阳温家差点灭族。幸得当今圣上与父亲合力,才保下了舅舅和娘亲,后来还为温家平了反。自此温家退出朝堂,回了晋阳休养生息。三年前,年方十七的表哥连中三元。皇上要封官,他拒绝了。他来参加春闱,只为了告诉世人...

《独揽娇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洛泱一阵恍惚。
她一听‘表哥’二字,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君屹。
管家口中的表哥,是晋阳温家长子,也是她亲舅舅的孩子。
其实,严格说来,君屹只是她姑母的养子,跟她并无血缘关系,反而是晋阳这位才是她真正的表哥。
“三年未见表少爷,表少爷如今更是出类拔萃,这神仙般的人物,怕也只有晋阳温家才养得出来。”
沈洛泱在心底不由得赞同。
晋阳温家是闻名东昭的书香世家,祖上出了不少人物。
在前朝最鼎盛时期,朝上小半文臣皆与晋阳温家沾亲带故。
可惜盛极必衰,一场文字狱害得晋阳温家差点灭族。
幸得当今圣上与父亲合力,才保下了舅舅和娘亲,后来还为温家平了反。
自此温家退出朝堂,回了晋阳休养生息。
三年前,年方十七的表哥连中三元。
皇上要封官,他拒绝了。
他来参加春闱,只为了告诉世人,晋阳温家没有没落。
他拒绝入朝,反而去了百川书院做了个讲书。
思索间,便到了前厅。
抬眼看去,就见沈淮安与一年轻公子相对而坐,正在饮茶说话。
公子眉目如画,衣冠胜雪,一袭月白锦袍裁剪得恰到好处。
他正说着话,嘴角带着笑意,从内而外透着斯文儒雅。
当真是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
听见脚步声,二人抬眼。
沈淮安笑着招手:“洛洛,快来见过你表哥。”
温执玉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浅浅笑意,“表妹。”
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像是温情脉脉,声音也温润好听,犹如春风拂过。
沈洛泱仰着明媚笑脸上前,“表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落水了,来看看你。”
“嗐!那都是不小心,如今我已经好了,劳表哥挂心了。”
温执玉脸上笑容不变,微微点头:“那便好。”
沈淮安看向温执玉开口道:“云雾山到这里,也有大半日的路程,想必你也累了,先回房梳洗休整,晚上咱们两人再好好喝一杯。”
说完这话,又心虚地瞥了沈洛泱一眼。
沈洛泱权当没看见。
温执玉起身拱手:“那执玉便先告退了。”
沈淮安点头,看向身边小厮:“引表少爷去客房。”
“是。表少爷,请随小的来。”
“有劳。”温执玉微微颔首。
看着温执玉的背影,沈洛泱感叹:“表哥跟舅舅越来越像了。”
沈淮安也感叹出声:“云间贵公子,玉骨秀横秋。若不是......他的成就远不止如此。百川书院,不是他最好的选择,可惜了。”
感叹完,他又看向沈洛泱:“听说玲珑为你办了一场赏花宴?”
“爹都听说了?”
“你爹我日理万机,若不是木老头问我要银子,我还真不知道。这老头真钻钱眼儿里了,说是这赏花宴是为你散心办的,银子就该为父出。”沈淮安无奈,那木易好歹也是个尚书,却跟个土匪似的。
沈洛泱皱了皱鼻子,这木家两父女真是一个德行,一涉及钱,那便是六亲不认。
“不过,你去散散心也好,整日在府里,为父还真怕你憋出什么问题来。”
自从闺女落了水,醒来就大变样了。
以前在府上很难见到她影子,不是在东宫就是在外面吃喝玩乐。
以前他倒是希望她能像寻常闺秀一般,不奢望她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不要整日不见人影。
自从落水醒来,这一连好几日都待在府上,他反而担心了。
定是这次被君屹那小子伤狠了,他闺女居然这么多日才缓过来。
“银子够用吗?不够就去账房支。”
感受到爹爹的担心,沈洛泱上前从后轻环住爹爹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爹,你这样会将我宠坏的,外面都说我是败家女呢。”
“爹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我女儿,我乐意宠着。那些无知长舌妇,无需理会!”
沈淮安声音停顿了一下,往日女儿都是大大咧咧的,没有这般感性的时候,猜到她今日定是又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
这也怪他。
当年夫人生产时,他还在外地赈灾。等他赶回来,夫人已经难产离世,只留下襁褓中的女儿。
他心中悲痛,发誓要给女儿最好的一切。
他是一国丞相,为了东昭和皇后姐姐,他就算有心陪伴女儿,但政务还是占据了他大半时间,所以就尽量在银钱上弥补。
好在女儿虽然花钱厉害,但心地纯良。花点银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不是养不起。
她不喜欢琴棋书画、不喜欢读书习字,他也不强求,只要她开心。
可渐渐地,外面就传出了些风言风语。
他也不明白,败家,也是败的他沈淮安的家。他乐意,其他人有什么资格说。
说他女儿不知羞,只知晓追着男人跑,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当初的口头婚约本是说笑,但两个孩子当真了。
当时君屹那小子也是整日把‘洛洛妹妹’挂嘴边的,不知从何时起,那小子就变心了,变成了他女儿追着他跑了。
这事没少被同僚暗地里笑话,他也心梗,可女儿喜欢有什么办法?
现在好了,女儿想通了。
想到这次君屹那小子做的事,沈淮安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咱们洛洛就是最好的姑娘,是那小子没福气,爹以后给你挑个更好的当上门女婿。”
沈洛泱闷声闷气道:“爹,以前是洛洛太不懂事了,让爹丢脸了。”
“傻话,洛洛是上天给爹爹最好的恩赐。”
“女儿以后定会成为爹爹的骄傲。”
“好好好,爹爹相信你。”

沈皇后最先看见了她,惊得站起身:“洛泱,你还在病中,怎么来宫里了?”
众人回头,就见脸上和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沈洛泱,她就如褪去了颜色的玫瑰,依旧美丽却没了往日的张扬明媚。
沈淮安心痛地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来做什么?你姑母和爹自然会为你做主。”
沈皇后伸手:“洛泱,过来姑母这里。”
沈洛泱安抚似的拍了拍沈淮安的手背,带着笑走向沈皇后。
沈皇后握住她的手,入手冰凉,顿时皱了皱眉。
“怎这般凉?”说着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把绒毯搭在她身上。
“姑母知晓,这次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姑母为你做主。你说,是不是有人推你下水?”
沈洛泱看了楚清音一眼,楚清音泫然欲泣,神色幽怨又无助。
沈洛泱看向君屹,君屹正看着她,神色依旧淡淡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想到那个被他轻易送人的荷包,沈洛泱的神色也冷了下来,眼神中全然没了往日的爱意。
“你不必看他,你照实说,姑母为你做主!”皇后知晓自己侄女一碰上太子,就会委曲求全,全然不像在旁人跟前的张扬,于是不悦地扫了下方的君屹与楚清音二人一眼提醒道。
这太子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她的洛泱哪点不比那个扭捏作态的楚家姑娘强?居然敢让她的洛泱受这么大的委屈。
她知晓侄女的心思,而且也有心促成这段姻缘。
她想着等洛泱再大些就赐婚,结果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现在连带着太子也不满了。
沈洛泱回头看向姑母,眼底满是感动,姑母总是这般无理由地护着她。
想到梦中的姑母,沈洛泱恨不得就与君屹和楚清音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皇室子嗣单薄,圣上育有二子一女,二皇子如今还尚在襁褓,君屹的位置稳如泰山。
姑母若是罚了君屹的心上人,君屹定要记恨。
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是洛泱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楚清音猛然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沈洛泱。
当时站在她身边的那几位小姐都是她的好友,就算皇后去证实,都没人会向着沈洛泱的。
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平白给她安个罪名,这样还能让表哥看清沈洛泱的恶毒。
只是万万没想到,沈洛泱居然说是她自己跌下去的。
君屹眼中也划过一丝诧异。
她居然没有哭哭啼啼地跟皇后告状,这不像她。
皇后心疼了摸了摸沈洛泱的小脸:“本宫的洛泱就是这般善良。”
但她不准备就如此放过害侄女落水之人。
皇后前一瞬还笑意盈盈,后一刻转过头目光就冷了下来。
“楚家小姐不知检点、私相授受,罚掌嘴二十,抄写女则女训百遍。”
楚清音满心委屈。
这京城谁还能有沈洛泱不知检点啊!
但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可不敢说出口。
“楚侍郎教女无方,罚俸半年。”
楚晖父女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谢皇后娘娘。”
“退下吧。”皇后挥了挥手。
父女二人再次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领罚。
殿内没外人了,皇后看向君屹:“屹儿,你跟那楚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儿臣与她并无私情,只是赏了个不算贵重的荷包,母后太小题大做了。”
沈洛泱心头震动。
君屹这句话与她梦境里竟然一字不差!
她的梦,是先知梦!
也就是说,若她不改变,那梦中的一切,就会变成现实!
不算贵重?
是啊,她送的怎么会贵重呢?
沈洛泱垂眸看着自己的十指上,心头又是震惊又是酸楚。
沈淮安闻言捏了捏拳头。
他女儿亲手绣的荷包,竟被人如此糟蹋。
看着上首暗自神伤的女儿,沈淮安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丫头就这般喜欢太子?
“罢了,这件事母后就不过多追究了。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件事,洛泱已经及笄了,你们的婚约......”
“姑母!”沈洛泱连忙打断了沈皇后的话。
沈皇后转过头拍了拍她的手:“知道知道,就盼着今日吧?都高兴傻了吧?”
沈洛泱连忙起身跪在沈皇后跟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吓得沈皇后睁大了眼。
“你这孩子做什么行什么大的礼?快起来。”
沈洛泱跪在地上固执地摇了摇头:“姑母,以前是洛泱不懂事,错把亲情当成了别的感情。洛泱现在才明白,我一直把太子殿下当做亲哥哥。”
沈皇后傻眼了,与沈淮安对视一眼,见自己弟弟也是一脸懵,又把目光转向沈洛泱。
“你的意思是?”
“洛泱不要嫁给太子殿下。”
沈淮安闻言脸上满是震惊,接着便是狂喜。
别人不了解他女儿,他这个当爹的可太了解了。
其他人都以为这次是太子伤了她的心,她这是气话。
但沈淮安却知晓,他女儿是从来不会说赌气话。
她决定的事情,是言出必行的。
这些年,他女儿追着太子跑,让多少同僚看笑话。
但只要女儿高兴,他虽然觉得丢脸,但也任由她去了。
如今他女儿居然说不喜欢太子了,沈淮安觉得这简直就是因祸得福。
他激动地上前扶起女儿,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好好好,不嫁他,以后爹给你挑个更好的!”
沈皇后皱眉:“可你们的婚约......”
沈淮安摆手:“娘娘,那不过是之前您与洛泱她娘的几句玩笑,算什么婚约?不提也罢。”
被突然‘退亲’的君屹站在殿中,脸上没有太多变化,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他认为沈洛泱就是在赌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矫情,特别是沈洛泱。
等过了几日,她气消了就好了。
毕竟这么多年,沈洛泱对他是什么感情,他看得分明。
他看了沈洛泱一眼,沈洛泱却没看他。
以往有他在的地方,沈洛泱的目光都不会在别处,必定是在他身上的。
他才想起,今日沈洛泱一直称他为‘太子殿下’,连‘表哥’都不喊了。
真是被惯坏了,难道还想要他哄着她?
沈淮安才没理会君屹如何想,他喜滋滋地拉着开窍的女儿跟沈皇后告退。
走了两步又返回身,朝君屹拱手一礼:“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小女给您添麻烦了。没了小女这个麻烦,愿殿下早日觅得良缘,告辞。”
说完不等君屹反应,得意地转身拉着女儿离开。
上了马车,沈洛泱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神情恹恹地伏在老爹的膝盖上。
相较于她的沉默,沈淮安则是神采飞扬。
“乖女儿,你真放得下?”
见女儿的可怜样儿,沈淮安压下嘴角弧度,安抚道:“别难过,爹保证给你找个比太子更优秀的。”
沈洛泱摆了摆手:“爹,你吵得我头痛。”
“好好好,爹不说话了,呵呵......”
接下来的几日,沈洛泱还真乖乖地在府中养病,没再往宫里跑。

喝了醒酒茶,口中含着蜜饯,沈洛泱继续支着脑袋看这群才子佳人表演。
此时楚清音莲步轻移至场中央,随着乐师奏响的乐曲翩翩起舞。
只见她身姿轻盈,旋转间裙摆飞扬,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一曲终,沈洛泱也跟着众人鼓掌叫好。
楚清音朝君屹福身行礼:“臣女献丑了。”
君屹没有回应,垂眸看向手中酒杯。
木玲珑暗笑,楚清音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沈洛泱正鼓掌叫好,没想到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沈小姐,今日太子殿下难得来赏花宴,要不你也舞上一曲?”
沈洛泱指着自己:“我吗?”
乔星月扬声道:“是啊沈小姐,来一曲啊。”
果酒的后劲儿有些大,脑子转不过弯儿来,沈洛泱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不会啊。”
众人闻言哄笑出声。
有人是嘲笑,有人是觉得她率真可爱。
“听说沈小姐的母亲,可是东昭有名的才女,她的女儿怎么......”
沈洛泱皱眉,连累她爹不算,连她过世的娘也被她连累了。
沈洛泱站起身大声道:“我爹说我若要赏舞,自有歌姬舞姬,我为什么要会?你们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你们如意了。”
木玲珑见沈洛泱脸色不自然,怕是酒意上头,连忙起身过去扶住她。
“楚小姐,这赏花宴献艺本就是自愿,何必为难人?”
“木小姐误会了,我不知道沈小姐不会......”
木玲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这么喜欢比,那要不你接着和我堂妹比作诗。”
楚清音脸色一僵。
温执玉缓缓起身,脸上的温润笑意不见了。
“各位,谣言止于智者,不了解的人或事,不要妄下定论。用言语去中伤一个与人无害的女子,非君子所为。”
木玲珑让管家照看着这里,便拉着沈洛泱离开。
“玲珑,干嘛要离开?”沈洛泱皱眉。
二人走出老远,木玲珑才放开她,转过身凶道:“你要死啊沈洛泱,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沈洛泱心虚,“我哪里知道果酒也这般霸道。”
“喝醉了也不知道离开,你想让人看你笑话啊!”
温执玉上前朝木玲珑拱手:“木姑娘,表妹说这宴会是你为她办的,她若早早退场,怕你生气。”
木玲珑闻言,再见沈洛泱像犯错的孩子般垂着头,顿时心便软了。
“你呀,你怎么配跟我齐名的,哪里像京城霸王?”
“表妹只有在在意的人跟前,才会这般卑微。”
木玲珑叹息:“傻子,她就是为了所在之人能豁出全部,才落了个坏名声。”
言罢木玲珑看向温执玉道:“你先带她回去吧。”
“告辞。”
......
场中依旧是乐声阵阵,楚清音坐在自己位置上生闷气。
她得不到殿下的一句夸赞就算了,没想到一个二个都帮着沈洛泱说话,搞得像是她故意为难沈洛泱似的。
看着温执玉几人离开的背影,君屹放下酒杯,站起了身也大步离开。
陆从文连忙拉起一旁正在喝酒的司瑾跟上。
“哎哎哎,怎么就走了?我待会儿还要找小美人儿......”司瑾大喊。
木玲珑送走沈洛泱往回走,就见君屹三人也出来了。
“太子殿下要离开?”
“嗯。”君屹回了声就要离开。
“殿下。”木玲珑喊住了他。
“洛洛说,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殿下若不喜欢洛洛,就别去招惹她了。”
她真怕他给那傻子一点希望,那傻子就回心转意了。
君屹侧头森寒地看了她一眼。
司瑾暗赞这小美人儿好胆量,居然敢如此跟师兄说话,为好友如此义气,他更爱了。
陆从闻道:“木姑娘,感情的事,旁人插不得手......”
“我不是插手,是我一个旁边人都看不过去了。不娶何撩,洛洛就是个死心眼,殿下若不喜欢,早早跟她说清楚,她也不会如此死缠烂打,弄得自己声名扫地。若说您心里有她,为何又跟那个楚家小姐不清不楚?”木玲珑气不过,一股脑说完才惊醒,这个时代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何况对方还是太子。
君屹一句话,就可以给她扣个大不敬的罪名。
可不说,她又为那傻子不值。
木玲珑软了口气找补道:“那个荷包臣女听说了,那是洛洛熬了好几个夜亲手缝制的,十指被针扎得肿成了萝卜。”
“那傻子明明是最娇气怕疼的,为了殿下您,她学做点心,最初手也被刀切、被火烫......”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君屹开口打断木玲珑。
知木玲珑是真心与沈洛泱交好,或许可以通过木玲珑,让沈洛泱得知真相。
“那荷包本宫没有赏赐给她人,那荷包是被楚小姐捡了去。”
“噢。”木玲珑撇嘴,稀奇啊,冷面神居然跟她解释。
若真喜欢洛洛,去跟洛洛本人解释啊,跟她解释作何?
现在洛洛好不容易放下,她才不会跑去帮他解释。
这种没长嘴的男人,活该他追妻火葬场。
君屹不再多说,大步离开。
司瑾上前,笑得跟要骗小女孩的狼外婆似的,“木姑娘,在下桶丘司瑾,年十八,家中行七,平日喜欢吟诗作画,不知姑娘可有空,咱们、哎哎哎!陆从闻,撒手!你给我撒手!”
陆从闻提着他的后衣领大步离开,惹得司瑾嗷嗷叫。
木玲珑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去收拾烂摊子。
好好一个赏花宴,叫冷面神和白莲花搅合了。
没达到效果,这银子白花了啊。

沈洛泱这几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皇天不负,一个绣着水鸭子的荷包诞生了。
虽然针脚不算工整,但沈洛泱拿着怎么看怎么满意。
“鸳鸯戏水,甚好。”
沈洛泱顶着两个黑眼圈拿着荷包起身:“走,找表哥去。”
因为她是常客,一路畅通无阻,轻车熟路地到了东宫书房外。
书房门没关,沈洛泱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前的男子。
他一手执书,一手放置在窗沿,长身玉立。
窗外,秋风送爽,花树掩映的屋檐下,宫铃微响。
风吹进窗杦,他衣袂翻飞,风姿如玉,仿若天人。
沈洛泱轻声喊道:“表哥。”
男子转过身,薄唇轻抿,再没有过多表情。
沈洛泱在外人跟前、甚至是皇后跟前都可以肆意笑闹,但唯独在太子面前,她总是小心翼翼的。
沈洛泱看着他的脸,不管看多久,这张脸都看不腻。
“找我何事?”君屹眉头微皱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沈洛泱进了书房,把荷包送上前:“表哥,这个给你,我亲手绣的。”
君屹看了一眼那荷包,实在不是太美观。
捧着荷包的手有八根指头被纱布缠着,唯二露在外面的手指上,有些细细针眼。
再看向这双手的主人,少女长睫弯成小弦月,眸中的希冀仿若明月生辉,脸上隐隐一股女儿羞态,娇媚中又带有些孩子气。
君屹心头升起一抹烦躁,正要说什么,沈洛泱直接把荷包塞到他手中,转身便跑。
“表哥记得佩戴哦。”
少女俏皮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君屹垂眸看向手中的荷包,神色莫明。
凌云进来拱手道:“殿下,楚姑娘来了。”
君屹坐回书案后,把荷包放在了书案上,“让她进来吧。”
凌云出去很快领着一位白衣女子进来。
“楚姑娘请。”
待凌云出去,楚清音上前轻声喊道:“表哥。”
君屹眸光骤冷:“本宫说了,不准再这般称呼。”
楚清音咬唇,心底委屈。
明明她才是他的亲表妹,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喊他一声表哥。
“是,殿下。”
“找本宫有何事?”
“父亲说,殿下要找的人,有眉目了。”
君屹神色有些激动:“尽快把人带来京城,沈家耳目众多,千万小心。”
“殿下放心。”
楚清音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想到方才进来时看到的那抹欢快的背影。
心中顿时明了,掩下神色,笑着告退。
她快步出了书房,见四下无人,与一个小婢女耳语了几句。
君屺在书房处理这公务,婢女进来添茶,然后悄声出去。
他头也未抬,拿过杯子浅浅饮了一口,继续忙去了。
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痒,才低头看去。
“逐风。”
逐风从外面进来,一见他的手,便脸色一变。
“殿下可碰了桂花?”
“本宫一日未出东宫,哪去碰桂花?把药拿来。”
逐风连忙出了书房,很快又拿着一个药瓶匆匆回来。
君屹服了药,环顾书房四周,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的荷包上。
他是储君,不可有弱点,所以除了极其亲近之人,没人知晓他近不得桂花。
逐风的目光也落在了荷包上,怀疑道:“沈小姐不知殿下不能碰桂花,现在正是秋季,小姐们大多用桂花做荷包......属下这就拿去扔了?”
君屹‘嗯’了一声,忍着指尖的痒意,继续处理公务。
逐风拿着荷包出了房间,瞥了眼手中的丑荷包,将它扔给下人:“扔远些,扔出东宫去。”
“是。”
下人拿着荷包匆匆往外走,果真扔得远远的。
等下人离去,一只素手捡起荷包,拍了拍上面的渣土,勾唇一笑。
......
沈洛泱从东宫出来,又去了凤仪宫。
“姑母,洛泱好想你啊。”沈洛泱把脸埋在穿着宫装的美妇人怀中撒娇。
沈皇后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笑得十分宠溺。
“你哪里是想姑母?想姑母怎的先去了东宫?”
“嘿嘿,那不是东宫顺路些嘛,洛泱最喜欢的还是姑母。”
“你哟。”沈皇后转头吩咐宫人去拿皇上赏赐的瓜果。
宫嬷嬷捧着新鲜的瓜果进来,笑道:“沈小姐,看娘娘多疼您。这果子娘娘统共才得了十颗,娘娘一颗都舍不得吃,全给您留着。”
沈洛泱又是一阵撒娇。
沈皇后看着吃着果子无忧无虑的娘家侄女,眼里都是笑意。
她虽贵为皇后,却并未生下一男半女,太子是先皇后的孩子,只是三岁便养在她名下。
血缘这东西,很是奇妙。
她虽然也疼太子,但心里更疼的,自然是娘家这唯一的独苗。
沈洛泱喂姑母吃一个,自己再吃一个。
在凤仪宫用过午膳后,她才捧着一大堆姑母给的稀奇玩意儿慢悠悠地往宫门走去。
经过莲花池,就听见一阵笑闹。
“楚姐姐,怎么太子殿下会赏你这么个丑荷包?”
“没有啊,我倒觉得这荷包很可爱。是美是丑,都是殿下心意。”
‘太子殿下’和‘丑荷包’引起了沈洛泱的注意。
她走上前,一眼就看见被楚清音拿在手中的荷包,正是她送给表哥那个。
沈洛泱只觉得怒从心起,直冲头顶,将她的脑子搅得一团粉碎。
她没受过这般委屈,立刻冲上前去。
“还给我!”
几位姑娘回头,见是沈洛泱,有人害怕,有人嘲讽。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沈小姐吗?”
沈洛泱确实是大名鼎鼎,她心仪太子满城皆知,因此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沈洛泱才不管旁人的眼光,只盯着楚清音手中的荷包。
“把荷包还给我!”
“你说这个?”楚清音扬了扬手中荷包,突然松手。
“哎呀。”
荷包眼看就要掉进池子里。
沈洛泱伸手去接,只觉得背后有人推了她,她惊慌地伸手一扯。
“噗通!”
“快来人!沈小姐和楚小姐落水了!”
“小姐!”翠萝大喊一声,就跳了下去。
沈洛泱只觉得秋日的水冰凉刺骨,她胡乱挥着手在水中扑腾,就感觉有人把她往水里拉。
她呛了几口水,只觉得心口疼痛,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见了翠萝的声音,之后便陷入了黑暗。

秋日夜晚,月色如练。流萤飞舞,星繁河白。
丫头鱼贯而入,将珍馐放了满桌。
“执玉,来,先陪姑父喝一杯。”沈淮安笑着要为温执玉斟酒。
“不敢当不敢当,如何敢劳姑父为执玉斟酒?”
温执玉起身接过酒壶,将二人酒杯满上。
“执玉敬姑父。”
“好。”
二人杯一碰,便仰头一饮而尽。
沈淮安拿起酒壶正要续上,沈洛泱轻咳一声,沈淮安动作一顿。
沈洛泱伸手拿走了酒壶,轻声开口:“爹,忘记太医说的了?少饮酒、勿操劳。”
“都三年了,为父如今强壮如牛......”
“那也不行,您已经饮了一杯了。”
温执玉含笑道:“姑父莫要贪杯,当保重身体才是,明日执玉一早就要赶回书院,也不宜再饮酒了。”
沈淮安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听你们的听你们的,不过,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便多待几日。”
用了晚膳,三人坐在窗前闲聊消食。
大部分时间都是沈淮安与温执玉在说话,温执玉满腹经纶、远见卓识,从山川河海到朝堂局势他都有自己独特的见地。
沈洛泱就在一旁为二人添茶倒水,随后支着下巴认真听着。
窗外,枝丫在夜风中摇摆,月辉透过枝丫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屋檐下的灯笼流苏微微摇晃,静谧温馨。
不知过去多久,沈洛泱悄悄打了个呵欠。
温执玉看了看窗外天色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明日姑父您还要早朝,该回房就寝了。”
沈淮安意犹未尽道:“执玉,你若入仕,定有一番大作为。”
“执玉不能违背父母,如今这样便很好。”他虽不能入仕,但他的学生能,这也是一样的。
沈淮安点了点头:“那你也早些歇息,洛洛也回房去吧。”
沈洛泱起身:“爹爹,表哥,那洛泱先走了。”
“去吧。”
沈洛泱带着两个丫头出了房间,微微凉风拂过脸颊,让人困意顿消。
带着两个丫头借着月辉往自己院子走,空气中飘散着不知名的花香,万物寂静,只有蟋蟀低沉的呢喃。
沈洛泱走向花园中的石凳上坐下,石凳上垫着蒲团倒是不凉,她便仰着头赏着月。
“小姐,不回房吗?”
“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赏会儿月再回房。”
正当沈洛泱沉浸赏月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表妹好学问。”
沈洛泱回头,就见温执玉踏月而来,月华琼琼,欣长的身影被月光覆盖,清冷得如梦似幻。
当真是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好学问。”沈洛泱笑道。
她只是不爱读书习字,并非目不识丁。
“表妹不可妄自菲薄,我知你其实聪慧过人。”温执玉在她对面坐下,脸上和声音里都带着淡淡笑容。
沈洛泱想,表哥这样温柔的男子,怕是没人能让他动怒。
二人其实并无多少交集,她小时候去过晋阳几次,记忆已经模糊了。
三年前他三元及第时,来了相府小住了几日,随后便去了百川书院。
气氛有些微妙尴尬,沈洛泱淡淡笑了笑,便仰头继续赏月。想着再坐一会儿便借口离去,毕竟人家才来就走,显得有些无礼。
温执玉看向她,见她微仰着头,露出一小段纤细白皙的脖颈,如缎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月光下,更显绝俗。
“表妹性子沉稳了很多。”
三年前的她,张扬明媚,不识愁滋味。
如今再见,虽然她脸上依旧带着笑,眼底却染了淡淡愁绪。
沈洛泱回眸,笑道:“人总是会长大的。”
“表妹,生命可贵,不要执着于眼前。若你放下,或许会发现另一番新天地。”
沈洛泱笑容一顿,难道她为了争风吃醋跳湖的流言都传到云雾山了?
“表哥,我真放下了,真的!”沈洛泱强调地重重地点了下头。
“若是在京城不开心,可以去百川书院散散心。”
沈洛泱心底叹息,怎么她说放下了,其他人都不信?
不过,去百川书院?
东昭开明,女子也可外出求学。
百川书院是东昭最高学府,要想进百川,可谓很难。
百川书院的学子,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表哥,我能进百川吗?”
“你可以以我亲眷的身份去小住,就当换个环境散心。”
沈洛泱蹙眉,原来不是以学子的身份进去。
见沈洛泱皱眉,温执玉连忙解释:“每年年节后,百川书院会有招生考核,你若能通过,就能成为学子,只是......”
他虽然没说下去,但沈洛泱知晓他想说什么。
她这些年没怎么读书习字做学问,想要通过考核,太难了。
“你若真想入百川,我可以同山长说说......”
毕竟他在百川书院有些权利。
只是若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怕是后患无穷。
不等他说完,沈洛泱抬手打断:“不必!我要入百川,那也必须是堂堂正正通过考核进去!”
她若走后门,肯定会连累爹爹和表哥。
她进百川书院,本就是为了给爹爹争面子。
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都以能进百川书院为荣,她也想成为爹爹的骄傲。
“表妹好志气,只是离下次考核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
“来得及!”沈洛泱信心满满,“表哥,我爹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温执玉双眸一亮:“我们温家人记忆能力超群。我听爹说过,姑姑更是有过目不忘之能,看来表妹是随了姑姑。”
沈洛泱骄傲一笑。
以前她是觉得书本上的之乎者也无趣,何况她懒,学了书上的东西她也用不上。
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读书能让她进百川书院,那她就读。
“不过表妹,背下书上内容还不行,还得灵活运用。你若真有心想进百川,待我回去给你选一些书籍,上面还批注了我的一些心得,希望可以帮到你。”
沈洛泱连连点头:“那就多谢表哥了。”
她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给爹爹一个大惊喜。
她这人没什么大志向,进百川也是为了远离君屹,更为了让爹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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