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那戾气值竟在此刻降至二十。
这应是对膳食满意的表现吧,我暗想。
只听他道:“甚佳。”
我笑意盈盈,“你若喜爱,明日我再为你做。”
“明日?”
他顿了数息,抬眼看我,“可否日日皆有?”
我心虚了片刻。
平日我甚少入厨,于现实中,皆有厨娘代劳。
换言之,我的厨艺平平,此番能备下四菜一汤,皆因沈锦瑟记忆驱使,她烹艺似极精湛,我不过顺势而为。
他忽道:“阿锦不愿便罢。”
话虽如此,那戾气值却升至三十。
我忙道:“自是可行,你想食何物,我皆可为你烹制!”
他为我布菜,唇角微勾,“依你喜好即可,我不挑嘴。”
戾气值复归二十。
我心下欢喜,欢喜至食多了些。
因他频频为我夹菜,我投桃报李,亦为他添食,结果便是——一桌菜肴几被扫空,我倚于软榻,慵懒而卧,他则在庖厨涤器。
旁有净盘之器,他却不用,只道:“阿锦烹膳,我涤器,方显公允。”
我暗笑:你高兴便好。
然接连数日,他举止着实异常!
说好的冷面魔头何在?
这……分明是温润夫君!
试想,高大俊朗的夫君为洗手作羹,变着法子烹制佳肴。
家中琐事他一手包揽,你只需品食……与赏戏。
此等闲散日子,我甚是钟爱。
唯独半夜惊醒颇为可怖。
他不知养了何怪癖,夜半不寐,偏爱凝视于人。
三日前,我夜间憋醒,一睁眼便与他四目相对。
他着一身寝衣,身上萦绕松烟气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甚是惊人,真真吓煞我也!
当时我险些失态,幸而强自忍住。
犹记我问他:“夫君,你不倦乎?”
“倦。”
那你便睡罢,盯着我作甚?
“你是食多了难眠,还是夜不能寐?”
我又问。
他神色难辨,凝视我许久,低眸,吐出三字:“不敢寐。”
声音极轻。
若非我全神贯注,几不可闻。
不敢寐?
他有何不敢?
他可是魔教之主!
我偷瞥他头顶戾气值,竟已涨至七十,未曾见过变化如此之速!
我思忖,莫非因难以入眠,戾气遂增?
我忙取过一旁竹简,翻查安神之法。
“夫君,你可喜听清乐?
闻说此法可助眠。”
“不喜。”
“那可愿听故事?”
他思量片刻,那双泛青的眼眸凝着我,“你为我讲?”
我……似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