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走了。”
走?
我能往何处去?
任务未成,我如何离得开?
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正欲推开,他却松了手,转而牵住我的腕,“回房罢。”
这可不妥!
“今夜我想宿于此处。”
我试探道。
他抬眸凝视我,目光深邃,似在看我,又似穿透我望向他处。
气氛微妙,我轻咳一声,“我先前在此睡得甚好。”
他松开手,神色淡然,可那戾气值却在我眼前攀至八十,且有继续上涨之势。
我心下一慌。
“夫君,回房吧!
此榻甚硬,我近日实则未曾安寝。”
我拽住他衣袖,急急往外走。
他却纹丝不动,我拽了半晌无果,“夫君?”
“既如此,为何今夜才归?”
他语调低沉,似有隐情。
我以为他言及回婚寝之事,忙编道:“前些日子不是惹了你不快吗?
我便以为你不愿见我,故而宿于厢房。”
此言一出,他未再多问,只是握着我的手力道加重,似唯恐我逃离。
6我净身归来,他不在寝中。
我倚榻而卧,准备入眠,他仍未归。
至我因难以入睡,第十次翻身之际,门扉轻响,随即榻侧微微下陷。
一股淡淡的松烟气息袭来。
他目光灼灼,我能感受到那视线落在背上,我阖目装睡,屏息以待。
结果,我彻夜未眠。
他倒是睡得安稳,呼吸均匀,眉眼舒展。
不知数了多少只羊,我终是倦极而眠。
梦境随之而来。
我见沈锦瑟正为他包扎臂上伤痕,“为何要与裴郎动手?”
“你心疼他了?”
他声音低沉。
沈锦瑟执着药布在他面上轻按,语气略带嗔意,“是啊。”
他“嘶”了一声,眉头微蹙,却未言语。
“夫君,你莫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她追问。
他仍沉默,她动作却柔了许多,“疼吗?”
“不疼。”
沈锦瑟放下药布,直视他,“夫君。”
“疼。”
他忽地拉住她衣袖,目光灼灼,“阿锦,疼。”
他低声道:“你多疼我些,可好?”
语气可怜,似被弃之犬。
沈锦瑟叹息,俯身在他颊上轻吻,“我是心疼你!
下次再与裴郎动手,给我狠狠还击,听到没有?
若再让我见你伤痕累累,你便独自处理伤口罢!”
他问:“你不气?”
“怎会不气?
不过半日不见,你便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那裴郎莫不是故意,专挑你面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