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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还早。
“今天别插手。”
我警告阿鉴。
脑海中传来轻蔑的笑声：“等你搞砸了，我再收拾残局？”
会议室里，赵明远带着三位高管坐在长桌对面。
他西装笔挺，表情自信。
走进会议室的瞬间，我注意到玻璃窗外有一只蜂鸟停在半空中，翅膀快速振动，却仿佛静止不动。
没人注意到这只蜂鸟，它只在我的视野角度可见。
这是阿鉴即将现身的另一个征兆。
“苏律师，你看起来很疲惫。”
赵明远笑着说。
我感觉太阳穴跳动。
头痛又来了。
这是阿鉴要出现的征兆。
“我们直接开始吧。”
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
赵明远摊开文件，开始介绍新的和解方案。
他滔滔不绝，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模糊。
“他在骗你。”
阿鉴的声音突然插入。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
不能现在切换，绝对不能。
赵明远停下来，看着我：“苏律师，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张嘴想回答，却感到一阵眩晕。
阿鉴的声音变得急切：“我能听到他的心声！
他在想这个白痴律师竟然相信我会放弃专利权。”
“我需要五分钟。”
我勉强说道，匆忙离开会议室。
卫生间里，我用冷水拍打脸颊。
头痛越来越剧烈。
“让我来。”
阿鉴说，“他们在设局。
赵明远根本不是来谈判的，他想套你的话。”
“不行！
这是我的身体，我的案子！”
镜子里，我的表情开始扭曲。
眼神变得锐利，嘴角挂着冷笑。
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停止了走动，秒针定格在11点位置。
每次阿鉴接管身体，这块手表就会停摆。
“你太天真了。”
我听见自己用陌生的语调说话。
恐慌袭来。
我失去控制了。
阿鉴接管了我的身体。
我能看见自己的行动，却无法控制。
我像个旁观者，被困在自己的脑海中。
阿鉴整理了领带，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大步走回会议室。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阿鉴用我的声音说道，却比我更加果断有力。
赵明远露出不易察觉的紧张：“没关系，我们继续？”
阿鉴坐下，不慌不忙地翻开文件。
窗外的蜂鸟依然悬停在那里，现在甚至更接近了玻璃窗，仿佛在观察会议室内的一切。
“赵总，我们重新谈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