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眉眼间的郁气散开,化成盈盈秋水,弯着眸笑:“姐姐,你来了。”
我坐过去摸了摸他受伤的手臂。
“还疼吗,这件事我有责任,你的资助金额,我会再提升一倍,算是补偿。”
沈今越摇了摇头,小心翼翼扯住我的衣袖。
“姐姐,我不在乎这些。”
他轻轻靠在我肩膀上,我想躲开,但是想起他是受我牵连才进了医院,还是忍住了。
沈今越低垂着头,眼尾染上点点红意,像小狗。
“姐姐,两年了,你还是只把我当作资助的学生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裴总风流成性,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他。”
和沈今越认识确实是偶然。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那时候我和裴时序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僵。
我去 KTV 接裴时序回家,看见一个脸很嫩的小姑娘被她朋友们起哄着去亲裴时序。
那个小姑娘红着脸,嗓音又轻又软,我听见她问裴时序:“哥哥,我和朋友打赌输了,可以亲你一下吗。”
不等裴时序答应,她就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裴时序没躲,只是冷倦轻笑,将那姑娘揽进怀里,嗓音低哑:“行,你再亲一下也行。”
我在门口站着,外面的风雪直直吹进了我心里,冷得我几乎站不稳。
那是我婚后第一次失态,我冲进去扯开那个女孩儿,给了裴时序一个巴掌。
我流着泪问他:“为什么。”
一瞬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北城谁不知道裴时序脾气冷傲,从不肯低头。
他们都等着我和裴时序大吵一架。
可裴时序捂着被我扇偏的脸笑了,他凤眼微挑,嗓音懒怠又温和:“妙妙,没有为什么,玩玩而已,你也可以啊。”
对上他冷静的眼眸,我手都在颤抖,心尖被这句话砸得鲜血淋漓。
于是我转头就走,在走廊遇到了沈今越。
其实我见过他,作为荣誉校友回 A 大的时候,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
身姿笔挺的少年在窗边懒懒站着,满身的清光明艳。
他正在和人打电话,语气有些散漫:“我不靠你们也能养活自己。”
我记得校长说,这是个搞科研的好苗子,可惜家里情况比较复杂。
想起了裴时序玩味的笑,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仰起脸礼貌地问了一句:“你好,需要资助吗。”
裴时序自己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