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犹豫便脱口道“夫人仍旧闭门休养在殿中。
他稍稍安心了些,随后想到什么“她怕冷,记得给那边送些炭火和地龙,就说是多出来不要的。”
随侍眼神躲避了下,随后便一脸恭敬应下,只是背后的手稍稍有些不安的攥紧。
他或许想不到,在离他不远处的红梅雪地里,红梅在一片寂静声中簌簌而下,不断凋零。
而在一片寒风刺骨中,却还有一朵还未开放便凋落的梅,惊人的,重新盛放。
番外篇:梦年少我死那夜,躺在冬日的雪里。
或是人之将死,那些掺了蜜糖的碎片在我的大脑里如走马灯般回放着。
我与晏辞,说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也不过分吧。
少时我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在那个记忆中最寒冷的季节,我顶着满头雪花,几乎要冻成冰雕。
模样精致的小少爷,坐着一看就很昂贵的马车,路上遇到我个穷乞儿半路乞讨。
马车夫的谩骂已经快要听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失去意识前少年那双精致的眉眼里是悲天悯人的目光。
此后,我便成了晏辞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无关风月,只因那是个凛冽的季节,而我烤过地龙的手再适应不了外面刺骨的冷。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再也不用为了三文钱的包子跟摊贩斗智斗勇。
晏辞对我格外的好,被将军府保护的很好的他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哦不,公子哥。
或许是那份出于善意的怜悯,他将我妥善带在他身边。
而从晏辞身边的丫鬟到成为晏辞的伴读,似乎也只用了一载春秋。
至少在晏府落难前,都是如此。
3.而我较为平静的日子在晏辞15岁那年彻底被打破。
那年是他人生中最为至暗的时刻。
晏国公被判通敌之罪,国公府上下几乎都被下了诏狱。
后来似乎是有大臣再三求情,除晏国公以外,晏辞和府上所有女眷得以免除死罪,流放至北方苦寒之地。
晏国公被处死的前夕,晏辞跪在皇宫大门外整整一夜。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黑暗的时候,晏辞的父亲-晏国公被斩首示众,甚至不得令其家眷为其敛骨。
闹市口,一场生命逝去,众人拍手叫绝。
角落处,我拉紧了手中的衣摆,看着它的主人无声的默哀。
国公府外的树,在一夜间枯落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