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弯着眼睛看向她。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像那话本里的女主角,大仇得报,好不畅快?
其实,莫云,最可怜的是你。
可笑你口口声声说为你那姐姐报仇,实际上却当了仇人手中的刀!”
她稍微呆愣了下,随即又凶恶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明明是你截下了我姐姐给侯爷的求助信,才导致我姐姐重伤死去,你休想挑拨人心。
我像看蠢货一样看着她“当年你姐姐身边的贴身侍奉的人一个个一夕之间全部死去,你当真觉得,这个正常?
就算我再手眼通天,你觉得,我能在短时间内瞒过晏辞和你们莫家的守卫进去莫家斩草除根,杀了那两个近侍?”
她眼中有些动摇,随即又凶恶道“你少诡辩,侯府的下人有人看到你那天拿着未拆封的信从侯爷的书房出来,明明就是你拦截的信!”
我轻轻笑了,“呵,你觉得,我有本事从晏辞手中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信吗?
既然是求救信,也已送到晏辞的桌前,你觉得,我会有机会在晏辞先一步把信从他的书房偷出来?”
我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莫云,你的仇,报错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听莫云自言自语否定着“不可能……”早该想到的,这些浅显易见的蛛丝马迹,莫云看不到,晏辞还看不到吗?
我的思绪回到当初那个晚上,在那封莫梨与晏辞的辞别信旁,信匣其实暗含玄机。
信匣有两处开口,打开一处,另一处会锁死,十分隐蔽的设计。
晏辞只打开了那封辞别信,而我则在那之后,带走了另一封。
如果晏辞拿的是另外那封,或许,的确也就没有后来我和他那些事了。
因为另外那封,是莫梨表明心意的信。
看着眼前莫云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缓缓擦去唇畔开始止不住渗出的血,笑了起来。
莫云,就算你蠢,我也依然不会放过你啊。
我拿出帕子擦净指甲盖里暗藏的毒。
不出半月,皮肤溃烂而死,这种死法,已经是我能想到,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谁叫你,命大呢?
一片刺目的红沿着嘴角缓缓落下,我嗤笑了下,果然背后的人终究是要斩草除根啊。
可惜啊,阿玉,梅喜,我没用,不能亲自为你们报仇了。
24.静悄悄的,一切都静悄悄,只能听到雪落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