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窥探干涉了太多凡尘世间的秘事。
这该我老刘家的,躲不掉,也不能躲。”
说罢,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子旱烟,干嚼了起来“无碍,方才你也看到黄大仙纷纷都投入那枯井。
这小儿想来也未必就是个送灾的主,有黄大仙替这小儿保命,又有金鸡念咒鸣送,这也未必就是孽。
啐!”
一大口旱烟吐在我爷手上,“去,厨房朝东的锅底上拿抹锅灰来,再用那枯井的水和稀了。”
我爹听了,立马跑去,取了这东西来。
我爷将它们和那旱烟渣子混合在一起,又命我爹取剪刀来,剪掉了我和我娘之间的羁绊,便将那脐带、胎盘都用此物搅拌在了一起。
“杀了那只鸡,只取那鸡的心头血,和这包腌臢货匀在一起,埋在厨房口那棵老槐树下。
待丑时过了,烧三炷香给那老槐树。
莫怪莫怪,神仙莫怪,家有妖孙,还需庇佑。”
我爹听了频频点头,说来奇怪,我爷天生异能,我爹却不曾传得半分,又是个痴情种,在我爷面前反倒没有半点气魄。
“爹,这头解决了,可翠莲。”
说罢便红了眼,咬紧嘴唇万分不舍。
“人各有命,你这翠莲媳本是孤女,嫁予我老刘家也算享了几年清福。
我老刘家和她的情帐也就此作罢。
找个好点的被单给她裹起来,明日去镇上寻最好的棺匠给她打一副好棺,就埋在我老刘家山头吧。
毕竟这孙的命也是靠她那包腌臢货保下来的。
以后逢年过节照常祭拜,也算积德了。”
我爹连连点头,又觉不妥,问道“那碑文呢?”
我爷笑了笑,“我老刘家真真天命也。
生得你这么个痴情种,不过无妨,也好,不然以我多年窥探天机的罪过,连你这一代也恐难保。
碑文就遂你的愿弄去吧。”
我爷转身要出门,我不知是有了襁褓开始恢复点力气,还是那享着三炷香的老槐树果真给我续了命,突然大哭起来。
“哦,对咯,对咯。
忘了你小子。”
我爷摸着脑袋说道,“天生眼通红,非祸即福,出生便克血亲,又得以老槐树续命。
就叫你刘槐亲吧!”
至此,我便是真正开始我的人生了。
那晚过后,因为有接生婆的奔走相告,我的名声在村里并不太好,我爹也因为我娘的离世对我忽冷忽热。
好在我爷刘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