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沙发上，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惊雷突然在窗外炸响，惨白电光中，我看见自己映在电视黑屏上憔悴的脸。
就在此时，我听见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呢？
再在这边捣乱我就报警了啊！”
“你算老几，多管闲事！”
“我是这儿的房东，这是谁泼的油漆，这门可贵了，快赔钱！”
说罢，那群人都矢口否认是自己干的，都仓皇而逃。
“向阳，是我，开下门！”
程可欣在外面轻轻敲着门。
5、“我看到你爸妈的直播了。”
说着，程可欣将他的另一部手机推了过来。
“这上面有我的自媒体账号，你可以拿去用。”
“为什么帮我？
我跟你非亲非故。”
程可欣抽出口袋的打火机摩挲着：“救不了月亮的人，至少能挡住射向星星的箭。”
“拿去跟你父母的直播间连线，趁着他们人气高涨，还能引发舆论。”
“真的要亲手撕开伤疤吗？”
我心想着，强烈的自尊心让我有些犹豫。
接过手机，打开了程可欣的自媒体账号。
他的账号竟然有百万粉丝。
里面全是他的艺术相关视频，但却从来不露脸。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用才华！”
话落，程可欣推了推银丝边框眼镜，强装镇定。
“你爸妈这会儿还在直播……”说罢，程可欣打开了我爸妈的直播间。
直播间正好涌入三万人。
母亲刻意哽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家人们点点红心，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晚饭。”
“女儿月薪三万不养老，我们只能喝白粥。”
二十三年了，我还是能瞬间分辨出妈妈每个哭声的用途。
此刻尾音上扬的啜泣，分明是前阵子弟弟要买限量球鞋找我要钱时一模一样。
直播提示音突兀响起，父亲正举着我的诊断书哭诉：“女儿装病躲赡养，大家评评理！”
“李向阳，你这个冷血白眼狼！”
突然炸开的咒骂让我撞翻转椅。
直播间弹幕瀑布般冲刷着屏幕：“月薪三万不给爸妈打钱？”
“设计师都这么冷血？”
“地址爆出来！
老子替你爸妈教育你！”
弹幕开始刷屏我的手机号和公司地址。
程可欣突然伸手按下关机键。
黑掉的屏幕倒映出我扭曲的脸，像被揉皱的宣纸。
我死死捂住抽搐的胃部，恶心想吐。
“你想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