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富庶,最多便是银子,只花了数月就寻来了。
苏若雪便是那时候频频出现在沈家的。
初次见我时,便紧盯着我,若有所思。
“桑若?
是个好名字。”
现在想来,怕是在初见时,她便起了心思。
她日日来看沈昭,却从不靠近他。
来时只远远地站着那儿,不声不响地,盯着我的目光让人瘆得慌。
可老夫人吩咐过了,不许告诉沈昭。
沈昭看不见,自是不知道她就在身旁。
我与他之间,有许多话许多动作,都不合规矩。
可我越躲,沈昭便越过分。
他复明前,亲手将我酿的桃花酒埋在树下。
他说:“等我眼睛能看见了,我们将这酒挖出来。
“阿若定要与我畅饮三巡,恭贺我重见天日!”
他说这话时,紧握着我的手。
“阿若,你别怕,我会……”我猛然抽回了手,眼睛却看向了不知从何时站在那儿的苏若雪。
她听了多少呢?
她会告诉老夫人吗?
我知道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相貌出众,他才识过人,他是沈家金尊玉贵的公子。
若是……若是他未曾失明,我与他,永远没有交集。
可与沈昭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会不心动呢?
我也曾在醉酒时唤过他一声阿昭。
可酒醒过后,我与他,是主与仆。
我们身份悬殊,我们绝不可能。
而我也没想到,在沈昭复明前夜。
苏若雪以偷盗之名将我锁在柴房,施以杖刑。
“到底是个眼皮子浅的,表哥身边岂能留你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人。”
我吐出一口血沫,听到她与我如出一辙的声音,看着她与我相似的身形,才明白她的算计。
她轻掀眼皮,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
“明日表哥双眼复明,便会知道一直不离不弃照顾他的,是苦心扮作婢女的我,苏若雪。
“而你,区区贱婢,仗着自己服侍表哥几年,便以为自己不同?
简直做梦!”
板子声声落下,背上钻心地疼。
似在打我不知廉耻,不守本分,痴心妄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声急急的声音。
“小姐!
快些出来!
公子就要醒了!”
苏若雪眼前一亮,转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从来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给我打死她!”
身上的板子越发急促,眼前渐渐模糊。
<恍惚间,有人推门而入。
我忍着痛,爬到那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