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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
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气，“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
晓楠的脸在晃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焦急和心疼。
林晚抬起沉重的眼皮，醉意朦胧地抓住她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楠楠……”她的声音破碎，带着哭腔，“你说……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就一点点……也好……”这个问题，像一个无解的魔咒，缠绕了她太久。
晓楠恨铁不成钢，另一只手也攥紧了她的肩膀：“爱？
爱会让他转身娶那个女人？
爱会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在他婚礼上心碎，连句解释都没有？
爱会让他连个名分都吝啬给你？”
“林晚，你给我清醒一点！”
晓楠的声音拔高，盖过了嘈杂的音乐，“他根本不值得！
他就是个懦夫！
是个权衡利弊、选择了最优解的混蛋！
他选了对他的事业、对他的未来最有‘帮助’的那条路！
二十年的情分？
在他眼里，可能还不如苏家能给他的一个项目重要！”
字字诛心。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靠在吧台上，眼泪终于无声滑落，混进杯中残余的酒液里。
就在这时，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持续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她刻骨铭心的名字——陈亦周。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盯着那个名字，像在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讯号。
心脏狂跳，血液逆流。
他为什么打电话来？
在这个时候？
是炫耀？
是安抚？
还是……虚伪的愧疚？
晓楠也看到了来电显示，脸色一变，伸手想去挂断。
林晚却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漫长的沉默。
电话两端只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终于，他疲惫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小晚，你还好吗？”
顿了顿，他补充，“今天……对不起。”
对不起？
林晚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像是碎裂的玻璃：“陈亦周，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疏离的客气：“你结婚，我祝福过了。
我们……不是早就只是普通朋友了吗？”
普通朋友。
这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自嘲的残忍。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死寂，久到林晚以为他已经挂断。
然后，传来他低沉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却像一把重锤，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