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所有自己。”
王凡的獠牙刺入最近那具替尸咽喉时，尝到了十二岁那年的炊饼味。
司徒南的幻影在血雾中轻笑：“你总说乱世里兄弟得相依为命...”替尸炸成血雨的瞬间，王凡腕间黑线崩断一根，左眼竖瞳突然能看穿星髓流动的轨迹。
当第六具替尸化作飞灰时，林青霜的残躯突然暴起。
她的心脏处钻出金翅蜈蚣，虫腹上密密麻麻刻着“逆命者叁柒玖号”小字。
王凡捏碎毒虫的刹那，听到天道雷音在颅骨内轰鸣：“逆命已成，赐尔牧劫者位。”
尸山血海褪去时，王凡站在青铜舟头。
摆渡人的焦尸脸正在脱落，露出他轮回七世的面容：“欢迎归位，牧劫使大人。”
舟下血海中沉浮的，赫然是尚未觉醒的万千个自己。
第八章 牧劫·众生相劫云在掌心翻滚时，王凡正俯瞰着青牛镇。
十二岁的自己跪在祠堂，血玉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摆渡人的骨笛抵在他后心：“按规矩，你得亲手种下灭门因。”
王凡的指尖刚凝聚劫雷，祠堂瓦顶突然掠过玄色衣角——那是三百年前的他正在屋顶窥探。
时空在琉璃瞳中交错，他看见无数个自己从不同年代扑向幼年王凡。
“牧劫者的乐趣在于选择。”
摆渡人笛声催动血海，浮出七种灭门惨相：毒杀、火烧、妖兽袭镇...每个选项都延伸出不同的命运线。
王凡的劫雷突然劈向虚空，将某个正在潜入的替身劈成焦炭：“我选第八种。”
他纵身跃入时空裂缝，劫雷化作长剑刺穿十二岁自己的胸膛。
血玉在幼年王凡咽气前飞入裂缝，被等候多时的林青霜真身接住。
摆渡人的怒吼震碎苍穹：“你竟敢篡改主因果！”
青牛镇在身后崩塌成星屑，王凡在时空乱流中拽住林青霜的魂魄。
她的仙袍沾染化仙池水，掌心躺着那枚未染血的天命牌：“逆命者真正的编号是零，后面那些都是你的倒影。”
血玉突然爆发的光芒中，王凡看到最初的真相：玄机子才是初代牧劫使，而自己是他斩下的恻隐之心。
万千轮回中的尸阴山、司徒南、林青霜...不过是为淬炼“无情道”设的劫。
当最后一道黑线崩断时，王凡的竖瞳化作琉璃色。
摆渡人在他脚下哀嚎着融化，血海凝成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