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逆尘舟。
船头刻着初代玄机子的警语：若见本相，万物刍狗。
林青霜的残魂伏在舟尾，指尖在虚空勾画。
王凡俯身细看，竟是母亲临终前未说完的遗言。
血玉在此时发出初代古神叹息：“逆命尽头，见众生相...”舟行处，劫云化作甘霖。
王凡看见幼年自己从尸堆爬出，怀中妹妹的草编蚱蜢正在发芽。
第九章 本相·刍狗劫劫云凝成的甘霖坠向人间时，王凡正站在初代玄机子的尸骸上。
这位牧劫使的遗骨保持着掐诀姿势，天灵盖插着半截逆尘舟的残桨。
林青霜的残魂伏在船头，用化仙池水在虚空勾出最后一句谶语：刍狗既成，当焚。
幼年王凡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草编蚱蜢从衣襟里钻出嫩芽。
藤蔓缠住正在消散的星屑，竟在时空夹缝中长成通天巨树。
王凡的琉璃瞳映出树心囚禁的魂魄——三百个轮回里被他斩杀的替身，此刻都化作人面果垂挂枝头。
“这就是你要的众生相？”
初代古神的声音从树根传来，血玉嵌进树干化作心脏。
王凡的獠牙刺破掌心，黑血浇灌的树皮上浮现妹妹的轮廓：“哥...藤蔓在吃我的脚...”摆渡人的残骸突然暴起，焦骨缠住王凡双腿：“牧劫使的宿命是维持因果炉！”
骨缝里钻出的金翅蜈蚣啃食藤蔓，人面果接连爆裂，替身们的怨气凝成劫雷。
王凡在雷光中看到真相：所谓逆命者，不过是天道焚毁旧世界的柴薪。
林青霜的残魂突然扑向巨树，化仙池水腐蚀的缺口处，露出树心囚禁的真身——妙音仙子正在弹奏骨琴，琴弦是三千根金色命线。
王凡的古神瞳突然淌出血泪，他看到每个音符都对应着某个世界的崩塌。
“还不明白？”
妙音仙子的罗裙化作星图，琴弦崩断的瞬间，幼年王凡的尸体睁开了金色竖瞳，“你斩的从来都是自己！”
通天树轰然倒塌，万界残骸在虚空燃烧。
王凡抓住最后一片人面果，果皮上刻着司徒南临终的笑脸。
当劫火舔舐指尖时，他听见初代玄机子的叹息：“现在，你是天道了...”第十章 逆尘·无终歌新世界的朝阳是血玉化的，王凡赤足踏在焦土上，身后跟着三眼腐尸炼化的老仆。
牧劫印在掌心流转，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