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从火光中升起,钻进他脊椎化为第一片幽蓝鳞片。
手环释放的液氮开始冻结他的腕动脉,但蜕皮者的惨叫声骤然拔高——培养舱轰然炸裂,实验体的旧皮囊如同褪下的蛇蜕,而新生的躯体正从血泊中站起,指尖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蚀刻出忏悔十字架图案。
“销毁它!”
周默举起伦理净化器,金箔网罩住变异体头颅,“除非你想让整个基地变成活体基因库!”
吴世仁的全息投影突然凝实在两人之间,环保纹身泛着生物电极的蓝光:“你们难道没发现?
这些变异基因在修复永冻冰晶的裂痕——”他抬手划过监测屏,兽化心电图竟与冰裂隙的震动频率完全同步。
蜕皮者的新生皮肤开始剥落第二层。
这次飘散的鳞粉在空中拼出林深的工号,通风系统的气溶胶突然集体转向,如同朝圣者般涌入变异体的鳃裂。
周默突然踉跄跪地,手术刀当啷落地——刀尖的普鲁士蓝晶体正在汽化,化作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监控画面里,幼年林深正从破碎试剂瓶中提取幽蓝样本。
“第零号实验体……”周默的声带被鳞粉侵入,发出电子合成音般的颤响,“你才是最初的污染源。”
林深握碎注射器,任由幽蓝试剂渗入蜕皮伤口。
当他的虹膜开始分裂成复眼结构时,终于看清那些悬浮基因链的真相——每段编码末尾都缀着吴世仁的环保基金会徽章图腾。
变异体发出鲸歌般的哀鸣,褪下的第二层皮囊裹住泄露的通风口,将基因气溶胶压缩成发光的忏悔录卷轴。
“该清场了。”
林深启动低温手环的最终协议,液氮顺着血管冲向心脏。
在意识冻结前的最后一瞬,他看见自己的蜕皮碎屑飘向监测屏,将兽化心电图改写为某个更古老的序列——那属于冰裂隙深处沉睡的远古病毒,此刻正在他们的基因博弈中缓缓睁开复眼。
第七次蜕皮进行到表皮钙化阶段时,周默的视网膜开始接收基因库的量子时钟信号。
那些漂浮在通风管道的蜕皮碎屑,此刻正以每平方厘米三万次的频率震动——这是蜕皮周期进入最后72小时的生物倒计时。
他扯开黏连在手术服上的荧光鳞片,发现医疗舱的恒温控制面板上结着不属于极寒环境的冰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