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出血，“这不可能！
钥匙怎么会……”巨眼开始坍缩，如同被吸入一个无形的漩涡。
青岚城的一砖一瓦重新落回地面，百姓们安然无恙地昏睡在废墟中。
当最后一丝紫光消失时，夏禾的掌心多了一枚青铜镜的碎片。
碎片上映照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少年最后的微笑。
远处的地平线上，朝阳正缓缓升起。
三个月后，东海之滨夏禾站在悬崖边，咸涩的海风扬起她的长发。
掌心的青铜镜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偶尔会闪过一抹紫色——那是巫神尚未完全消散的痕迹。
“小姐，船备好了。”
小欣——真正的小欣，在巫神被封印后终于恢复了神智——捧着一件斗篷走来。
自从青岚城那场变故后，少女的眼中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天真。
“《巫族志》的最后一页有线索了。”
夏禾展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东海之外有归墟，乃万水汇聚之处。
那里沉睡着……最后一块镜片。”
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话道。
夏禾猛然回头。
悬崖下的礁石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蓑衣老翁。
他的斗笠压得很低，但夏禾还是认出了那双眼睛——和少年一模一样的眼睛！
“你是……老朽只是个引路人。”
老人抬手一指，海面上突然出现一条由雾气组成的通道，“但要提醒姑娘，归墟之路只能进，不能出。”
夏禾握紧镜片：“那又如何？”
老翁笑了：“镜中囚禁的不仅是巫神，还有历代守墓人的魂魄。
姑娘此去，或许能见到想见之人，但……但再也回不来了，是吗？”
小欣紧张地抓住夏禾的衣袖。
海浪突然变得汹涌。
夏禾看见雾气通道的尽头，隐约有一座青铜宫殿的轮廓。
更令她心跳加速的是，宫殿最高处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别去！”
小欣哭喊着，“我们可以找其他办法……”夏禾轻轻拥抱了少女，将《巫族志》塞进她手中：“如果我回不来，就把这本书烧了。”
说完，她纵身跃向雾道。
归墟比想象中更加诡异。
青铜宫殿没有墙壁，由无数面镜子拼接而成。
每一面镜子里都囚禁着一个灵魂，有些在哀嚎，有些在沉睡。
夏禾沿着镜廊前行，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少年。
他被十二道锁链束缚，每根锁链都连接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