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揽月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潇潇爱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掌柜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姜揽月也知道,他没见到人。姜揽月现在浑身冰冷,手更是凉的刺骨。海棠扶着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赶紧告诉老爷和二少爷吧。”谢安颔首,“对啊!大小姐,还是让姜太傅想想办法吧。”姜揽月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她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在空气里,就好像一直撑在她身后的依靠一般。她惨然一笑,“你们觉得外祖一家如今的境地,父亲会让姜家参合进去吗?”王监军背后必定有人,等他回京后,不论真相,单凭三万将士全死于石云天坑,谢府必然会获罪。这样的滔天祸事,父亲是不会让姜家的人沾惹上的。谢安不确定,“万一......”姜揽月垂眸,想的却是,前世她这个时候还被关在寒山寺,那云掌柜和谢安见不到她,谢家又没主事...
《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云掌柜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姜揽月也知道,他没见到人。
姜揽月现在浑身冰冷,手更是凉的刺骨。
海棠扶着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赶紧告诉老爷和二少爷吧。”
谢安颔首,“对啊!大小姐,还是让姜太傅想想办法吧。”
姜揽月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她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在空气里,就好像一直撑在她身后的依靠一般。
她惨然一笑,“你们觉得外祖一家如今的境地,父亲会让姜家参合进去吗?”
王监军背后必定有人,等他回京后,不论真相,单凭三万将士全死于石云天坑,谢府必然会获罪。
这样的滔天祸事,父亲是不会让姜家的人沾惹上的。
谢安不确定,“万一......”
姜揽月垂眸,想的却是,前世她这个时候还被关在寒山寺,那云掌柜和谢安见不到她,谢家又没主事人,定然会将这个消息传给别人。
前世,消息是传给了谁呢?
是父兄和哥哥们,还是......姜倾城?
姜揽月不敢赌,更不敢相信他们,也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他们的手笔。
人心,最是难测。
谢安忍不住蹙眉,这事过于的大了,大小姐年岁还小,又是一闺阁之女能有什么办法?
谢安忍不住道,“大小姐,您是久居闺阁的娇小姐,这样重大的事情,还是禀告太傅,或者公子们为好。”
姜揽月挺起单薄的背脊,冷淡的勾了下唇,冷冷的看过去。
“谢侍卫,你怕是忘记了,我也是将门之女,我外祖是一身戎马的国公爷,我是两位舅舅亲手带着,在北境马背上长大的。”
“母亲为我请的老师,是前阁老大儒,周居正,我是他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她幼时,也曾弯弓射雕,也是母亲请过大师教授诗书的。
前世,是她愚蠢,耽误情爱,被亲情束缚遮了眼,还被歹人残害谋算。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让母亲和外祖父,还有大舅舅在九泉之下失望,死不瞑目。
她总能为谢家,做些什么的。
闻言,谢安沉默不语。
云掌柜抿唇,单膝跪地,“二爷走前留言,若有事,二爷名下所有的资产,都交于大小姐全权处置,大小姐有任何吩咐,云某,愿为谢家世代,赴汤蹈火。”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金令牌,递给姜揽月。
姜揽月接过后微微一愣,随后看向谢安,残忍的说,“若是父兄能帮忙,你现在见到的,就不会是我。”
谢安也明白过来,眼眸暗淡下去,低下了头。
姜揽月想了片刻后,抬起黑眸,沉静的吩咐,“小舅舅曾给我调动京都谢家人手的权利,谢安,你留下保护谢府的人,其余人全都跟你去北疆,找小舅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联络谢家的旧部,尽量保全自己,不要为谢家出头,他们活着,才是谢家的后盾。”
“云掌柜,烦请你回去后整理一下资产,谢家获罪,得拿钱打点,保住剩下的人。”
姜揽月坚定的神情瞬间稳住了谢安。
谢安语气铿锵,单膝跪地给姜揽月行了一礼,“是,属下这就连夜带人赶回北疆,不找到将军,不拿到证据,属下以死谢罪!”
看着谢安一身是伤,姜揽月软了语气,“谢侍卫,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舅舅的生死,我就全交给你了。”
“属下定然不负姑娘所托。”
谢安说罢,冲着姜揽月拱手,而后消失在风雪中。
姜揽月收回视线,看向云阳,“云掌柜,还望你和谢管家知会一声,让他务必约束好下人,不要惊扰了外祖母。”
云阳点头,“是,云某一定会办好。”
走前,云阳试探的问,“我来时,听府中下人说,苏世子即将娶姜二小姐为平妻,大小姐同意了?”
姜揽月端起桌子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苏世子娶妻,与我何干呢?”
海棠被姜南脸上的戾气吓了一跳,她急忙说道:“二少爷,小姐已经昏迷不醒,奴婢只是想来请太医给小姐看病。”
姜南眼中风云积聚,眸光犀利的看着海棠,“府中请大夫是何流程你难道不知道吗?”
“姜揽月难道没好好教你规矩吗?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发卖出去!”
姜南的话宛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海棠的头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看着姜南脸上山雨欲来的神情,海棠噗通一声跪在了姜南脚下。
“二少爷,小姐真的晕过去了,奴婢也是担心小姐,若是二少爷因此惩罚奴婢,奴婢无话可说,只希望二少爷在罚过奴婢之后,让太医去给小姐诊治。”
姜南眼神冰冷的看着海棠,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海棠的话。
姜揽月都能从寒山寺连夜下山,她好端端的待在府中,怎么会晕倒。
她肯定是因为家中同意让倾城为平妻,又见承泽为倾城请来太医,心中不忿,才让丫鬟来闹。
以前他每次想要关心倾城,姜揽月就是这般阴阳怪气,横加阻拦。
他念在她是自己亲妹妹的份上,没有多说什么。
却不想纵容的她如此无法无天的性格,如今害的倾城破相,他定然要给她点教训。
念及此,姜南一脚踹在海棠的胸口,“别以为我不知道姜揽月耍的什么花招,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们主仆闹得姜家整日不得安宁。”
“倾城病重也没有如她姜揽月这般折腾,我看我没有罚姜揽月倒是让她涨了脾气。”
姜南这一脚没有收力,海棠只觉得胸口刺痛,一口血喷了出来。
眼前一阵漆黑,耳边是姜南怒极的声音,“来人,将海棠给我打二十板子,拖出去卖了。”
“这等挑唆主子,不安分的下人,便是打死也不为过。”
“我念在你是姜揽月贴身侍女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日后若是有人再敢作乱,一律打死了事。”
海棠只觉得身子腾空,头目森森,姜南冰冷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心底蓦然急了起来。
她不在乎自己这一条性命,但大小姐还在床上躺着,烧的厉害。
“二,少爷......大小姐,真的......病了,噗......”
海棠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仰头看向姜南的方向,“求二少爷,替大小姐,找大夫!”
“死不悔改!给我打!”
姜南心底涌上一股郁气。
“啪!”
板子拍在身上的痛意不及心中的焦灼,海棠还想再求,却毫无力气。
“二哥,海棠也是忠心为主,您还是别打了,若是打了海棠,大姐姐知道,又要闹了。”
姜倾城推开丫鬟的阻拦,急忙走到姜南的身边。
这番劝阻的话听在姜南的耳中,让他火气更甚,他怒道:“我这次就是让她知道,什么事情不是闹就能有结果的。”
姜倾城还待再劝,就见姜南招呼可心,“把你们小姐扶到屋里去,找太医给她看看头上的伤口。”
“二哥,我没事,我......”
姜倾城话未说完,就听见下人喊了起来,“大小姐来了,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
姜南霍然抬头,只见满目雪白中一点红色茕茕孑立。
“小姐,您别伤心,是因为二小姐穿了你的披风,所以苏世子才救错了人。”
“苏世子心里,还是在意您的。”
禅房外,雪花簌簌而落,风雪迎门。
姜揽月裹着狐裘醒来,耳边响起丫鬟海棠安慰的话语。
呵,伤心?
姜揽月笑了,她才不会伤心,一个为了外室女而害死自己的男人,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爱慕痴缠。
“几时了?”姜揽月嗓音嘶哑的问。
海棠看了角落里的漏壶一眼,上前扶起姜揽月,回道:“过亥时了。”
亥时,姜揽月微微垂眸,眼里晦涩不明,“去请二哥来。”
闻言,海棠小脸皱成一团,愤愤不平的说,“小姐,您这是同意世子爷娶二小姐为平妻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双双落水,不料苏世子救错了人,救了二小姐。
如今清白已毁,为了顾全大局,老爷和二少爷竟然商议,让苏世子娶二小姐为平妻!
她家小姐是何等身份,那可是一等一的贵女,外祖一家是战功赫赫的功勋世家,未婚夫婿更是上京里,才绝无双的侯府世子。
一外室女,怎配和她家小姐,同起同坐的嫁进侯府?
做妾还差不多!
“这桩婚事是夫人死前,亲口给您定下的,好让您以后有侯府护着,怎么能便宜姜倾城那个外室女?”
“别说了,快去。”
姜揽月跪直了身体,捡了一块漆黑的木炭扔进火盆。
这天,真冷!
海棠红着眼,不敢多说,转身去了。
丫环走后,屋内蹿进刺骨的冷风。
姜揽月拢了拢红色的狐裘,露出一张十五六岁,精致明艳的小脸来,双眼静静的望着前面慈悲眼的佛祖。
她是姜家嫡女,父亲是当朝太傅,母亲出身世家,父母恩爱,哥哥们出息上进。
她自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定下的未婚夫亦是光风霁月的侯府公子。
但自母亲去世,前年,父亲将青梅竹马的外室,以及那个外室女姜倾城迎进府里后,一切都变了。
哥哥们对姜倾城从开始的厌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疼爱。
就连她的未婚夫苏承泽,也觉得她与众不同,心生思慕。
几个时辰前,她和姜倾城双双落水。
但阴差阳错,苏承泽救错了人,救了她的继妹,姜倾城。
事后,二哥来找她,不是安慰。
而是来劝她的,“苏世子惊才绝艳,以后非池中之物,两家婚约不可退,为了倾儿和苏世子的名声,将娶倾儿为平妻,与你共同嫁进侯府。”
面对二哥的劝导,姜揽月讽刺的笑了。
她自小身份高贵,何时受过此等大辱,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且指责二哥认贼作妹。
二哥恼羞成怒,罚她长跪佛前,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但刚刚在佛前罚跪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十分真切。
梦里,她倔着脾气,在佛前跪了一日又一日。
窗寒雪冷,寒山寺四处漏风。
因她不肯让出这桩婚事,以保全姜倾城的名声,她便被关在这里。
二哥说她从小性子倔强,要是不磨一磨性子,断然不会低头。
这一关便是月余,这一月,她在这经受了地狱一般的折磨。
这里的人将她赶到破旧不堪的柴房,留给她吃的是喂狗喂猪的馊饭,逼着她做最脏最累的活儿。
她不从,那些人不敢对她动手,便将看管她的人找来。
领头的男人将海棠拖到她面前,扒光衣服,让手下当着她的面凌辱海棠。
男人粗暴的摁着她的头,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海棠是怎么被折磨的。
她悔恨,她哭求,可男人无动于衷,残忍地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
海棠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亮后,领头的男人狞笑着对她说,“姜大小姐,你要是再不听话,想着逃跑,我手里的兄弟们有的是法子玩死你的小丫鬟。”
他们还说,是得了姜家人吩咐,要好好调教她。
后来她学乖了,每天冰水洗衣,劈柴,弄得满身的伤也忍着。
她要照顾好海棠,要活着回去。
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劣,在她每日做脏活,被毒打,被随意折辱的时候,那些人背着她,依旧一个个,轮流着欺辱海棠。
得知真相后,她带着海棠逃,失足一脚踩进了冰冷的湖里,受寒高烧不退,求药无门眼见要病死。
为了救她,海棠一头撞死在众人面前,终于换来府中人将她接回去。
海棠被欺辱的时候,没想着求死。
为了救她,海棠选择了死。
她烧退了,身子也废了,还被逼疯了。
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二哥,看见她的第一眼说得便是,“你任性骄纵,本配不上侯府公子,你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父亲连见也不愿意见她,让丫鬟转告她:如果再任性,那她便不是姜家的姑娘,到时候侯府自然也不会承认这门亲事。
一母同胞的小弟也埋怨她,为什么要一意孤行,让姜倾城被别人说三道四。
“你只是高烧不退而已,倾姐姐丢的可是名声,就算你丢了命,也换不回倾姐姐干净的名声了,污蔑倾姐姐,嚣张跋扈逼死下人,桩桩件件,你还不如死了。”
她害怕再被丢回那个魔鬼一样的地方,没法为海棠报仇,便乖乖的交出信物。
条件是二哥处理了那个欺负海棠的人。
二哥应下了,对她说,“你早这么乖,海棠也就不会死了。”
姜揽月不知道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是真的后悔了,她落得如今的下场,害的海棠惨死,她宁愿早就折了那一身傲骨。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二哥根本没有处理那些男人。
她在府中等了一日又一日,直到等来了姜倾城出嫁的消息。
府中喜气洋洋操办着姜倾城的婚事,那本该属于她的婚事......
她偷溜出去,终于找到回来参加婚事,已是权倾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大哥,痛哭着将所有委屈都说出来。
大哥愤然至极,遣人将她送回,说定然给她一个交代。
可当夜青莲居内,那些曾经凌辱过海棠的男人却悄然而至。
她没等到公道,等来的是死亡。
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捂住了嘴......
一刀捅进心脏。
清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姜揽月就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眼睛。
那双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她的神情也颇为不耐烦。
姜揽月怔愣过后,弯起眼眸笑了一笑,“没呢,没见过比大将军更好看的人了,所以大将军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啊。”
云宴安:“......”
就在这时候,马车外边响起海棠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我们已经到了,您醒了就快下车吧!”
姜揽月一怔,撩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停在了姜府后门的巷口处。
姜揽月利落的跳下马车,福了一礼,“多谢将军。”
等主仆身影消失在姜家门口后,云松转身冲着车厢低声道:“将军,我听说,姜家的意思是想把姜二小姐嫁进侯府,为平妻。那老夫人原本打算,为您下聘姜二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松说完,他叹了口气,坐直身体。
替将军愤愤不平。
是将军出事后,老夫人整日哭哭啼啼的,想为将军物色个媳妇儿,好歹留个后。
刚属意姜家温柔聪慧的姜家二小姐,才传出一点儿风声,就出了苏世子救姜二小姐,玷污了人家清白的事儿。
姜二小姐,真是太心急了。
闹了这一出,就不太好看了。
不一会儿后,车厢里才冷淡的传出一句:
“将死之人,何必拖累别人。”
............
姜家。
此时姜家后门的守门婆子见大小姐雪夜而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忙往内院报信。
芳华院。
下人们,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被褥铺盖,点燃壁炉。
屋内暖和起来,姜揽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场大梦,恍若隔世。
如今海棠好好的,她也活下来了,希望她们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海棠,我饿了,你让人去厨房端一碗鲜肉馄饨来,我想吃了。”
梦里,她和海棠在寒山寺别说吃肉了,就算是鸡蛋也难得吃一口。
她在梦里最想吃的就是家里的馄饨,再加一点醋,放点芫荽,味道美极了。
“好,奴婢这就让人去厨房端,您先歪一会儿。”
姜揽月点点头,她现在睡不着,于是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没想到海棠这一去许久。
姜揽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梦里的经历让她有些不安,正当她要起身去找的时候,海棠提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大小姐,天气冷,您膝盖都肿着,快躺回去。”
海棠急忙扶着姜揽月到床上,打开食盒将馄饨端出来。
混合着芫荽的味道直冲脑门,瞬间勾起了姜揽月的食欲,她接过碗,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海棠的神情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她笑着说道:“小丫头们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小姐喜好,我便亲自去了大厨房一趟,盯着那些婆子做的。”
姜家的厨房不断火,就是以防主子们晚上饿了会吃宵夜。
一碗馄饨的功夫,海棠就算是自己去,也断断不会那么久。
姜揽月不想坏了自己吃东西的兴致,也不想辜负海棠的心意,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吃了半碗馄饨。
海棠亲自收走了碗勺,放到外间,然后把铺盖拿来放在脚踏上。
“海棠,躺到床上来。”
姜揽月往里边让了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
姜揽月嗤笑一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现在姜家还有规矩吗?”
“上来!”
小姐的话,海棠不敢不从,她小心的躺到床上。
正当她要放下床帘的时候,就听见姜揽月的说道:“海棠,你回来的时候神情不对,可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宴安!
年少成名,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云大将军。
姜揽月没想到这竟然是云将军的马车,要说这位,那可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云宴安出身武将世家,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云家深受皇帝信任。
可七年前一场战役,传言因他的父亲和几个兄长因判断失误,导致七万将士惨死敌军之手,云家的父子几个也战死沙场。
自那时,云宴安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成了罪臣之子,人人喊打。
却不想三年后,云晏安从罪奴绝地逆袭,杀遍四方,成为一方战神,所驻守的边境无人敢犯。
不过天妒英才,几个月前的一场战役中,云宴安被敌人所害,受伤中毒。
这种毒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无能为力,放言他只有几个月的性命。
有传言称云宴安还不能人道,失了做男人的能力。
曾经的大将军落得如此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姜揽月下意识的抓紧了板子,看着男人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
云晏安神色疏冷的撩起眼皮,打量了她片刻。
小姑娘泪水氤氲,哭得分外可怜,这就是上京第一绝色?
“姜家马车都走了,姜大小姐怎么还在这儿?”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淡淡响起。
这话问得姜揽月一下红了眼,回神后,道,“二妹妹病重,大哥为了救她,丢下我连夜下山了。”
云晏安眉心微蹙,神情冷冽,“所以,你就这么回去?真是个蠢东西。”
姜揽月脸一白,闷声道,“对,我就一个骄纵娇蛮的蠢东西,比不上二妹妹聪慧。”
所以,她才会落得惨死,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得下场。
明明她才是太傅府唯一的千金,被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如珠如玉的疼宠。
明明苏承泽是自小和她订亲的未婚夫。
可如今几个哥哥喜欢姜倾城,未婚夫也对她赞赏有加,心生爱慕。
大哥厌恶她,叱责她不懂事,事事欺辱姜倾城。
二哥为了姜倾城,甚至打她骂她。
三弟嫌恶,凡是她碰过的东西,全都如脏东西一般扔掉。
姜倾城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人喜欢,为什么还不够,还要她的命?
“咳咳咳......”
倏而,男人猛的咳嗽起来。
姜揽月看到男人稍稍弓着背脊,手掌遮着口鼻,那脸那唇苍白极了,透着几分病态。
坊间传闻,云大将军钟情二妹妹已久,非她不可,刚及笄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求娶,可惜被苏世子捷足先登了。
不仅心上人娶不成,还是早死的命。
云大将军和她,都是可怜人。
瞥过男人苍白的面容,姜揽月忍不住说,“风霜雪重,将军保重身体。”
他这样一位封狼居胥的将军,不应该死在一场风寒里的。
云晏安黑眸一闪,心尖仿佛被什么掐住,淡声道了句谢。
马车内一阵寂静。
云宴安默许了搭两人下山。
云宴安的气势太盛,姜揽月默默的靠在车厢角落,手里抓着海棠的衣角,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和海棠在寒山寺惨烈的模样。
当海棠被拖走的那一刻,姜揽月猛地睁开眼睛。
待看见一旁闭目养神的云宴安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寒山寺了。
嗅着鼻端的檀香味,姜揽月悄悄的打量起这人来。
他斜靠在车厢上,身上盖着白色的狐裘,唇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可是却丝毫不损他英俊的容貌,这么闭着双目,整个人身上添了几许苍凉的感觉。
三月前一战,云将军在战场上身受重伤。
人人都说云家的这位战神,算是毁了。
曾经战功赫赫又如何,现在不过是个身埋半截黄土的废人。
短命鬼的病秧子!
与其吊着这么破败的身体,不如早点儿死了。
姜揽月轻轻抿唇,前世,他的确是命不久矣。
在苏承泽娶了姜倾城后不久,北境传来战事,大燕竟然无人能敌,眼前这位大燕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神,拖着孱弱的身体披甲上阵,依旧打得敌人节节败退,守住了山河,百姓。
不久后,死于一场风寒高烧,意外又突然。
消息传回上京,举国哀痛,皇帝罢朝三日缅怀云宴安。
“还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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