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凭空污人清白。
我便忍受不得。”
“我听闻你是义士,那究竟何为义士?”
“舍生忘死,敢为常人不敢为。”
“这样吗······那你告诉我,粪土口感若何?”
“我敢喂与你吃,常人不敢。
是故我为义士。”
“你!”
方丙臣登时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怒极反笑。
这时,忽地有几个凶神恶煞之人提刀冲过来。
方甲全赶忙提醒:“小心,这些是我仇家!
你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莫要做了冤死鬼!”
方丙臣一惊,当即上马要逃离。
见甲全冲他伸出手,方丙臣便以为对方是要同乘。
他抓住那手掌,刚要把甲全拉上来,却被对方一把拽下马,摔了个狗啃泥。
方丙臣又惊又怒地爬起来:“你这是干甚?”
“你是个蠢的?
这儿前后都是闹市,马跑不开,还容易误伤周边人!”
“那你说怎么着?
义士?”
方甲全解开了背上绑着的陌刀和腰间酒囊,猛灌一口清酒后,他粲然一笑:“托交从剧孟,买醉入新丰。
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
半个钟头后,周围横七竖八倒了一片人,方甲全则挺直腰杆站在中间,陌刀颇为随意地挑在肩头。
方丙臣看着此景,不由得两眼发光。
他翻了翻周身,终于在胳膊上找出一个细小刀口,激动道:“义士啊!
你瞧我这因你而伤,你且先护我一程?”
甲全则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若想跟一路,我便也不拦。”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方甲全、方丙臣二人正在汴梁城西市走着,忽闻身旁传来哀切切几声,却是个蓬头赤足的小乞儿蜷在酱菜铺檐下,破碗里躺着三枚铜钱。
方甲全浓眉一抖,当机立断解下腰间牛皮钱袋抓了一把,但听叮当脆响,竟堆了半碗的宋元通宝。
那乞儿连磕三个响头,额角沾着泥浆子,喉咙里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方丙臣看得分明:这钱袋绣着金丝团纹,鼓鼓囊囊怕不有二十两重。
“这般豪横?”
方丙臣一把拽住方甲全的衣袍,故作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