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恨意，只是同病相怜道：“我还以为贵为皇后，就能甩掉家族的刑具，没想到，你比我更可怜，我也不算输。”
是，我们都可怜。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送她几句话，她就变得面目狰狞。
12、张家倒台，皇家手中的刀没了，顾炎的军队已经到了城墙下，皇宫慌乱一片。
我坐在朝堂的龙椅上，看李朝恩提着一壶酒走来，他笑，“坐在那儿的感受如何。”
我摸摸椅子，回他，“硬邦邦的，不知道你们在争什么。”
他点头，一点也没有天子的样了，顺着就坐在梯子上。
“宁儿，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和阿炎。”
“父皇当年给我两个选择，要么除了顾家，要么换太子。”
他说了好多好多话，说他怎么得到帝位，说他这些年在朝堂的举步维艰，说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后宫的女人，说还是喜欢最初要立为皇后的那一个，不过他不怪我，因为……是他毁了我和顾炎的姻缘，他也没资格得到爱人。
最后，他说：“宁儿，那年在边疆，是我最幸福的日子，顾家让我知道，原来家可以这么温暖。
“我不知道泪什么时候落下的。
我们好像都没错，李朝恩为了活下去，姑母为了解脱，许家为了上下近千人的活路，大家都没错，那错的是谁。
顾家的冤魂总要有人偿还。
我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画竹准备的药丸，他看到愣了下，上前替我扶了扶簪子。
“这和当年的那个盒子好像，如果我告诉你，我没调换过你的盒子，你信我吗。”
我点点头，他释然地笑了，随后拿起其中一枚药丸，“你见见他吧，我要去睡了，怕他见面要揍我。”
我又点点头，看他轻轻坐在地上，我和他轻轻说话，过了会，脚边一沉。
到我了，我拿起药丸。
这时候画竹走进来。
“顾家阿姐，对不起，这声道歉来得太晚。”
她错愕地楞在原地。
“你手上的那个镯子，我在边疆见你戴过，哪怕你易了容，我也知道我没认错那个镯子。”
顾伯母伤心欲绝，早就随将军去了，家破人亡不过如此，顾家阿姐最后的念想，就是母亲的镯子，那提醒着她，也提醒着我。
她转身离去，13、我吃了药丸，不一会，顾炎就来了，提着剑，踏着夕阳的霞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