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认知”，在“工具人”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层“古怪”的标签。
他决定，要再试探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放出一些模糊的消息。
暗示西院这家人，是他新近倚重的帮手。
消息很快传开。
顾凛在顾家的地位本就微妙，暗地里盯着他的人不少。
这消息一出，立刻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一些小动作开始出现。
负责采买的下人，故意给西院送来发霉的粮食。
打扫庭院的仆妇，有意无意地将脏水泼到奶奶刚种下的菜苗上。
甚至有人偷偷往爸爸算账用的那堆草稿纸里，塞了几张写着不明数字的纸条，试图栽赃。
苏家人自然不是傻子。
爸爸立刻发现了账目里的手脚，不动声色地将证据收好。
奶奶看着被毁的菜苗，气得差点抄起柴刀，被妈妈好说歹说拦住了。
妈妈则更加谨慎，看管好两个孩子，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接触。
顾凛在暗处冷眼旁观。
他想看看，这家人会如何应对。
是惊慌失措？
还是暴跳如雷？
或是来向他哭诉求助？
然而，他们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爸爸没有声张，只是默默记下了那些动手脚的人。
奶奶虽然生气，但也只是骂骂咧咧几句，转头又去想法子补救菜地。
妈妈依旧温柔地讲着故事，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他们似乎习惯了在逆境中自己解决问题。
直到有一次，一个管事借口检查，故意刁难，言语间对苏妈妈颇为不敬。
苏爸爸当时不在。
奶奶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顾凛，突然出现在了院门口。
他甚至没有走近。
只是远远地，用那双冰冷的眼睛，淡淡地瞥了那个管事一眼。
“滚。”
一个字。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个管事瞬间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跑了。
奶奶愣了一下，随即叉腰：“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顾凛没理会她，转身就走。
他心里有些烦躁。
他本意是试探。
可看到那个管事放肆的样子，他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快。
这些人，再怎么古怪，如今也住在他的地盘上。
是他“允许”留下的人。
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这是一种不自觉的维护。
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其中的原因。
他对这家人，尤其是那个只会吃了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