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他派了更多的人“保护”我,名为保护,实为囚禁。
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陆府之内。
而徐庆阳,自从那天在徐家决绝离去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偷偷让连翘去打听,却毫无消息。
徐家二老也只是摇头叹息,说他只留下一句“勿念”,便不知所踪。
他会去哪里?
他身无分文,又带着伤,能去哪里?
我心中担忧,却又无能为力。
陆沉舟似乎很满意这种状况。
徐庆阳的消失,意味着他最大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他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军政事务中。
乱世之中,权力的更迭瞬息万变,他需要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
我则像一朵被囚禁在华丽花瓶里的花,日渐枯萎。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不是徐庆阳那双绝望的眼睛,就是陆沉舟那双带着偏执占有欲的眼睛。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
那晚,月色很好,透过窗棂洒下清冷的银辉。
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披衣起身,想到院子里走走。
刚推开房门,一阵夜风吹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墙角闪身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我吓得倒退一步,险些叫出声。
但那黑影并没有伤害我,只是迅速地塞给我一样东西,然后低声急促道:“沿着城西河岸往下游走,有人接应。
快!”
声音嘶哑,却异常熟悉!
是徐庆阳!
他还来不及说更多,院墙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声:“什么人?
站住!”
“走!”
徐庆阳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急切,有担忧,还有一丝……决绝。
他不再停留,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几乎是同时,陆府的护卫冲了进来,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夫人,您没事吧?”
为首的护卫队长警惕地问道。
我强作镇定,摇摇头:“没事,好像……好像有只野猫跑过去了。”
护卫们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这才退下。
我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不止。
摊开手心,那是一块被揉皱的布条。
借着月光,我看到上面用血迹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陆沉舟欲杀我,速走,安安危矣!”
安安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