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摸了摸我的脸。
他说:“记住,你永远有个妹妹……”血池中的小女孩已经爬上岸,湿漉漉的脚印在地面烙下焦痕。
她每走一步,我怀中的小满就抽搐一下,皮肤上的黑色纹路像蛛网般扩散。
顾青消散前的话突然闪过脑海——“鼎真正要吃的……是至亲的灵魂。”
“不对!”
我猛地抬头看向吴沉,“如果仪式需要至亲魂魄,为什么我活下来了?”
吴沉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焦黑的尸体——我的父亲——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扑向吴沉!
两人翻滚着跌入血池,水面炸开巨大的浪花。
我趁机抱起小满冲向地宫出口,却在台阶上被绊倒——那本《饲魂录》翻开着,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滑出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血画着诡异的图案:一个被圆圈困住的双头人偶。
池水沸腾的巨响中,我隐约听见父亲扭曲的喊声:“……钥匙……折断……门……”凌晨3:14分,C-23号墓前7 最后抉择小满的身体越来越轻,像一具正在被掏空的皮囊。
我跪在顾青的墓前,发疯般用青铜钥匙刮擦墓碑背面的纹路——咔嚓。
墓碑底部弹出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二十三枚青铜钉,每枚钉子上都刻着一个名字。
我颤抖着找到刻着“周远山”的那枚,它的尖端沾着干涸的血迹。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一段录音,是父亲嘶哑的声音:“当双魂同体,饲鼎者需自断生路……用钉封天门,以钥锁地户……”身后传来水花声。
吴沉爬出了血池,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却带着疯狂的笑意:“没用的!
鼎已经吃了二十二个魂魄,只差最后——”我做了个这辈子最疯狂的动作。
将青铜钥匙狠狠刺进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剧痛中,世界突然寂静。
我看见两个小满站在我面前—— 一个浑身湿透,眼里充满怨恨; 一个皮肤皲裂,却对我伸出小手。
“爸爸,”我女儿的声音轻轻响起,“把我放进水里吧。”
吴沉的咆哮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疯了!
这样你们三个都会魂飞魄散!”
我抱起轻得像羽毛的小满,走向血池。
水中有无数双手在等待,最中央是那具悬浮的焦尸,它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
“不,”我把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