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粉色睡裙的小女孩完全浮出水面——她长得和小满一模一样，但皮肤惨白，眼睛里没有瞳孔。
“哥哥。”
她对我伸出手，“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背上的小满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我慌忙放下她，发现她的左脚已经完全变成青黑色，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饲魂鼎上的一模一样！
顾青急促地说：“你女儿只是借来的‘容器’！
真正的周小满一直困在鼎里，现在她要拿回自己的——放屁！”
我抱起小满后退，“我女儿是活生生的人！”
“那她为什么从三岁起就梦到这个水池？”
顾青指着沸腾的血池，“为什么她的血型和你完全不匹配？
为什么她——”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把青铜匕首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口。
握着匕首的，是吴沉。
“精彩的故事。”
吴沉转动匕首，顾青的身体像沙堡一样崩塌，“可惜漏了最关键的一点——”他踢了踢脚边的日记本：“周远山不是施术者……他才是第一个祭品。”
血池轰然炸开，二十三根断裂的石柱中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每一具都缺了左手无名指。
吴沉摘掉手套，露出他完好无损的双手——他根本没有三尸会的蛇形纹身。
“重新认识一下。”
他彬彬有礼地鞠躬，“我是当年那个风水先生的孙子……这个局，我们家等了二十年。”
手机在这时响起最后的提示音：“订单强制完成！
乘客周远山已上车！”
后颈突然一凉。
我缓缓转头，看到一具焦黑的尸体站在身后，它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钉着一根生锈的青铜钉。
它说：“儿子……把妹妹……还给我。”
焦黑的尸体搭在我肩上的手传来灼烧般的剧痛，我踉跄着后退，怀中的小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完全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
“哥哥。”
她的声音变成了重叠的回响，夹杂着那个池中小女孩的声线，“你护不住她的。”
吴沉的笑声在地宫中回荡，他手中的青铜匕首正在滴落某种粘稠的黑液：“周野，你以为你父亲当年为什么选中你？
因为只有至亲骨肉的魂魄，才能温养‘容器’二十年！”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五岁那年的大火。
我被推出火场时，父亲焦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