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夏夏。”
身后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江沉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夏！
别进去！”
但已经晚了。
解剖室的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锁芯转动的咔哒声如同骨骼断裂的脆响。
“她”站在解剖台旁，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组织：“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林夏的视线落在解剖台的尸体上——那具尸体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
玫瑰的花蕊里，嵌着一枚微型录音笔。
“实验记录，1999年6月16日。”
录音笔里传出父亲的声音，冷静而克制。
“第七例受试者出现排异反应，神经毒素未能完全抑制记忆残留……必须调整配方。”
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啜泣声。
“夏夏的基因适配性最高，但她还太小……再等等。”
录音戛然而止。
解剖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林夏的手腕。
“爸爸很想你。”
第五章 记忆标本林夏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解剖室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球生疼，她正趴在解剖台上，手里攥着那枚从黑色玫瑰里取出的录音笔。
周围没有另一个“她”，也没有腐烂的尸体——只有苏媛的遗体安静地躺在不锈钢台面上，胸口完好无损。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淡淡的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抓握过。
“醒了？”
江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猛地回头，发现他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个蛇纹打火机，火光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眼。
他的脖颈上还残留着她用手术刀划出的血痕，但伤口已经结痂，愈合速度快得不像人类。
“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夏的声音嘶哑。
“不是我。”
江沉舟走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密封的试管，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是这个。”
——神经毒素。
和她在苏媛舌根发现的成分一致。
“你被下毒了。”
江沉舟的声音低沉，“从你拿到那瓶香水开始。”
林夏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摸向自己的口袋——香水瓶不见了。
“不用找了。”
江沉舟冷笑，“它现在在我手里。”
他举起那个小巧的玻璃瓶，瓶底的化学方程式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C14H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