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森严,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热闹。
京城里但凡有点头脸的人物,无论官场商场,还是江湖草莽,都收到了请柬。
乌烟瘴气的赌坊被临时清扫装点了一番,红绸彩灯挂得到处都是,试图掩盖这里固有的血腥和肮脏。
我到的时候,里面早已人声鼎沸。
各路人马齐聚一堂,眼神交错间尽是算计和试探。
户部侍郎王扒皮派来的代表,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被沈老夫人奉为上宾,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我穿着一身早就准备好的、如血般鲜艳的红裙,一步步走进这名利场的核心。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轻蔑,有贪婪,也有隐藏极深的杀意。
我无视这一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略带紧张的微笑,径直走向主赌桌。
沈老夫人坐在我对面,眼神阴冷,沈玉书则坐在她身侧,故作关切地对我嘘寒问暖:“晚卿,别紧张,尽力就好。”
那虚伪的模样,令人作呕。
大赛开始。
牌九、骰子、麻将轮番上阵。
沈家果然按计划行事。
起初几局,荷官的手法看似公正,却总在不经意间给我“喂”些小牌,让我有惊无险地赢上几把。
赌注不算大,但足以让我“声名鹊起”,引得周围一片惊叹和议论。
“啧啧,这沈家新妇运气真好!”
“看来沈家这次是捡到宝了?”
沈老夫人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频频与王扒皮的代表交换着只有他们懂的眼神。
沈玉书则在一旁适时地为我“喝彩”,扮演着深情丈夫的角色。
我表面上受宠若惊,偶尔因“失误”输掉一两把而懊恼,心里却冷笑连连。
他们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眼神交流,每一次看似无意的轻咳或敲手指,都清晰地映在我脑中,与我预先推演的剧本一一对应。
我假装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下注越来越“大胆”,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好运眷顾、得意忘形的“新手”。
暗地里,我运用着现代概率论的知识,结合贝叶斯推断,冷静地计算着每一张牌出现的可能性,分析着对手的心理状态。
通过控制自己下注的节奏和金额,引导他们的判断,利用他们以为掌控一切的自负心理,悄无声息地调整着局势。
桌上的筹码在我面前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