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席墨清淋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妃我为后墨席墨清淋》,由网络作家“梦魇惊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起身,四周皆是鼻息的声音,或许是我的舞美到了极致,使他们淡忘了应该喝彩鼓掌,楼兰王举着酒杯站起,“你,你会跳剑器舞?”我从容道:“闲暇时偶观史书,所以知道一二,臣媳献丑了!”蓝衣男子站起面向我,俊雅的容颜带着笑意,“水涟杉姑娘这支舞尽得公孙美娘真传!”夜凌云皱紧了眉头,起身道:“使者说笑了,此人她是我的王妃,不是什么水涟杉姑娘!”蓝衣男子冷笑回眸看向夜凌云,“是吗?我怎么不知你已经有了王妃呢?你的王妃明明是我水朝的公主——水姬,从哪冒出个水涟杉呢?”蓝衣男子抓住了夜凌云的要害,夜凌云握紧着拳头,周围的火药味十足,我莫名妙明又不知所措,楼兰王解了围道:“凌云,使者所得对!你的王妃只能是水姬,至于她无论在好也只能作为妾室!”“我是妾室...
《结局+番外妃我为后墨席墨清淋》精彩片段
我起身,四周皆是鼻息的声音,或许是我的舞美到了极致,使他们淡忘了应该喝彩鼓掌,楼兰王举着酒杯站起,“你,你会跳剑器舞?”我从容道:“闲暇时偶观史书,所以知道一二,臣媳献丑了!”
蓝衣男子站起面向我,俊雅的容颜带着笑意,“水涟杉姑娘这支舞尽得公孙美娘真传!”夜凌云皱紧了眉头,起身道:“使者说笑了,此人她是我的王妃,不是什么水涟杉姑娘!”蓝衣男子冷笑回眸看向夜凌云,“是吗?我怎么不知你已经有了王妃呢?你的王妃明明是我水朝的公主——水姬,从哪冒出个水涟杉呢?”
蓝衣男子抓住了夜凌云的要害,夜凌云握紧着拳头,周围的火药味十足,我莫名妙明又不知所措,楼兰王解了围道:“凌云,使者所得对!你的王妃只能是水姬,至于她无论在好也只能作为妾室!”
“我是妾室?”我问着自己,看着依穆丽满是嘲笑的面孔,我此刻无地自容,我要逃离开这里,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脸上挂满了泪水,我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他不配我哭!我胡乱的拭着泪水,张手一看全是红色,“别再哭了,你看妆都花了!”我抬眼夜凌云正站立在我面前,他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为我披上,道:“天凉回去吧!”我瞪着他,“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撕扯着他的披风,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骂道:“你混蛋!”我推开他,玉手扬在了他的脸上,他没有躲,啪的一声,那个面具掉落,他抬眼望着我,凝神郑重的说:“我是真心的!从我在草——在草原上救了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中认定,你是我的王妃!只是——”
“只是你已经有了婚约,你要娶的人是水朝的公主水姬,不是水涟杉!”我喊道,恨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随后我道:“你的真心——我不稀罕!”
他按住我的肩,把我用力抵在树上,他的胸膛贴上了我,“你知道吗?水姬已经死了!我却要背负着这个婚约过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就是孤独终老,我以为我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一个女人,我以为我只在乎权力,只渴望权力!面对依穆丽、面对任何一个女人时,我都是这么做的!可你——你这个女人,看见你笑,我也会随着你的情绪发笑,看见你受伤,我的心会不由自主地疼,看着你在大帐内挥毫自如的剑器舞,我知道我的心彻底的沦陷了。我以为我不在乎女人的,可你的出现叫不得不叫我与强大的水朝为敌!与水痕、水逸箫为敌!因为我只要你!”
他渐渐放下了抵在我胸前的手,我看着他,他的话叫我心中刺痛异常,我不知如何面对他,只想着逃离、只想回避,我侧身离去,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揽住了我的腰身,“求你,不要走!”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悲伤,这温软如水的话,难以叫我狠下心肠。
“这还是那个霸道、冷淡的夜凌云吗?”他的手勒着我的小腹,那力度就好像跌入山崖的人手上的绳索,不用尽最后一分力是绝不会撒手的,我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停止了挣扎,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感觉到了那细微的触碰,放开了手,“这份情太重了,我怕承受不起!所以求你放了我吧!”
他神色萧索的注视着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吗?”我以迷惑的眼神回望他,他冷笑道:“你爱他,即使忘了他也不愿嫁给我!”我喊道:“不是——我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纯粹的婚姻,而不是与门第、政治纠葛在一起!”
他笑靥如初,“你对我是真的?”我一时语塞,“我,还没想好呢!”他拉进我的身子,在我耳畔叮咛,“你放心,你会是我唯一的王妃,也是我夜凌云这一生唯一的女人!”我离开了他的怀抱,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头,“我们回去吧!”我微微摇头,难看的朝他笑笑,“那好吧,我送你回帐!”我拉着他的衣襟,“你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他温存的颔首,“小心点!”他远去,我的泪水氤氲了他的背影。
路上
一路上雪色满地,月光下一白一黑、一明一暗,随着涌动的夜潮一次一次的绽放,我抬头仰望着月亮,“不胜温柔缱绻的月亮,透露了谁的期盼?可又有几人能如愿踏月而来?”耳边传来步压落雪之声,我警惕,“是谁?”松柏摇摇隐约显露出人影,“千古伤心人,王妃又何必多问呢?”我品味着他的话,“千古伤心人?”我问道:“可否与君共邀明月?”我满期许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听树影下传来苦笑声声,“与苦情人一同赏月,只会辜负了月的姣好,不见也罢!”我听后索然,“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一切也都是不定的,只是强把人的情感灌注到月中,也就可谓是情景交融了。但那月亮真的有诗人赋予它的情感吗?”
“如果可以我宁愿她是那月亮,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见到她!”我听后苦笑,“可见时容易得到难啊!”我回身他已出现在我面前。
“是你?”原来他就是那个蓝衣男子,他打量着我,脸上坦露着苦涩和慰藉,“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只是拉过我的手,“冷不冷?”这个温暖如玉的男子,我为什么对他没有一点诫畏,我笑道:“谢谢你,帮我解围!”他没有笑,淡淡道:“这裙子你穿——真合身!”他的眉宇有些暗淡,我扯着袖子反复打量,“这裙子好像在哪见过?觉得这么熟悉!”
他笑的迷离,看着凄迷的月光,目光落在沾满月华的她身上,“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和你很像,曾经她也穿着一件红裙,在草原上欢庆的跳着……”我看着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思念,轻问:“你说的是墨清淋吗?看得出来你好像很思念她,她人呢?”听到这他握着我手的手愈发的紧,“或许在面前,或许在楼兰,或许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不禁问:“你是谁?”他重重的揽过我,“我是水逸箫!”
射圃日闹成这样,竟全都是水逸箫设的一场为扳倒璘王的局,我倚在床榻上,飘端着每过一日便来为我诊脉,我看着她,穿着寻常白衣,问道:“你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不要紧么?”
飘挽起我的袖口,道:“我以宫人的身份,蛰伏在桓王身边多年,无须担心。”我颔首,闭目躺在床榻上,“你这人,这么关心别人,怎么不多关心关系自己?这又无旁人,你就不想知道?”替我放下袖口,飘坐在我的床榻边。
我无力的摇摇头,“要是有好消息,你又岂会瞒着我?这几日我迷迷糊糊的,怎么不见湛王来看我?”飘执针的手一顿,慢慢嵌入我的右手,“他去楼兰了。楼兰?”那里大漠风沙,他怎会?“你别想了,他是为你去找解药了。说起这湛王,他对你倒不是一般的好。”飘为我拭针,“这次放完血,足以撑到回长安了。”
飘对湛王的言辞,我倒未曾多想,只是这回长安?“射圃祭典闹成这样,陛下震怒,桓王他们已经着手准备回京了。你身子弱,这是他给你连夜赶制的衣服,早些休息明早上路。”飘起身要走,我朝她颔首致谢。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几时?
第二日
我穿上了逸箫为我连夜赶制的茶色秋衣,在高玥的搀扶下,我坐在了梳妆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樱唇血气全无,腰肢屈屈偎偎,透过衣袖依稀能见到那吓人的黑色,“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吓人?”高玥强挤出一丝笑容,“谁说的,我们家小姐永远是最美的!”
她打开镜奁,拿出一个沉香木梳,为我打理着已经有些干枯的头发,我淡淡道:“只要能遮住病容就好,别太浓重了!”高玥含泪点头,轻轻地为我挽了一个髻,插上一支兰花簪。
水逸箫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件雪白色的大氅,他轻轻为我披上,在我的胸前打了一个平安结,问道:“可还冷吗?”我微微摇头,撒娇般的回道:“不冷了!”他将我抱起,我挽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眸子,他的身体好暖,让人一刻都不想离开。
他抱我坐在了马车内,我看着马车的座位皆用毛织品铺好,我倚在了车内,身上盖着那个用白狐皮做的大氅,高玥道:“小姐,桓王爷还真是细心呢,你看这里这么暖和!”
我看着马车外那个淡青色的身影,浅浅一笑,那白衣老者又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眼前的一切已经迷离,高玥为我扯了扯大氅,“小姐睡一会吧!”我摇了摇头,“还不想睡。”
眼泪在高玥的眼眶里打着转转,“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变成了这个样,还不急死啊!”我捧着高玥的小脸,替她擦着眼泪,“别哭了。”我靠在了高玥肩上,清楚的感觉到,生命在我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流逝,再强的毅力依然抵御不了睡魔,我的嗜睡已经变得愈发的重了,睁眼已近黄昏了。
窗帘被人掀起,我勉强睁开眼,“清淋,可还好吗?”我看着眼前隽冷的男子,他是那般的好看,却又为何想不起他?
他的手僵在那,脸上难掩悲伤,缓慢的放下窗帘,耳畔回荡着飘的话,“蛇毒与雪蒿深狼毒对人的侵蚀实在太大,毒药会随着血液流进人的五脏、六腑,甚至大脑!如果那毒真进入了大脑,那便是死症已现!”
“那如何判定毒已流入大脑呢?”
“毒液会破坏人的记忆,那时便真的无力回天了!”
他抬头,冷漠如初,为什么会这样,无论是母后还是水姬,如今是清淋,下一个——又会是谁?
山中回荡着凄惨的鸟鸣,他迅速作出反应,“有人来了!”抬眉间,成千上万名的死士已将车队团团包围,领头的男子脸上赫然带着黄金面具,“是你们!”怒火已然烧红了眼睛,水逸箫拔出剑向男子走去。
那男子跃身下马,仿佛凌然于万物,他与水逸箫开始了一场精妙绝伦的较量。
我坐在马车内,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墨绿色宫装的女孩,“小姐!”她推了我一下,那是一支穿透我心脏的剑,一个声音传来,“你有病啊!王子交代不许伤墨清淋分毫,她要是死了,我们就没法活了!”
那个人的手便抓在了我的腰际,将我扛在身上,“你是谁?我又是谁呢?”头巨痛无比,口中脱出了一个不知是谁的名字,“逸箫!”这一切的一切已再难想起……
水逸箫回眸望着我,桃花眼里满是怒火,“放了她!”那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道:“放了她?这次行动目的就是她,我怎么能放了她?”
水逸箫的剑与那男子的刀碰撞产生火花,“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条路经过?”那男子听后笑道:“你以为呢?其实早就有人暴露了你的行踪,这一次是,上一次也是!你无比尊贵的天皇贵胄,可又能如何?却被自己的亲兄弟所出卖,到最后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我真为你感到悲哀!”水逸箫迸发了十成的内力向那男子刺去,男子借力打力飞身回到了马上,接过还在昏迷的我,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清淋!”那声音愀怆忧碎,仿佛揉碎了深沉的天空,残阳似血,染红了天空碧蓝的心,“逸箫!”马背上的我已然喊出这样的一个名字。
走下车,扶着高玥,目送着王爷们先行,我心里盘算着是否独自去见一面桓王,可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后,我便打退了主意,凭借杀手的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可怕,他的身手并不弱,让我护他倒觉多此一举。
“你又在想什么?成天的愣神。赶紧进去!”
“哦!你就不能温柔点,这是高玥刚给我梳好的灵蛇髻!”
“哈哈,有清淋和珂涵一路上说笑,倒也不觉得无趣,是不是啊?”刚一进行宫大门,就看见璘王和燕王站在大门当中,好像故意在等我们。“见过璘王、燕王。”璘王水宁轩道:“射圃为期半月,再过三日绒花格格便要过来了,珂涵倒时候——”璘王笑着拍了拍湛王的肩膀,自经离去。
“要不要喝点?”燕王一挑眉眼,我道:“湛王看似心情不好,燕王少些灌他。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带着高玥离开湛王,回到房内,高玥放下包裹,道:“大小姐,你似乎兴致也不是很高,是因为璘王的话?”
“啊?”
“你以为我因璘王之话而怄湛王?”我觉得可笑,“可是这些天湛王对小姐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的分辨,若小姐真能嫁给湛王,等湛王成年封府时,小姐便是一府之妃,这样不好吗?”我点着高玥的脑袋,道:“你可知这是哪里,在这里乱讲话。在皇宫里,有些话你也不是没听见。”
高玥不服气道:“那是她们妒忌小姐,谁叫她们没托生个好人家呢!”我听这话酸溜溜的,冷笑道:“你可听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小姐!”高玥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方才那是大逆之言,“你看你,非要说什么天命的,把我都弄糊涂了,好了睡觉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将高玥糊弄过去,待她睡熟后,点了她的睡穴,走出大门。
我本想去桓王门口看看,直接前去又不妥,少不得又要想些办法。少顷,桓王房间的方向竟传出箫声,听闻这位桓王善吹箫,即便不是他吹的,也可借着寻声之故,溜达溜达确保他的安全。
走上回廊后,箫声戛然而止,一阵清风徐过,我回眸低看,那紫竹箫自竟横在我颈上,执箫的男子指节泛白,在月光的映衬下异样唯美,“我当是谁,原来是桓王殿下的箫声,清淋夜半不眠,一时兴起,打扰了桓王兴致实在抱歉。”
勾起邪肆的笑,“你和湛王关系很好?”桓王收回紫竹箫,箫身抬起我的下巴,“殿下觉得呢?同饮一壶酒、同坐一车,这次你来行宫也是湛王请命,如何不是呢?”
“若我说,我此行的目的是殿下,殿下可信?”桃花眼里平静如水,我惊叹寻不到一丝波澜,“墨席大人找了十多年的人,为何突然出现,又为何来历成谜查不到往日的痕迹?你说目的是我,我当然相信,因为想要我命的人,又不止水珂涵一人。”桓王笑得魅惑,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出杀意。
“那桓王怎知,清淋是来杀殿下的?不能来保护殿下吗?”手指抚摸着紫竹箫,“殿下吹得是《秋思》看来实在悼念故人,清淋却在这个时候打搅,难怪殿下动怒。”
桓王饶有兴致的打量我,“你就不怕?我为什么怕?实不相瞒我的确曾受人之命,来行宫保护殿下,但是谁所命,出于何意,我无可奉告也一概不知。”别过头去,冷冷的月光下,二人的身影印在湖水里,一点点的晕开。
“有趣,既不知目的,又不知何人,派一个小姑娘来保护我,呵呵呵。”桓王的笑渗人的很,我若跟他动手活下来的概率又有几分?在我拼死一试的档口,桓王突然撤下了紫竹箫,道:“随我来。”
啊?本想涌上真气用于自保,结果桓王这一撤招,真气直冲天灵盖,登时口中冒出鲜血,我咳了几声,将嘴角血擦掉,跟了上去。
“桓王不是说想杀你的人,不只湛王一人吗?这月黑风高的,最适合杀人了。”我立于他身前,望着他的脸,“这话,难道不该我说?将你引出来杀掉,在这里可在行宫里更方便!”他云淡风轻的说着,让我不寒而栗的话。
良久,男子笑出声来,“逗你玩的,你的来意,你的主人已经告诉我了,今日邀你出来,倒是想试试你的忠心。”我看着他,不知怎么竟有些想哭,方才生死一线,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大人和清漓,眼泪就止不住了。
边擦着眼泪,略过桓王不想看他,桓王倒是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怔,递出手帕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爱哭鼻子的杀手。”
“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口是心非的王爷!”我叫嚣道,桓王冷哼一声,“这皇城里王爷,又有几人不是口是心非的?鸢鹰的眼光何时降得这么低了?竟派你这样的小姑娘相帮于我?”
我猛然抬头,蓦然泪痕湿,“鸢鹰——大人,他还好么?”桓王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若再这样沉溺下去,不好的人怕是你了。在没有能力同时,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本身不就是一种危险吗?鸢鹰身边的人,你难道不比我更清楚么?”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原来——他此行目的只是为了告诉我这番话,深夜的烈风,将我的心吹到了冰点,我紧了紧衣裳,突然觉得自己竟那么的可笑。
曲毕时,耳中杀伐声起,睁眼再看时,上百个蒙面之人,穿着断口对襟短衣,充满异域风情的衣服,隐没在草原上倒显得越发迷离,那些人拔出一把把的弯刀,带着浓浓的血腥和杀气。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射圃之祸……
我凝神看着他,他的面孔依旧淡然。
他踏着桌面起身,躲避着一刀刀足以要了他性命的弯刀,水逸箫一挥手,隐没在暗处的人倾巢而出,原来他早有后手。这些人皆穿着水朝军服,但从身手上看,绝非一般士兵所及,虽然他们可以隐藏剑锋,但我能看得出来,绝对是司神宫无疑。
这些人皆听命于他,难道——他真的是——
来不及细想,回身望去,哪里还有湛王璘王他们的影子,那抹青色逐渐隐秘入夜色之中,不行,无论他是不是我心中惦念的人,我都不能让他出事。
飞身下祭台,摆动着火红的长袖打开身前的蒙面男子,焦急的看着向他前去。水逸箫转身,抽出藏在腰身的长剑,回身的一刻,一排环绕在他身边的死士已尽数倒地。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提着真气飞身赶至水逸箫身边,喊道:“桓王,你——你怎样了?”水逸箫杀了两人来之我身边,“你赶紧走!这里我能应付!”白皙的脸颊上染满了鲜血,桃花眼里泛出骇人的杀气。
我抽出死士腰间的佩刀,“不管你是不是我惦念的那个人,我都不能走,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踢开水逸箫身后的死士。人潮涌动着,白衣女子来至水逸箫身边,道:“追风已经联络楼兰,不易恋战。”
水逸箫笑道:“这一战,足够扳倒璘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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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着黄金面具,身披甲胄的男子向我迎来,抽出随身带着的弯刀向我逼近,抓住了我的袖袂,我暗叫不好用刀直接划断,他的弯刀在我腰间不断的游移刺探,他一刀刀削下的却是我身上的宝石铃铛,随后游探到我的耳边,“竟然是你!”
我犹疑的看着他,男子握着铃铛,“这礼我收了。”
这人,我似乎在哪见过?
男子直接略过我,向水逸箫刺去,如此之快的速度,待水逸箫反应过来,只怕是——
我踏着死士飞身而起,直接迎上他的刀锋。血,从我胸口滚滚而出,刀锋所带之气将我带飞,“啊,怎么会这样!”男子惊愕的看着一脸决绝的我,水逸箫看着从天而降的我,一把接过,那双桃花眼里,我读出了悲伤,“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水逸箫抚上我的面颊,“清淋。”此刻,我倒不觉得疼了。我的命是他救的,能死在他怀里,又有什么只得可惜的。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鸢鹰大人,我可以和他相处这么久,夜里听他吹箫,还送我琵琶,若能早些知道,我一定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只可惜,来不及了……
怀中人,气息微弱,白衣女子俯身查看道:“清淋!”水逸箫抬起阴鸷的双眼,道:“杀,你一个都别放过!”女人领命而下,突然浮现大批的人马,再次陷入杀戮之中。
水逸箫将我抱起,封住我的心口,冷眼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这些人注定成为弃子,而他们的主人,只能对着棋局俯首认输。
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挥手道:“停止进攻,就让璘王的人送死去吧!王子?我们这就退兵了?桓王留有后手,璘王走的是步死棋,我们又何必跟着掺和,只可惜了她。”男子打马回身,“希望你能挺过去,墨清淋。”
“你们看是桓王!”那匹红色马的主人兴奋的叫着,随后上前的湛王水珂涵,璘王、燕王闻言也策马而至,璘王纳罕不已,为什么派了这么多人都没能除掉他,眼下只能寄希望与太子,看他是否愿意拉他一把了!
水逸箫并未有勒马,迅速掠过了他们,绒花道:“我们找了他这么久,他根本就不理睬我们!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出现那么多死士,他们想杀桓王!”水宁轩策马上前道:“格格,事情还没未弄清楚,不要乱讲。七弟,做事向来沉稳,想必是有什么急事!”燕王道:“七弟马背上似乎躺着一个人,看她的样子好像伤的不轻!”水珂涵面色凝重,“那一身的红装,除了清淋还能有谁?”
话至此处,大家如梦初醒般策马飞奔至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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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我跑进了房间,在里面苦等一夜的高玥,急忙涌上前,“小姐!这——怎么会这样!”水逸箫轻轻的将我放在床榻上,“你先出去!”
高玥瞪着眼睛,“是你,是你害了我们小姐!”水逸箫没时间跟她啰嗦,白衣女人突然出现,直接点了高玥的睡穴,道:“一切处理好了,将璘王控制住,残棋也尽数扫清。”
水逸箫凝眉不展,“飘,清淋的情况不妙。”女子复而来至床榻,为我搭脉,“伤口没伤及要害,不过她中了西域的蛇毒。你处理的及时,但——若没解药,还是不能……”
“我先施针暂缓毒性,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法。”飘撕开我的衣服,一刻钟后,道:“毒性已经缓下来了,我这几日就加派人手去寻解药。”水逸箫颔首,坐在太师椅上垂眸,“追风,都招了么?”
“都招认了,此次回京璘王就该倒台了。”飘有些担忧的看着床榻上的我,“如果清淋这次——你打算让清漓去接替清淋墨席之女的身份么?”
“至少现在我还不这么想!这些天,你留在这里照顾她。”一挥广袖,水逸箫推门而出,他觉得是时候该见见,他这位二哥,璘王水宁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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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守在水宁轩房门口人尽数退下,水逸箫推门而入看见了坐在太师椅上等他的水宁轩,“二哥,好兴致。”一撩衣摆,水逸箫自斟了一杯茶,道:“二哥这般悠然,可是认为太子会力保与你?”
水宁轩送入口中的茶盏顿了一下,继续悠然的呷着茶,水逸箫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这次射圃,太子和慎王远在徐州治水,躲得倒远,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保住你一个人命,而放弃整个棋局?”
水宁轩冷笑着自斟自饮,“七弟,太着急了吧!”水逸箫笑的迷离,“二哥,可知追风已经招了,他是你排在我身边的暗桩,我岂会不知?不动他就是想知道你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你为了太子兵行险招,兵发射圃祭台,这条大罪你能逃得掉吗!”
“呵呵,一个侍卫即落到你手中,为了活命随意攀咬于我,又有何难,到了父皇那,你有你的说法,我自有我的说法。”水宁轩不以为然,“那——他若是司神宫的人呢?”水逸箫放下茶杯,阴冷的声音穿透而出,“若我将此事禀告父皇,他会如何想?别忘了当初是谁建立的司神宫,你动用司神宫的人,无疑触碰的是父皇心口最大的逆鳞!这一点就足以要了你的命!你还指望太子和慎王会救你吗?”
“呵,你难道就没有派司神宫的人手出动吗,我若有罪,你又能轻到哪去!”水宁轩发红的双眼死死瞪着水逸箫,“二哥,随意构陷别人的毛病还是没改啊!此次救援射圃祭台的人,皆在兵部登记造册,一干人等可以任凭皇兄细查。不过——”水逸箫凑近水宁轩的耳朵,轻声道:“他们确实是司神宫的人。”
砰地一声,他手中的茶盏碎了,没错,追风是他的人,若详查在司神宫里的籍册上定能查得到,看来——真是棋差一招啊!
水逸箫微微一笑,“二哥,可是死心了?”水宁轩冷笑道:“就算我倒了,又能如何,你休想从我口里知道任何事!”水逸箫悠悠转转,桃花眼里恢复了初见时刻的慵懒,“我知道二哥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也不指望你能说什么,我还有时间和诸位皇兄皇弟慢慢玩,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不过以后的情景璘王兄是看不见了。”
斟了一杯茶,水逸箫站起身,以茶洒地,“以茶代酒,我就先为璘王兄送行了。”茶杯落地,璘王像一座玉山般倾倒在地,他的富贵荣华算着彻底的断送了。
“大小姐起得真早,我们还想着何时叫醒大小姐呢!”听着竹枝的俏皮话,我笑笑,任由她们摆布,穿戴齐整后,和墨席上了马车。
看着熙攘的大街,联想到字条里的内容,邂逅?如何才能邂逅桓王水逸箫呢?打定主意后,我问道:“爹,今日面见皇后,您可否告知一二,我这心里实在不稳啊。”
墨席笑道:“清淋,没事的,皇后待人和顺,你第一次进宫,若有不是,她也不会苛责与你。”我又道:“我听闻在民间大宅里都有晨昏定省之说,想必娘娘这样忙也不会单独见我吧,我就在众皇子身后偷偷请个安,这样可否?”
“娘娘指名见你,哪能藏着了事,皇子请安,与民间也是不同的,太子入主东宫,璘王水宁轩、慎王水悯玉、燕王水听乾已成家出宫立府,要说还住在宫中的王爷,就只剩下桓王水逸箫,和湛王水珂涵了。这次你去请安,倒是能瞧见湛王。”墨席捻着胡须,我颔首,和我之前了解的不差,再问下去只怕墨席起疑,索性不言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终于停止在宫墙之外,墨席被小厮搀扶着下了马车,竹枝扶着我跟了下来,“走吧!”跟着墨席进入了宫门,恰逢开朝时间,少不得和墨席的同僚们寒暄,在司神宫多年,绝大多数朝臣我还是认得的,“丞相家的女儿乃是我大水第一美人儿,小女蒲柳之姿,哪里能比的。尚书大人客气,喜逢大人寻女之喜,届时少不得要去大人府上讨杯酒喝……”
笑的脸都僵掉,逗留在这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我欠身道:“父亲还要早朝,清淋先告退。”墨席看了看身边的日晷,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去吧。竹枝来过宫里,让她带你前去。”
“是。”不动声色瞧着竹枝,此人跟过琅琊王氏,不然凭柳氏的身份,她不可能入宫,不过据飘所说,柳氏也并非善类,又怎能容下为王氏卖命的竹枝?算了懒得想,不过——此人既入过宫,那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竹枝,方才在车内,听父亲说起桓王,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在皇后那里,我遇不见桓王呢?”话刚说出口,就被竹枝岔过去了,“小姐慎言,别忘了这里是皇宫。”
看来这皇宫绝非久留之地,眼下还是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要紧。兜兜转转,才进入了正阳宫,请安过后与皇后闲聊了些家常,无外乎这些年我如何的惨,倒也不是编瞎话,流浪的苦我都吃过,已而,宫娥禀报说湛王来了。
只见那人蓝色衣衫,倒衬了一个湛字,眉似卧蚕,明皎皎双睛点漆,放荡不拘,眼里流露出的精光倒生出不可轻视之感。
“儿臣给母后请安!”湛王跪地请安,细听他之言,我懂了原来湛王才是皇后亲生之子,“这位就是尚书大人寻找多年的墨清淋吧?”我欠身道:“见过湛王。”
水珂涵走到我跟前细细的打量,笑道:“你这小姑娘当真有趣,年纪没我大,倒有这与年纪不符的深沉?”我当心一震,沉思片刻道:“湛王殿下说笑了,今早父亲告诫清淋,入宫之后事事小心,清淋提着万分小心,一心只想着不敢出错,能得殿下夸赞,清淋少不得出宫后要向父亲请赏了。”
竹枝看向我,面上虽未流出什么,想必心里有了些想法,湛王听闻指着我笑道:“小丫头伶牙俐齿,这样一说到不觉得深沉了。母后,我想带清淋妹妹去转转。”刘一如温笑着,“罢了,本宫也乏了,清淋你就随湛王去吧。”我起身,向皇后深施一礼,跟着湛王出了正阳宫。
我看着身前的湛王,有这样的好向导不用白不用,道:“不知殿下,要带清淋去哪里?”水珂涵嗯了一下,问:“清淋想去哪?”我总不能直接问桓王在哪吧,我沉默片刻,道:“随殿下吧,这宫里我第一次来,自然是殿下做主。”
跟着湛王逛了一会儿园子,我从他身上察觉出了寂寞也许这是个引入话题的好时机,“殿下不高兴么?”水珂涵回头,随意摆弄着手里的树枝,坐在了回廊上,“哪有,本王开心得很那!”
“走了许久,想必殿下累了吧,我看前面有一个亭子,我们去哪坐一会儿,竹枝,你去准备些吃的去。”我指着前面的听水阁,竹枝并未多问直接去了,湛王笑道:“小丫头,你把她支开是有话对我说么?”一同走上听水阁,带着落寞的样子,道:“殿下没有说实话,事实上,殿下并不开心。”
水珂涵并不在意,道:“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这宫里但凡知道本王的人,都——”我直逼他,“都怎样?都说湛王天真烂漫,纯真无邪,又有谁是真觉得殿下是否开心?”
水珂涵对上我的眸子,“你——你真的这么想?”我笑道:“为何不呢?说起来我自身不也一样么?突然成为墨府的小姐,日子虽过得好了,好不好受自己做清楚。”水珂涵的眸色里放出异样的光彩,“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了。清淋你和那些世家女都不一样!”
“吃过了那些女孩没吃过的苦,性格自然不同。你就没有兄弟姐妹么?”水珂涵脸色一变,腾地站起,我暗叫不好,看他的样子想必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跪下道:“殿下恕罪。”水珂涵负手看向远处,声音听不出悲喜,“七哥来了。”
七哥?桓王!
我顺声望去,果然看见一青衫男子,手摇折扇而来,稍近些看时,这世间竟有如此俊雅的男子,收回了目光,我本就是下跪之姿,直接行了礼,“清淋见过桓王殿下。”
水逸箫闻声住步,直径来到我身边,冷润的目光所及之处冰封百里,水珂涵规避着水逸箫的目光,二人都不言语,我更不敢动,良久,水珂涵先开了口,“七哥若无别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拉起我大步离去,我被拉得一个踉跄,虽不是主动找到他,好歹也算见面了,一切等待下一步指令吧。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水珂涵才停下脚步,松开拉着我的手,我看着手上勒出的红拎子,将拎子藏了在袖口下,湛王见桓王时为何这么反常?我看湛王的脸色越发不好,问倒不如不问,我道:“殿下,我们就这么出来,要是竹枝找不到我,怎么办?”
水珂涵怔了片刻,“小丫头,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我哑然,欠身道:“看来我第一天进宫,就结交了湛王,将来我若在这宫里横着走,也是指日可待了吧?”
“少来!”水珂涵敲打着我的脑袋,我吃痛的抱着头噘嘴,“这几日若没别的事,你进宫多陪陪我。”本想着推脱,但想着若能时常进宫,偶遇这位桓王的机会也就多了。眨着大眼睛,欣然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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