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砚看着苏晴的出现,看着我脸上恢复的镇定,再看看周围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他眼中的慌乱达到了顶点。
他知道,苏晴的介入,意味着事情不可能再像他或者苏浅预想的那样发展。
林疏桐不是普通的温室花朵,她身边有苏晴这样的“武器”!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会以陈砚的落荒而逃或者苏浅的继续撒泼告终时,陈砚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举动。
他“扑通”一声,双膝一软,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
坚硬的膝盖骨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沉闷而清晰,在寂静的酒吧里显得格外突兀。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甚至能看到他昂贵的西装裤膝盖处,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下跪而瞬间起了褶皱,沾染上地面微不可查的灰尘。
“疏桐!”
陈砚抬起头,那张曾经让我觉得温柔可靠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水,表情痛苦而悔恨,声音哽咽,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疏桐,你相信我!
求求你相信我!
都是她!
是苏浅逼我的!”
他指向旁边的苏浅,手指都在颤抖:“是她!
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事,就拿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来威胁我!
她说如果我不给她一大笔钱,不跟你分手,她就要把事情闹大,毁了我的前途,还要败坏你的名声!
我……我是一时糊涂,我害怕……我只是想先稳住她,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啊疏桐!”
他声泪俱下,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肩膀微微耸动,哭得像个受尽了委屈和胁迫的孩子。
这番表演,不可谓不逼真,若不是我刚才已经通过微表情看穿了他的心虚和苏浅的算计,恐怕连我都要被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给骗过去。
我低头看着跪在我脚边的男人。
灯光从上方打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泪痕清晰可见,他此刻的样子,确实狼狈又可怜。
我那该死的“人性弱点分析”能力又自动运转起来。
他在哭泣时,眼轮匝肌并没有完全收紧,嘴角下撇的弧度也略显刻意,呼吸虽然急促,但节奏却隐隐透着一丝可以控制的韵律。
他在演,他在用一种极致的、自毁形象的方式,企图博取我的同情,将所有的脏水泼到苏浅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