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
5.储物柜的门被猛地拉开时，我正用美工刀在手臂上刻那个不确定原理公式。
鲜血滴在数学课本上，恰好浸透了“时空曲率”那一章。
“你疯了？”
真正的苏芮夺过刀片，她眼睛恢复了正常，“那是黑板的意识！
它会模仿你最近接触过的人！”
我指着仍在渗血的黑板：“但周叙白——那不是周叙白。”
她拽着我往外跑，“是他残留的时间镜像。”
走廊的灯光突然频闪起来。
在明灭的间隙里，我看到每个教室的黑板都在渗出同样的血色公式。
公告栏上的校历被风吹开，露出背面的血红大字：倒计时7天第五章：被篡改的校史1.校医室的灯管嗡嗡作响，像垂死的蜂群。
我蜷缩在档案柜后的阴影里，看着苏芮用发卡撬开上锁的抽屉。
她的动作很熟练——太熟练了。
“你以前常来？”
我小声问。
“周叙白消失后，我来了十七次。”
她抽出一本蓝色文件夹，封面烫金的“机密”二字已经褪色，“校方每学期都会重写校史。”
文件夹里滑落一张照片：1983年的毕业照。
穿着白大褂的校医站在最后一排，而他的肩膀上，搭着一只不属于任何学生的、布满青斑的手。
照片背面用德文写着：“观测者必须成为被观测的一部分。”
2.档案纸页在月光下泛着尸检报告般的青白色。
周叙白，男，17岁，学籍状态：转学但下一页的医疗记录上却写着：死亡时间：2021年9月28日4时12分，死因：心脏骤停（疑似时空辐射中毒）两份文件上的公章明显不同。
“他们在平行修改记录。”
苏芮的指尖划过不同日期的水印，“活着的周叙白在A时空，死亡的他在B时空，而黑板...”走廊突然传来钥匙碰撞的声响。
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脚步声停在门外，锁孔开始缓缓转动——3.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和苏芮紧贴着药品柜，看着校医哼着歌走进来。
他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纹身：一个德式哥特字体的日期——1945.4.30。
当他在电脑前坐下时，屏幕蓝光映出抽屉里的东西：一支装着暗红色液体的针管，针尖还沾着粉笔灰。
“第七例实验体...”他对着麦克风低语，“时空链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