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重新扔回他的脸上,“无业游民,家徒四壁。”
潘郁呵呵地笑:“你骗谁呢?
我看到你在网上发的文章了,笔名叫什么......”倪珩赶紧把他嘴堵住,这才没有说出来。
潘郁在倪珩的世界里,就像条条框框有序平行线之间的一条横冲直撞而相交的直线,但你不光不能奈他何,擦了不行修了也不行,你还要求这条一次函数的解析式。
潘郁半躺在沙发上,偏头问:“同桌,你以后想干什么?
想过你的未来吗?”
倪珩不回答这个话题,“初中都毕业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同桌、同桌的?”
潘郁笑了,笑的有点傻:“当然是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同桌啦。”
倪珩也笑了:“我们才二十几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就急着说永远?”
潘郁缓缓闭上眼睛:“可惜我们都没有永远。”
倪珩看着身旁这个男人,发现他好像一直没有变。
初中时,他们说他是校园小霸王,敢和老师对着干,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和对方干架,是个品行恶劣的“小混混”。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
或许每个人都曾那么的不堪,或许只是被枷锁束缚住难以暴露本性。
倪珩越来越不懂,到底什么算对,什么算错?
他只知道,他这位“小混混”同桌,会攥着粉色手绢笑嘻嘻地给他讲冷笑话,会因为媚男老师因为无故打骂女同学挺身而出,是只要朋友有难就算要砍下他的头也在所不辞的一个人。
不过,政治书上称这种行为为“哥们义气”。
看来应该是错的吧,他是个连正确答案都不偏向的人。
就在倪珩愣神想心事时,潘郁又缓缓开口,语调像是换了一个人。
“同桌,你知道吗?
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说我是个混子,其实我一点也不恨别人,我这个人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
“我不爱上学,这是不假,我一听到老师讲话便觉得在念紧箍咒。
我还休学了一年,但是又被我爸硬塞到你们班。”
“尖子班的同学鄙视我,因为我爸塞点钱就能让我进入别人努力一学期才能进入的所谓的尖子班。
他们说我爸有钱,我以后就算一事无成也能当一辈子米虫。”
“不过我没他们想的那么光鲜。
我妈是个小三,抢了人家的老公上位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