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了树梢的乌鸦。
林小雨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伪造的视频里,我戴着那对根本不存在的蓝钻耳环。
母亲留下的珠宝收藏清单上,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对耳环。
我脱下已经变成累赘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
第一步,脚底被尖锐的小石子硌得生疼;第二步,已经麻木;第三步...我开始奔跑。
3 毒香水(约3500字)连续三周的鼻血终于引起了我的警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睛时,我正躺在廉价旅馆的床上。
枕套上斑驳的血迹像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在泛黄的布料上绽放。
我抬手摸了摸鼻子,指尖立刻沾上黏稠的液体。
“又来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让我几乎认不出来——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眼下两团青黑像是被人打过。
最可怕的是头发,曾经引以为傲的、被称为“苏氏珠宝最佳代言”的金棕色长发,现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
每次梳头,梳齿间都会缠绕着一大把发丝,像枯萎的秋草。
我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在脸上,带走了部分血迹,却冲不散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自从被赶出苏家,我已经在这家位于城郊的旅馆住了二十三天。
用典当手表换来的现金所剩无几,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身体的变化。
“必须找个医生...”我对着镜子说,却发现镜中的自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赵明医生的私人诊所藏在金融区一栋不起眼的老楼里。
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穿着从二手店淘来的廉价运动服,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打工女孩。
候诊室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病房里的气息。
“苏...苏小姐?”
赵明推开门时,眼镜后的双眼瞪得溜圆。
他飞快地扫视四周,然后一把将我拉进诊室,锁上了门。
“你怎么敢来这里?
全城都在通缉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摘下了口罩。
赵明倒吸一口冷气。
短短三周,我的脸颊已经凹陷下去,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
最触目惊心的是头发——曾经浓密如瀑的长发,现在稀疏得能看见头皮。
“我需要知道我发生了什么。”
我平静地说,伸出左臂,抽血,做全套毒理筛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