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说我爱他这件事令他蒙羞、令他狼狈、令他恶心至极。
后来他一朝夺得皇位,首先封后,而后将我囚禁。
我因他身心受辱、家破人亡,他却说本就是我错了,活该自食恶果。
可我不过是爱他,怎就错了?01除夕这夜,萧彻从他大哥手里夺得了皇位。
刚即位不久的大皇子被他当场射杀,其余皇子被流放北荒。
我这个前朝权臣之子,世人皆知的大皇子挚友,被押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地牢是关押死囚的地方,阴冷潮湿,发霉烂臭。
萧彻早就说过,他恨极了我。
地牢不见光,我不知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长时间的潮湿和饥饿使我手脚生疮,头疼乏力。
这天,头顶的牢门打开了。
“大胆季阮!还不上前来跪见陛下!”原以为是押我上刑场的人来了,没想到是萧彻。
我费力挪到地牢中心,跪在萧彻投下来的阴影里。
“陛下,臣的死期到了么?”
太久没说话,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我堪堪闭了嘴。
只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冷笑,字句间夹杂汹涌的恨意。
“想死?
你也配?”
我抬头,只看得见一片飘扬的明黄色下摆,那上面的光刺得我双眼生疼。
“把他拖上来,丢到太监院。”
萧彻离开时,边走边交代他身后的人。
待我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心如死灰。
他真的要如此折辱我,只因为我爱他,而我是个男人。
02我本来不喜欢男人。
直到那日父亲带我进宫,在皇子们读书的书院里见到了他。
只一眼,我就感觉心跳不已。
在那之后,无论我怎样警示自己,他是个男人。
是和我一样的男人。
我还是无法抑制的迷恋上了他。
父亲带我进宫,是因为皇帝允许朝臣之子和皇子们一起修学两年朝事,条件是年龄和资质符合考核标准。
进入书院以后,我时常追着他读书、写诗、作画。
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至交好友。
我就算存着些隐秘的私心,也只能默许。
这样至少我能光明正大的跟他走在一起。
我们日渐形影不离,从彬彬有礼到无话不谈,是以同窗都赞叹我们似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就这样下去吧,我想。
我知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只能将自己隐蔽的心思藏在知己情里,贪一场相识相伴。
直到一年后,长公主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