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这镯子三日后暴毙的？”
炭盆里的锦囊突然爆出火星，映得清婉惨白的脸忽明忽暗。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日玄烨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眼底会闪过那样复杂的神色。
“带走！”
玉茗儿甩袖时，袖口滑落半截密报，清婉瞥见“江南织造亏空”几个字。
2 血色黎明慎刑司的地砖渗着经年积血，清婉被拖过青石板时，发间珠钗勾住门槛，扯得头皮生疼。
她仰头望向廊下悬挂的八角宫灯，那暖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尘埃，恍惚间竟想起去年上元节，玄烨抱着她在御花园看灯时，鬓角沾着的落梅。
“贱蹄子还敢分心！”
玉茗儿扬起藤条抽在她腰间，“说！
这镯子怎么到你手里的？”
清婉蜷缩在刑架上，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青砖缝里。
她盯着玉茗儿腕间的鎏金护甲，那纹路与德妃棺木上的刻痕竟有几分相似。
忽然间，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烛影里掠过明黄龙纹衣角。
“皇上驾到——”玉茗儿的藤条“当啷”落地。
清婉浑身一颤，勉强抬头，却见玄烨立在刑房门口，朝服上的十二章纹在火光中流转冷光。
他身后跟着御前侍卫统领，腰间佩刀还沾着边关的霜雪。
“这是怎么回事？”
玄烨的目光扫过刑具，最后落在清婉渗血的掌心。
“回皇上，臣妾奉旨审讯勾结前朝的罪妃。”
玉茗儿跪在地上，指尖偷偷将什么塞进袖中，“这贱婢私藏德妃娘娘遗物，意图谋害贵妃娘娘。”
清婉正要开口，忽见玄烨腰间的香囊晃了晃。
那并蒂莲的绣纹，分明与被烧毁的锦囊出自同一双手。
她忽然想起苏培盛的话，贵妃与镇远大将军往来的密信，或许就藏在这些看似寻常的绣品里。
“皇上，臣妾冤枉……”她的声音被咳嗽撕碎，咳出的血染红了玄烨的明黄衣角。
玄烨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伸手想要扶她，却在触及她冰凉指尖时猛地收回。
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子时三刻，正是处决犯人的时辰。
“带下去。”
玄烨转身时，朝服扫过清婉的发梢，“明日午时，菜市口问斩。”
清婉被拖出慎刑司时，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她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一个黑影掠过宫墙，怀中滚落的竟是德妃的妆匣。
匣中掉出半块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