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夷身边的亲卫来说是李淮派使臣来了军中,现下都在营帐里,请我去一趟,我挑了身华贵的衣裙换上,选了些陆则夷这些时日送的珠钗戴上,又仔细描画了一下妆面,便走去了会客的营帐。
到了帐中我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的陆则夷和一旁李淮派来的使臣。
自我进来我就发觉陆则夷在看着我,我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顺势帮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唇边,陆则夷就着我的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拿起手帕帮他擦了擦唇边的酒渍。
<陆则夷顺势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将我方才给他擦拭的手握住,似有所指地说了句“好酒。”
我害羞地躲进他的怀中。
我有时想陆则夷一点都不像我平时看着这般克己守礼,反而现在这样才是真的他,鲜衣怒马,恣意少年,一旁李淮派来的使臣脸色铁青,看到我果然已经委身于陆侯,流言已成事实,他们现在巴不得立马将我带回去游街示众,浸了猪笼。
他们看不下去了,打断我和陆则夷继续,让陆则夷将我归还,不然二十万大军不日就将攻破冀州城。
陆则夷笑盈盈地看着我问“姣姣可否愿意和他们回去?”
我拿起一颗放在葡萄递在他嘴边,看着他吃完才回答“我不愿意,如今我已跟了陆侯,他也已经立了新太子妃,天下人也早当我死了。
我思慕于侯爷,想永远陪在侯爷身侧。”
两位使臣脸色难看,空手归去。
我说的每字每句都传回给了李淮。
李淮怒不可遏,摔了茶杯,二十万大军挥军而下直向冀州城攻来。
外面战火四起,陆则夷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我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他了。
他身边的亲卫老将都劝他把我送还回去,说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就如同衣服一般,等回到帝都,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营中的怨怼之声也四起,仆妇们看我还有心思摆弄花草,操弄女红,骂我没有心,是个祸水,说侯爷平时对我那么好,处处护着我,眼下在外面带着那么多将士在外流血,都是因为我,而我却还有闲情逸致弄这些,和没事人一样。
外面战事越来越紧急,流言也越来越偏颇。
“侯爷八成就是被她迷了心智,不然怎么会如此不管不顾的了,果然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