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撞向浴缸。
还用刀子不停捣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倒在血泊里绝望闭上了眼。
许皓明,我们可能没那么多的以后了。
即将被打死的人不是秦玲月,是我。
再睁开眼,灵魂已经飘在半空。
警察和法医正在房间取证。
许皓明和秦玲月竟然也跟来了。
「皓明哥,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这位受害者,但是我们得到了最重要的证据对不对?我可以完全摆脱那个人了对不对?」
秦玲月依偎在他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而许皓明此时还贴心地侧着身子,为秦玲月挡住眼前血腥的画面。
「是,就算对方律师再拿出精神病史都没有用了。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瞥了眼脚边残破的尸体,心疼地捧起了秦玲月的脸。
「月儿,和这样毫无人道的男人共处,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你还在,我走再多弯路都是值得的。」
许皓明显然是听懂了这句暗示,抱她的手又紧了紧,眼里也同样泛起泪花。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在凶案现场喜极而泣的“苦命鸳鸯”,怎么样都无法离开。
只能在原地一遍遍压下在胃里翻滚的恶心。
但更多的,其实还是难过。
一个法医走来打断了他们。
「师哥,凶手在死者体内留下大量体液和其他证据,但死者的身份短时间无法辨认,在解剖取证之前,我们需要征得死者家属同意。」
我看着身下的尸体。
脸已经被砸得凹下一大块,辨不清五官。
十指血肉模糊,重现着在地板上拼命挣扎抓挠的惨状,确实也看不见指纹了。
可那件连衣裙和许皓明送我的唯一一条项链都好好地在身上啊。
他怎么能认不出来?
许皓明轻描淡写地又瞥了一眼尸体,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不等了,直接解剖吧,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也对。
第一次约会时,是我一直亦趋亦步地跟在他身后,他并没有放慢脚步等我,更别说注意我穿了什么衣服。
第一次送我的项链,也是我央了很久很久,他才去前台买单的,大概对这项链的款式根本不关心。
至于纪念日,不过是调个日历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