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人在公司幽会被抓包的那个晚上,方蔺提出了离婚。
那是季书禾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的歇斯底里。
他摔抢打砸,像是个怨妇一样无能狂怒着。
而这一切季舒禾都冷眼旁观着,最终冷冷抛了一句“闹够了没有!”
方蔺热泪滚烫,颤着声音说了句“闹够了,离婚吧。”
那时的他方知,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爱人的漠视,宛若一把冰刃,分毫不差地插入他滚烫的胸膛,当从季书禾的眼里看到对一切的不以为然时。
方蔺知道,他们的爱情死了。
他不顾一切地要脱离这个没人味儿的家和那个冷漠的女人。
他憎恶她的滥情到了极点。
而季书禾呢?
总是在他无数个斩断前缘的瞬间,回头来啃啃他这棵又老又涩的“回头草”。
继离婚冷静期后,这已经是季书禾第四次来找他了,每次都是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装成一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一样,扑在他怀里求安慰。
待到他的心真的软了几分后,就毫不犹豫地吃干抹净,然后拍拍屁股似风一样消失地不见踪影。
那么多次的调戏和捉弄,是可以报警的程度,可方蔺都念着旧情忍下了。
被玩弄感情的感觉,像是赤脚走在刀刃上一样,痛苦煎熬,却又不得不抓住一缕“生”的希望,强撑到最后。
当季书禾故技重施,再度泣泪涟涟地望着他说那些后悔之词时,方蔺第一次粗鲁地、没有任何动容地推开了她。
他的眼里载着无尽的恨,滚烫的烧灼的,誓言将人炼成焦土。
他特想用羞辱的方式数落她季书禾的“暴行”,他更想要嘲笑季书禾被好情人抛弃的落魄,可到头来落得一句苦涩的。
“季书禾,我是你的前夫,不是*伴侣。”
季书禾不明所以,醉意朦胧的望着他,那一泓秋水,清透得真像给她镀上了层纯情的圣光。
结果一出口,比扑咬人的毒蛇还要狠上几分,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可你不要钱啊!”
季书禾就是个没羞耻的,不仅说的这样的荒唐戏言,手也在不安分地乱摸,捏到几块像是冻得梆硬的“巧克力”时,还心满意足道,还心满意足道“腹肌倒是练得越好了,我很喜欢。”
“滚!”
季书禾连鞋都来得及穿,赤着脚就被撵了出来,可她也不敢有半分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