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无声地流，一颗接一颗，砸在冰冷的桌面上。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抓起桌上的酒瓶，也不用杯子，就这么狠狠地灌了几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一点也压不住心里的痛。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晕乎乎地站起来，想去卧室躺着，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正好扶在了那面镜子旁边的墙上。
也许是酒意上涌，也许是心里那股绝望的劲儿还没散，我鬼使神差地抬起头，看向了那面镜子。
就在那一瞬间，镜面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然后，我看到了。
镜子里不再是我那张失魂落魄、泪痕未干的脸。
镜子里......是另一个我。
不，不能说是另一个。
那张脸，跟我一模一样，但他的眼神不是我这样的死寂，而是带着一种......鲜活的无奈？
或者烦躁？
他穿着我没见过的衣服，背景也不是我这个冷清的家，而是一个看起来更......更有生活气息的地方。
最让我血液都凝固的是，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苏晓。
活生生的苏晓！
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浅蓝色毛衣，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带着一点无奈的微笑，好像在听着“我”抱怨着什么。
她侧着脸，嘴角微微翘起，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表情。
我的呼吸猛地停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景象。
那不是照片，不是录像，因为他们在动！
那个“我”在说话，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表情在变。
而苏晓，她歪了歪头，好像说了句什么，然后伸手拍了拍那个“我”的胳膊。
这一切，真实得可怕。
我像被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凉了下去。
幻觉？
这是迄今为止最清晰、最真实，也最残酷的幻觉！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想要触摸镜面。
指尖传来的，是玻璃冰冷的触感。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镜子的那一刻，镜面里的景象猛地晃动起来，像是信号中断的电视雪花屏，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镜子里，只剩下我那张苍白、惊恐、挂着泪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