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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姜浓周玄绎

鹭十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力的了。自小跟着殿下。自是知,太子爱洁的病症,如何也是改不了的。是碰上谁,都是嫌脏。可今日!这,这太子妃的嫡亲四妹妹!姜家的四姑娘!竟是不仅被他家太子殿下请进了玄德殿,还得了宠幸!且不说殿下喜爱的程度。就是从前,太子妃娘娘要进玄德殿,都是会被太子殿下拒在殿内。如今,天都是亮了,殿下才歇息......当真是老天开了眼。派来了个人焐热他家殿下这个冰块。这一夜这么多回。还愁没有小皇孙嘛!小严公公迷糊地站着要昏昏欲睡,却看到了一夜没睡的梁公公竟是笑得眼睛都没了。他只觉得今日是太累眼花了。平日里不苟言笑,训斥他们的梁公公哪里能这样蹊跷,弯着身子趴在殿门口前,笑得脸不是脸,皮不是皮的,眼睛缝都不好找。他定是累了眼,看错了...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5-04-07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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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姜浓周玄绎》,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力的了。自小跟着殿下。自是知,太子爱洁的病症,如何也是改不了的。是碰上谁,都是嫌脏。可今日!这,这太子妃的嫡亲四妹妹!姜家的四姑娘!竟是不仅被他家太子殿下请进了玄德殿,还得了宠幸!且不说殿下喜爱的程度。就是从前,太子妃娘娘要进玄德殿,都是会被太子殿下拒在殿内。如今,天都是亮了,殿下才歇息......当真是老天开了眼。派来了个人焐热他家殿下这个冰块。这一夜这么多回。还愁没有小皇孙嘛!小严公公迷糊地站着要昏昏欲睡,却看到了一夜没睡的梁公公竟是笑得眼睛都没了。他只觉得今日是太累眼花了。平日里不苟言笑,训斥他们的梁公公哪里能这样蹊跷,弯着身子趴在殿门口前,笑得脸不是脸,皮不是皮的,眼睛缝都不好找。他定是累了眼,看错了...

《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姜浓周玄绎》精彩片段

梁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力的了。
自小跟着殿下。
自是知,太子爱洁的病症,如何也是改不了的。
是碰上谁,都是嫌脏。
可今日!
这,这太子妃的嫡亲四妹妹!
姜家的四姑娘!
竟是不仅被他家太子殿下请进了玄德殿,还得了宠幸!
且不说殿下喜爱的程度。
就是从前,太子妃娘娘要进玄德殿,都是会被太子殿下拒在殿内。
如今,天都是亮了,殿下才歇息......
当真是老天开了眼。
派来了个人焐热他家殿下这个冰块。
这一夜这么多回。
还愁没有小皇孙嘛!
小严公公迷糊地站着要昏昏欲睡,却看到了一夜没睡的梁公公竟是笑得眼睛都没了。
他只觉得今日是太累眼花了。
平日里不苟言笑,训斥他们的梁公公哪里能这样蹊跷,弯着身子趴在殿门口前,笑得脸不是脸,皮不是皮的,眼睛缝都不好找。
他定是累了眼,看错了。
而这夜不仅是玄德殿,就是太子妃的院内,都是灯火通明了一夜。
临到了快天亮了。
传来了噼里啪啦,摔碟子碎瓷器的声音。
“姜浓她到底有什么好!殿下当真是不嫌脏,宠幸了她?”
“为何宁愿宠幸她,也不肯......”
“竟让她进入了玄德殿,她姜浓凭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个下堂妇,是个生了孩子的妇人!”
“殿下不是最厌恶脏了吗?姜浓生了个孽子,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是谁,谁知道她的身子是被几个人沾了,当真是叫人恶心!”
“娘娘,娘娘你莫急,这不正是我们筹谋的嘛,不是什么坏事,娘娘你好生想想,若是四姑娘她当真得了恩宠,还怕没有孩子吗?”
常嬷嬷着急地在一旁劝阻着,心疼地看着自家太子妃。
“如今最紧要的是子嗣啊,若是没有四姑娘,还有旁人......”
“殿下宠信四姑娘,依老奴看来,还是为了给娘娘您脸面......”
常嬷嬷说罢,太子妃姜茹才是冷静了下来。
她披散着头发,坐在了一侧的床榻上,眼底带着些淤青。
眉眼透着疲惫和落寞。
双眼都是肿了起来,声音沙哑地自言自语。
“是,殿下怎会看上姜浓那个蠢货......”
“不过是个肮脏的,殿下如何会对她与众不同,定是忍受着,为了子嗣......”
说到了这,姜茹还顿了顿,眼中迸发出了一抹丝毫不掩饰的恨意。
“我儿时最厌恶的就是她!偏生了一张无辜的脸,处处引诱人!如今竟还筹谋着抢我的!待到姜浓生下了孩子......也别怪我这个做姐姐不肯对她好!”
常嬷嬷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主子的肩膀。
“娘娘,是委屈你了,等到四姑娘生了儿子,娘娘你地位稳固了,还不是任由娘娘处置,尚书大人和夫人可最宠爱的就你,这四姑娘就是再如何,也是越不过你的......”
姜茹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纵横的泪,冷哼了一声,眼底带着不屑:“她这样的蠢货,还想和我争抢,到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不过唯有一张脸罢了。”
“便是她死了,我病了,父亲母亲也是要先紧着我的......”
常嬷嬷:“娘娘说得对......”
......
都是烈日当空了。
殿内换了好几次冰。
宽敞的床榻上仍旧没有动静。
殿内门忽然被人打开,发出了些许动静。
床榻内侧,卷着蚕丝凉褥,露着盈白无瑕的双肩,墨色的发散在床榻上,衬得人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被褥内,粉朱玉唇,一双笔直的腿裸露出了几分,让人见了,再也无法移开。
只想再多看几眼。
“殿下,裙衫备好......”
突兀的一声。
让站在床榻前的男子皱紧了眉头。
剑眉星目浮动,看向声音处,闪过一丝戾气和冷意。
那说话的宫女当即扑通跪在了地上。
只见床榻上本是安睡的女子眉眼微微动了一下。
嫩白的指尖曲了曲。
头埋入了蚕丝凉褥内,好一会,那被褥内才是有了一番动静。
姜浓缓缓地掀开了被褥,抬眸看向床榻外。
一俊逸非凡面孔落在她的眼中。
秀气的眉眼眨了眨。
白嫩的脸上片刻之间就多出了一抹红色。
她先是把露在外头的腿伸了进去,用被褥盖着,只露出了一双扑闪的星眸,对着那男子道。
“殿下......”
周玄绎眸子暗了暗,转身背过身子去。
“该起了。”
姜浓看着周玄绎的背影,手捏着冰凉的被褥,眨了眨眸子:“是。”
虽是回应了一个“是”字。
可姜浓看了一眼自身如今的模样。
仍旧没敢动弹。
这......她的衣衫也不在身侧,不知去了何处。
便是一个遮掩的都没有。
她如何穿?
穿何物?
就这样磨蹭了许久。
那背着身子的人才是冷着脸转身。
“还不起身?”
姜浓抓紧了被褥,靠着床头的一角,娇媚又无辜的双目眨动着,眼角还泛着昨日一般的红:“......是, 衣裳,此处没有我的衣物。”
男子身子一僵,当即又背过身去。
对帐子外不知何人又说了一句更冷冽的话:“来人,给良娣更衣!”
床榻内的姜浓一怔,眉眼轻轻眨动,咬了咬唇,抓紧着被褥,心中一愕。
良娣?
她是成了他的良娣。
只是一夜。
她便成了太子的良娣。
她谋求的,是成了......
连她都没想到,会这样快。
良娣不是高的位份。
总归是和孙良娣一般的。
是个堂堂正正可使唤人的主子。
如今的太子后院是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三个良娣,她也算其中的一个。
......她自是想要高的位份。
姜浓捏着手中的被褥,娇艳而不自知的眸子愣愣地望着那个说冷话的男子。
只觉得这人和夜里火一般的模样一点都不同。

姜浓被安排在了一偏房住处,自然是不如她在外头的院子宽敞舒坦,连着擦拭沐浴身子都是有些难。
她是单独过来的,容不得她带什么丫头婢女。
也不知姜茹是有意还是无意,没给她留一个屋内伺候的。
倒是有一个懒惰,不好使唤的。
看她的眼睛都是上下打量,不情不愿。
让人觉得不适。
姜浓倒是也不是发面团子任人揉捏,更做不了丫头干的粗活,当即就红着眼去寻了二姐姐太子妃,那些伺候打杂的宫女才是开始帮着干活。
姜浓也是沐浴了,揉着纾解着酸胀,用帕子热敷着好一会儿。
这几日小团儿不曾吃过,从前她奶水充足,小团儿总是喝不完。
如今虽是少了些,可仍旧每日都有,她必然是要在醒来时,或是睡前,揉一揉,按一按,用热帕子敷上一敷,才能安生些。
若是不然,在外人面前浸透衣衫出丑更是丢脸面。
如今又刚入夏,衣衫穿得本就少,又是在宫中,她势必要小心些,抓紧断奶才行。
至于太子。
她从前在哪个宴会上曾远远瞧过,并未看清容貌,只觉得身姿高大,身量厚实挺拔,不似读书人柔弱模样,至于太子生得如何,可是俊逸,却不大有印象。
只听京都众姑娘说,太子生得最好,让人见而难忘。
要勾上太子,恐怕艰难。
没有男子会轻易瞧上一个有过子嗣的妇人。
......来宫中,本就是赌注。
不去赌,便是只能丢了性命。
伺候她的人皆是知的,她不是个贤惠的,贪恋有人伺候有人奉承,贪恋稀奇的好物件。
祖母说选夫婿,要权,钱和宠爱这三样俱全,可保一世顺遂,可沈世轩一样都不沾。
这世上,两全其美都难,更何况是三全其美。
若不谋划,若非那场梦,她便是连性命险些就是要弄丢了。
至今她也明白了,选个好夫婿,何其重要。
二姐姐因着太子,人人奉承,富贵无比。
如今是姜家最大,姜家无人不尊她敬她。
姜家事事以她为尊。
故而,既要保命,又要寻个倚仗。
如若不然,就是她躲过了一场劫数,也躲不过第二场第三场......
她和小团儿孤儿寡母皆折腾不起。
......
至于那太子。
临行前,母亲是同她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那太子也不是个好的,比着沈世轩......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听了只觉得震惊不已,便是如何也掩饰不住往旁处想......难不成这太子也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了几日,她总是觉得,他应是能生的,能被勾的......
若是不然,孙良娣是从何处来的,那个小郡主又是从何处来的?
倘若那太子当真不行,姜茹也不会这般急切筹谋......
***
就这样在东宫过了三四日。
太子妃并没有安排她见太子。
据听说,太子好些日子也不曾来后宫,更没有去什么贵人那里。
她住的院子里头清静,却是好些宫女嬷嬷闲谈的地方。
现如今,院子里就有几个年纪小的宫女,在井边窃窃私语。
说的话,她也是能听个大概的。
“咱这个太子如何就不近女色,似个冰疙瘩......这太子妃,侧妃,良娣也是个个貌美,倒是和旁的男子不同。”
“太子性子清冷,光风霁月,是人中龙凤,怎能和平常男子一般。”
“如何也是要为了子嗣着想,皇后娘娘都......”
“太子妃......这不就寻了个貌美的,今日又进来了两个,个个生得都貌美娇媚,和孙良娣相似的,连上这院里头的这位,也不知谁先得宠信。”
“自然是先宠幸清清白白的,就是再大户人家的姑娘,也是脏的。”
“那也说不一定,你瞧那个寡妇,那张专门勾人的脸,还有那细腰,声音都似带着钩子,娇娇柔柔的叫人听的心都酥了,我一个女子瞧了都是脸红,怕是没几个男子能视而不见。”
“我是觉得太子恐怕一个都不会临幸。”
“如何都是太子妃娘娘选的,太子也要给几分薄面宠信几个的。”
“你这就说错了,太子和太子妃可不似众人说的那样和气......”
“太子妃也太过不争气了,现如今还未给太子诞下一儿半女的......皇后娘娘可是忍着怒气的。”
......
姜浓听见的这几句,倒是让她知晓了,姜茹,恐怕是在外头又寻了两个能拿捏,有姿色的女子。
并没全然赌在她身上。
就是不知,姜茹该如何把夫君推给旁的女子。
依着她的性子,怕是如同在她身上挖二两肉一般。
不过许是离他们见那太子,也不久了。
姜茹若是再不表现大度得体些,恐怕真承受不住皇后的怒火。
东宫如今伺候太子的加上正妃不过才四个人。
和姜茹可是脱不了干系。
午后,姜浓就见到了众人谈论的那个新被抬入东宫的两位姑娘。
那两个姑娘被安排在了她住的院内的两间偏房。
一个身穿粉衣,头上的发髻戴着几朵花和银簪子,瞧着眉目上挑,似能勾人一般。
另一个穿着白衣的,不似粉衣的爱笑,身量也高挑,有几分傲气在身上,也是明媚的长相。
姜浓一时间有些搞不懂姜茹是何意了,她不是想寻个能帮她生孩子,听话好拿捏的嘛。
如今这两个,瞧着倒是不像。
两人正在收拾东西,瞧见她,也是一怔,纷纷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或许是来前听了她的事迹,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嘲笑和讥讽。
便是也未和她说一句话。
姜浓自然也不想和她们说话。
如今的情景,又是能说什么。
姜浓也是习惯得很。
自她从沈家离开,名声远扬,谁见了都会审视打量一番。
没人乐意和她搭话闲聊。
便是父亲母亲有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似她如何脏一般。
姜浓低眉寻到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继续看。
偶有凉风吹过,打在书页上,让墨色的发丝和白嫩的手相触。
众人远远瞧着,只觉得呼吸一窒,移不开眼。
白衣的冯柔眉头直皱,捏了捏手里的被褥,揉成一团。
跟在旁边的粉衣李香兰也是脸色不大好。
扯了扯冯柔的胳膊:“这,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寡妇,长得可真是......我本以为我们二人生得已然够好了。”
冯柔:“长得好如何,家世好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又如何,到底是个有过夫君,听说还有过孩子,空有其表的样貌和我们争?太子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李香兰深以为然地点头。
“若是太子妃当真看中这个妹妹,如何会把她接到东宫当和我们一样的受人使唤的婢子......怕也是被家中遗弃了的。”
“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
听闻,这一月太子未踏足后院。
就是想见小郡主了,还是命孙良娣抱过去的。
连那新娶来的侧妃,都是冷落着,丝毫未曾理会,未曾临幸过,似东宫未曾多过这一号人一般。
而今日,不知是日头西升了还是如何,太子爷竟去了太子妃院内。
刚得知消息的太子妃惊喜地打碎了一杯盏。
当即站起了身,到了镜子前,急切地命人梳妆打扮,簪花戴钗。
打扮着,姜茹还时不时望向了外头:“太子可是过来了?”
常嬷嬷不忍地看着自家娘娘,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若,叫那几个姑娘在太子跟前露露脸。”

姜浓是生了孩子,却总共只体会过那一回。
是何情景,她是不记得了。
和沈世轩虽是夫妻,可到底没做过真正的夫妻之事。
得知了真相后,她才回忆起来,那新婚洞房夜里,沈世轩试探地问她可是知道如何行夫妻之事,可是看过什么成亲的书......她直言不讳,说是有一本,还未曾来得及看,母亲让她在新婚夜里与夫君一同观摩。
那沈世轩便是顺手收了她嫁妆中的书,握住她的手,道:为夫是会的,无须什么书......
谁曾想,是满嘴的胡话,假话。
她从未有一日舒坦的。
沈世轩最会做的就是摇床。
可眼前的男子。
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郎君。
她贪图富贵荣华,与他干了夫妻之事。
而如今,她成了他院内一位妾。
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谁的妾......
如今,是她求着做的。
在东宫这些时日,她原以为太子许是不过比沈世轩强了些,怕是如同她前段时期所看的书册子一般说的——好些读书人无甚精力。
太子是读书人。
来了一月,也是不见太子宠幸什么人。
想来,太子就和书上所说的那些无甚精力的书呆子一般,片刻就好了,她也就能歇息了,
谁曾想!
太子和那个锦绣楼的男子一般,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便是会折磨她这般柔弱的。
不过她总觉得,夜里他慌乱得很,不似她想的那样身经百战。
“备了吃食,你起来吃些,等会儿就去瑶尘轩。”男人背着身子忽然又一句话,倒是比着同宫女说得要缓和些。
不过他这句话刚是说完,就是掀开了层层遮掩的帘子,离开了。
太子离开后,外头的几个伺候的宫女就是弯曲着身子走了过来。
来到了床榻前,跪得满地。
“奴婢贺喜姜良娣......”
几人又同她说了贺喜的话,一字排开,帮着已然起身,坐在一旁镜前的姜浓收拾打扮。
这几个宫女都是极为听话的。
是比姜茹院内的一些个常常受训的还要听话老实些。
个个低着头,无事可做,也是只敢低着头。
没有一个敢出头,多说一个字的。
是规矩得很。
由人侍奉着吃了些东西,姜浓是适应了些。
也是觉得还是做主子有人伺候的好处。
这一个月来。
身边一个帮衬她的都是没有,吃食也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更别提有人帮她洗衣穿衣打扮了。
也是幸好,她不是个蠢笨的,知道如何绾发。
虽不会复杂的,可一些简单也是轻而易举。
姜浓做事不快,到了太子所说的瑶尘轩的时候,日头都是往西倾斜了。
不过瑶尘轩距离太子所住玄德殿不甚太远。
她由一个小公公领着,到了太子赏的住处。
进了院子,就是几株正开着花沿着墙的蔷薇,皆是浅色不大不小的花骨朵,沿着墙攀岩,衬着带刺的绿叶,让人忍不住站在墙处多看上几眼。
这院子大小自然不如太子和太子妃的院子。
可胜在精巧。
许是有人专门打理了。
丝毫不杂乱。
整个院子干净得很,屋内也是被人好生收拾了。
她在太子妃院内住的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屋子自然是无法比较的。
刚走进屋。
院内就来了两个婢女。
纷纷跪在了她的跟前。
叫着良娣。
姜浓自然也清楚这两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就是安排过来伺候她的。
她顺势坐在了主座,询问了两个丫头的姓名。
一个穿着丹青衫的宫女先是叩首:“回禀良娣,奴婢祖籍在云州罗河镇......名唤青秀。”
另一个小些的,是个紧张怕事的,说话都是连说了好几个字:“奴婢,腊月......”
姜浓并不是个爱赐名的主子,也不论是谁给她们起的名字,她们叫什么,说的什么名,便是叫什么。
正是想赏赐些什么。
却是发现她宫外带来傍身的东西都还在太子妃宫内她住的小屋子里头。
想着命人去拿。
就是听到外头传来了声响。
只是一声,她就听出了是谁。
是姜茹身边伺候得力的常嬷嬷。
那常嬷嬷手里拿着个包袱,后头跟着的两个丫头同样也端着箱子。
一人一个箱子。
常嬷嬷手中的包袱是她的,她自然识得。
两个箱子其中一个她也识得。
都是她的。
只见常嬷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四姑娘......瞧老奴,都是喊错了,当是叫娘子为良娣。”
“咱太子妃娘娘专门让老奴来一趟恭贺,顺道是把这些良娣落在院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咱太子妃娘娘心中也是挂念良娣,便是想请良娣去吃茶,说些知心话。”
常嬷嬷说着,眼睛都是在笑,还靠近了些,道:“良娣可是和这东宫的女子不同,良娣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尊贵无比,从前在未出阁前,情谊自是不用说。”
姜浓:“常嬷嬷,我和二姐姐的情谊自然和旁人不同,她是我的亲姐姐。”
常嬷嬷:“良娣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被什么人,什么话蒙蔽了去,丢了姐妹情谊,看咱太子妃娘娘多挂念你,刚听说你来了这瑶尘轩,就是让老奴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常嬷嬷说着,就是让后头一个抱着不眼熟匣子的宫女上前来,接过了那匣子,在姜浓跟前撑开,露出了里头的首饰琳琅珠碎,低声道:“这些可都是娘娘平日里最喜爱之物,若非是良娣你,娘娘的嫡亲妹妹,她自是不乐意送出去的。”
姜浓垂眸望向着满满一匣子的珠碎,伸手捻起了一个镶嵌了东珠的簪子,笑得也越发的真切。
“我就知姐姐最是疼爱我,常嬷嬷代我谢过姐姐。”
常嬷嬷最是爱笑,如今笑得比昨日更欢:“姐妹之间,无须这些俗礼......咱太子妃娘娘正在院里头等你吃过去吃茶呢。”
姜浓:“嬷嬷先回去,我收拾一番便就去。”
常嬷嬷听了姜浓的话,便是放下了东西,满意地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姜浓则是撑开了常嬷嬷送来的包袱,见东西未少,她才不急不慢地起身,叫身边的两个丫头跟着一起,去往太子妃所住的院子。

姜浓一出现,那伯夫人就扑了过来,哭得更加惨烈了,似面前之人是她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浓儿啊,是婆母对不住你,让你受了那般大的委屈,婆母也是受人挑唆,稀里糊涂就上了当,误解了你,才说出那般的狠话来......”
“我知你是气急了,万不得已才说那些糊涂话的......”
“世轩是当真喜爱你,离不开你的,你便同婆母一同回去,看看他,瞧瞧他也是好的......”
“自你离开,他病得越发重了,那是得了相思病了啊......”
姜浓垂眸,望着哭得这般可怜的伯夫人。
她还从未见过。
这伯夫人向来高高在上,犹记得她嫁去忠义伯府的第一日,这伯夫人便摆起了婆婆的谱,说她这个新妇不知礼数,说她不敬婆母,说她勾引她儿。
如今这般。
她瞧着是极不习惯的。
又觉得心中多了一丝丝的畅快。
扯开了伯夫人的手,姜浓眉眼淡淡地瞥过了伯夫人,道:“我与你家已无干系,也从未说过气话。”
伯夫人脸色一瞬间僵硬,不过还是被手中的帕子掩盖住了。
“你,你莫要再说胡话了,我的孙儿呢?那可是我的孙儿,我忠义伯府的子嗣......到底是我家的骨血,我总要接回家的。”
姜浓低低一笑:“伯夫人才是说胡话, 沈世轩不能行夫妻之事,怎可生出孩儿?前几日我儿还是你口中的孽种,如今你怎可胡乱认人。”
伯夫人面色一瞬间的龟裂。
可还是忍着脾气的:“瞧你说的,那孩子是在我忠义伯府生的,你又是我儿之妻,所生的孩儿,自然是我儿子的孩子,我儿如今虽是病着,未曾清醒,可到底,从前是斩钉截铁地说,那孩子就是他的儿子!”
姜浓含笑,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腕方才被伯夫人抓着之处,伯夫人手黏腻得很,叫人不适,定是脏的。
“伯夫人你就是再如何否认,沈世轩,他,皆不能生。”
这伯夫人显然被姜浓说到了痛处,便是身子一晃,看姜浓的眼神都是变了,不过还是期期艾艾地开口劝着。
“为何不能两厢都好?你是非要毁了我家,毁了我儿才算完吗?如今明明有两全其美之法,只要你同我归家,同众人澄清,那日你说的是气话,便是可化解一切,那时,你还是忠义伯府的大娘子,那孩子名义上也是有了父亲!”
“我家既愿接纳你,你为何这般揪着不放呢?”
“你以为你回了娘家,就两厢太平了?你难道不知外头是如何议论你,议论你们姜家的?”
姜浓擦好了手腕,抬头看伯夫人,淡淡道:“我一弱女子,总是被欺负,被算计的,多听有人说你们沈家活该,沈世轩活该。”
一口气,似堵在了伯夫人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只见那伯夫人似再也忍不住气性,朝姜浓大喊撕破了喉咙喊了一声:“难不成,就是因为我儿不行,你就嫌弃他,不要他?夫妻之间,不是要共患难?你怎能这般狠心肠,因为他的病症,便是要舍弃了他!”
“我儿竟这般凄惨,娶了你这样的妇人!”
随后,这伯夫人就是怒气冲冲地看了一直未曾有动静的姜父姜母。
“亲家公,亲家母,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这便是你们姜家的家教礼数?她是耐不住寂寞,知我儿有病症,便是和旁人苟且生下孽子,还诬陷我儿!”
听了伯夫人这一句话,姜父姜母显然也是不快,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忠义伯夫人!还请慎言,这般诬陷,不若我等去请来大夫,为你家大郎诊治一番!也可确认我女儿可有诬陷!”
伯夫人一愣,紧紧地握成了拳:“好个姜家!竟是不讲道理,可我是一定要把这儿媳和孙儿带回去的,一日带不回去,一日我们忠义伯府就不会罢休!”
“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还是思虑一番,好好想想,当真值得为了一个行事不轨,德行有碍的女儿,与我家撕破了脸,败坏自家门面?”
说罢,伯夫人就是甩袖离去了。
而座上的姜父姜母也是满面的难堪,看姜浓的眼神都是带着些不耐。
姜浓无辜的眸子含着泪意,朝着父亲母亲道:“是女儿给家中徒添是非了......”
姜母皱了皱眉,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不关你事,是那忠义伯府欺人太甚,你好生回去休息。”
姜浓:“是,母亲。”
五日内,姜家迎了三次的客,皆是忠义伯府的。
姜父姜母皆未再叫姜浓见。
可这日,忠义伯府内人离去后。
姜母便是来到了姜浓的院子,拉着姜浓的手,轻声说着:“母亲知你命苦,往后你有何计较,有何打算,皆可同母亲说。”
姜浓低眉顺眼道:“女儿便是想安生过好日子,不被人欺负便好。”
姜母迟疑片刻,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发丝:“是嘛......你可有想过,如今那忠义伯府,应当也不是虎狼窝了,定是皆对你心中有愧,这些日子来,也算是有诚意。”
没等姜浓开口,姜母就是轻声继续道:“女子不比男子,可在这世上独自生计,也是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若无能靠的,便是如落叶无根,浮萍随处飘散的......你如今带着一子,虽是生得美,恐怕也是无好门户会收你,这忠义伯府从前虽处事不当,可若是你再回去,定不同,他们皆会供着你,疼你的。”
姜浓泪眼婆娑,望着母亲:“母亲你是......不要女儿了吗?”
姜母心中一皱,赶忙解释道:“母亲无子,便是只有你们姐妹几人,待到母亲百年之后,谁来护你?母亲是恐怕你留在家中不妥,总不是好归宿。”
“忠义伯府,如今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也是可去之处......”
姜浓垂着眸:“女儿不愿......他们定会报复我,回去才是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上......”
姜母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不过还是揉了揉姜浓的头,称道:“你好生想想......”
之后,姜母就离去了。
姜母走后,姜浓便抬起头,遥遥望向母亲离去的背影。
忠义伯府,既然出来了,她若是再回去......便是将自己送到魔窟。
如今的伯夫人如此请她,不过是想挽回沈家的颜面,挽回她儿子的颜面。
而她的父亲母亲,顾不上她,恐怕不久后就会耐心耗尽,逼迫她。
怨不得在梦中,她是独自一人去庄子里住了。
等一等,再等几日。
再等几日,她就可有一出路。
只要那梦不是假的,她便可脱离现如今的险境,争一份富贵,保住性命。

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
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叫人难以琢磨,冷冷地发出了一声。
“真娇气。”
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
还没等她揉好,耳边忽地传来了那冷清的声音:“你来侍奉孤。”
姜浓身子一僵,愣住,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高出她的男子,眼见他撑开了手,垂眸望着她,似要她有所动作。
姜浓也不知......是何时伸出手,帮他宽衣的。
她也不知,帮他宽衣了,能做什么。
他......能行吗?
总之,姜浓做得十分不顺畅。
她是观察过沈世轩宽衣解带,可到底也没看全乎,更没有亲手做过。
便是动作生疏得很,瞧着很是蠢笨。
她更是急出了一头汗来。
弄了半天,那镶嵌着墨玉的腰带还是没能解开。
姜浓急地弄腰封,丝毫没看到那高出她许多的男子,越发深的眸子和紧绷的身子。
周玄绎死死地盯着面前费力的女子,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一层异样和探究。
......果真是不同的。
没有难闻之味,更没有难以忍受之物。
倒是不让人生厌。
不过......周玄绎沉着眸,望着那白皙的脸上渗出来丝丝的汗,还泛着些别样的红,认真地扯着他的衣服,偶有盈白的手腕露出的几分粉意,浑身流窜一股热。
......可真是笨。
“没做过?”
姜浓娇憨认真地点头,抬起娇艳的眸还带着几分请求:“嗯,臣女不会。”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环绕在耳边,姜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向那男人。
可等她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了他冷冽的脸,哪里有她想得那样的笑。
定然是她听错了。
她听人说,太子从来不会笑的......
正是要低头继续下手弄男子的腰封。
刚是低下头,却是见那一双本是无所事事的大掌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粗指只是稍稍一动......那她弄了许久的腰封就是落在了地上。
姜浓惊愕地抬起头看那个施以援手的太子。
“殿下......”
刚是半张开了嘴,姜浓就是发现腰肢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还很是有劲,竟是稍微往上提,她便是脚离开了地面。
他怎,怎就......
身子僵硬得可怕。
姜浓一动不动。
只是任由面前的男子挽住她。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子。
可说到底,她也只有那一次。
那次,她便只是晕乎着,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什么,只记得难受。
如今若是再来......
姜浓睫毛颤了颤,面上忍不住地僵硬。
被那人掂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旁。
她仍是不敢过多动弹。
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听得姜浓身子越发地僵硬。
那男子拦着她腰肢的手忽然松开了些,却也没有全然撤离,姜浓这才觉得回过来了一丝思绪,刚是抬头就落到了一双深沉而又蛊惑人,惊艳绝绝,俊逸非常的幽深眸子里。
“你当真愿意侍奉孤?”
姜浓娇媚还带着些许因恐惧渗出的些许晶莹的泪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无声轻启的艳丽唇瓣,身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竟是有些站不稳当。
轻轻地靠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一双好看极了的玉手不知何时拉扯着那墨色的锦袍。
可即使是这样。
姜浓仍是开了檀口,声音软弱可欺。
“我,臣女愿意。”
周玄绎一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眸子越发的沉不见底,似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肚腹一般。
那双胳膊紧绷的,扣着那纤细的腰肢,比方才更紧。
密不透风。
眸子从她那红唇上移开,落到因着拉扯而有些散开对襟的领口,露出来的白皙。
忽地,耳边又是传来了那软糯可欺的声音。
“殿下......”
“嗯?”
姜浓:“你,你温柔一些,温柔一些可好。”
一句话没说完。
姜浓就觉得天旋地转,寻不到支撑。
“可真娇气......”
衣衫一层层落尽。
“别......”
“乖。”
“殿下......”
姜浓心口颤了颤,几乎不能呼气。
“殿下!”
“听话......”
......
夜色很深。
偶有风吹过,吹来的云遮盖住弯月,显得些许的朦胧。
玄德殿彻夜亮着灯。
守夜伺候的皆是不得清闲。
时刻备着水。
总之如今将近睁不开眼睛的小严公公今夜是帮着备了三回水了。
眼见着东边是亮了,屋内也没了动静,小严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间,他只觉得太子爷今日宠幸的恐怕是个不得了的妖精。
要知道,太子爱洁,可从未见过他在这玄德殿宠幸过哪位贵人的。
这宠幸,竟是几乎一夜。
可见这女子多么与众不同。
令小严公公更没想到的是,伺候太子这般久了,太子何时这样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一夜睡到天亮的?
简直......不可思议!
太子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
太子爷何曾这般过!
......
不仅小严公公震惊。
一夜没睡,此刻仍旧红光满面的梁公公兴奋得紧。
时不时抬头探一探殿内侧。
他站在殿门口,耳朵还算好使。
只觉得心中舒畅得很。
这......
行了!
行了?
他家殿下是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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