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也是我的主治医生。
是啊!江鹤鸣正在酒桌推杯换盏,哪有时间关心我。
薛毅臣说他是来这边工作的,没多问什么,只是顺路载了我一程。
要下车时,他突然叫住我。
四目相对,隔着镜片,薛毅臣的眼神中有许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下次复查记得带家属,你的情况特殊,有些事我需要嘱咐一下家属。”
薛毅臣不止一次问过我家属的情况,他是少数知道我和江鹤鸣恋情的人。
见我闭口不答,薛毅臣叹了口气。
“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9
隔天,薛毅臣卡点为我发来生日祝福,还有可爱的表情包。
记忆中薛毅臣是个高冷学霸,没想到也会发这些。
我道过谢。
而江鹤鸣和我的信息却还停在之前。
我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翻出我的日记本。
遇到江鹤鸣的第一天,我写下了第一篇日记。
因为我有经验,太好的事轮不到我。
所以我要把这些都记下来,免得梦醒了。
可惜梦总是要醒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翻开这本日记。
和曾经的江鹤鸣道个别。
10
江鹤鸣傍晚才回来,带着只价值不菲的小羊玩偶。
他说飞机晚点耽搁了。
他骗人,他是被姜暖烟拖住了。
这只小羊是国外设计师的玩偶,很难抢。
每年生日江鹤鸣都会送我一只。
“我们要在一起一百年,攒一屋子的玩偶。”
之前的九只正排排坐在床头。
我的目光落在他光秃秃的无名指上,那里本来有只对戒。
大学毕业后,江鹤鸣陪我去看了父母。
在他们的墓前,江鹤鸣单膝跪地为我带上了其中的女戒。
他说会对我好一辈子,让我爸妈放心。
现在,江鹤鸣心虚地遮住手:“我怕影响比赛发挥摘了,还没带上,知知别生气。”
他的每场比赛我都看,以前他从没摘下过。
不过我们本来就没结婚,带不带的又有什么。
江鹤鸣为我点燃蜡烛,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