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要收腹挺胸,双肩放松,步子不要迈得太大。”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我,不断纠正我的姿势。
我努力模仿着,可总是走得生硬。
“停!
你这哪里像夫人,倒像个粗使丫鬟。
重来!”
嬷嬷的声音在花园里回荡,我羞红了脸,只能一次次地重新开始。
到了晚上,本以为可以休息,却还要练习说话语气。
陈嬷嬷坐在我对面,模仿着婉娘说话的样子,声音轻柔婉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舌尖轻轻吐出。
“姑娘,说话时要轻声细语,语气要温和,不可急躁。”
她耐心地教着,我跟着一遍遍地重复。
有时,我不小心用了自己原本的语气,嬷嬷便会立刻打断,“不对,再来。”
在日复一日的反复纠正与练习中,我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与先夫人愈发相似。
裴靖似乎对我的表现颇为满意,他开始让人给我准备和他亡妻一模一样的服饰。
那些衣裳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每一件都精美绝伦。
绸缎质地细腻光滑,触手生凉,上面刺绣工艺精湛,花鸟鱼虫绣得活灵活现。
这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金黄。
裴靖迈着沉稳步伐,踏入我的房间。
他目光在房间缓缓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衣柜上。
他走到衣柜前,伸手拉开柜门,仔细挑选后,拿起一件淡粉色绣着桃花的衣裳。
他展开衣裳,粉色绸缎在阳光下泛着柔和光芒,上面桃花刺绣娇艳。
“以后就穿这样的,还有,这玉镯你戴上。”
裴靖转过身,将衣裳和玉镯递到我面前,声音里满是温柔。
我缓缓伸手,接过温润的玉镯,触手冰凉。
看到玉镯内刻的 “婉娘” 二字,我知道这两个字承载着裴靖对亡妻无尽思念,而我只是这思念的寄托。
尽管满心抵触,犹豫片刻后,我还是默默戴上玉镯。
随后,裴靖安排人在我的左肩纹上与婉娘相同的芍药花。
针刺入肌肤瞬间,钻心的疼痛迅速蔓延,我紧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纹好后,芍药花是个含苞待放的花苞,安静卧在我的肩头。
4 芍药花开没过几日,迎来了那个让我紧张又羞涩的夜晚。
我身着婉娘的寝衣,质地轻柔的丝绸贴着肌肤,却好似带着一层寒霜,让我无端地瑟缩。
被带到裴靖的房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