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温热的血。
泪水砸在他苍白的脸上,冲出一道道血痕。
就在我几近崩溃时,掌心突然被轻轻挠了一下。
“别哭…”他气若游丝地开口。
染血的手指在我腕间画了个圈——这是我们幼时约定的暗号。
我浑身一僵。
顺着他微弱的视线望去。
只见他腰间玉佩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暗藏的玄机——半粒“龟息丹”。
“你!”
我险些惊呼出声,又硬生生咽下。
他睫毛轻颤,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气音道:“安琪…还有后手…必须…引出来…” 一滴泪落在他唇畔。
我佯装悲痛欲绝,实则借俯身之机,将解药塞入他舌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剑…”我哽咽着演给所有人看。
柳安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口黑血。
“因为…十四岁…就说过要…护你一辈子…”他虚弱地抬起手,抚过我发间那支他送的木簪。
这句话像把钝刀,狠狠剜进我心口。
无论是不是做戏,这份情意都真实得令人窒息。
“唰——” 第二道剑光破空而来时,我早有准备。
软剑如银蛇出洞,精准格开淬毒锋芒。
杀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反击,踉跄后退两步。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本该濒死的柳安之骤然暴起!
他袖中暗器如暴雨倾泻,三枚透骨钉直取杀手咽喉。
“噗!”
最后一枚钉入杀手眉心时,整个青云殿鸦雀无声。
安琪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金钗散落如败羽。
“不可能…那毒见血封喉…””她魔怔般摇头。
柳安之抹去唇边假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龟息丹加朱砂,很逼真吧?”
他冷笑着掷出瓶中药丸。
“和你去年毒杀三长老用的同出一源。”
云长老的鸠杖重重顿地。
“安琪,你还有何话说?”
“哈哈哈…”安琪突然癫狂大笑,猛地扯开衣襟。
她心口处赫然纹着血鹤展翅的图腾,“你们以为赢了?
血鹤堂的诅咒会跟着青云门…”话音未落,她嘴角溢出一缕黑血,竟是提前服了剧毒。
“拦住她!”
柳安之箭步上前,却只接住她瘫软的身子。
安琪最后看向我的眼神,竟带着诡异的笑意。
“蝶舞…你永远…得不到…”她咽气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药圃!”
小七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