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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点点头，不想多说。
“你要告诉我什么？”
李梦深吸一口气，递过那张纸。
“这是……新的B超单。
真实的。”
周毅接过一看，孕周显示为9周，比他之前看到的少了两周。
这意味着受孕时间确实是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后。
“所以孩子可能是我的？”
周毅皱眉。
李梦咬着嘴唇，突然崩溃大哭。
“我不知道！
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张强的……我们那段时间都……”她说不下去了，跪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周毅看着她，奇怪的是心中并无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
又一个谎言，又一个混乱的关系。
“起来吧，”他轻声说，“地上凉。”
李梦抬头看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不恨我？”
“恨有什么用？”
周毅苦笑，“我们都在互相欺骗。”
他帮李梦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窗外的雨声渐小，但夜色更深了。
“张强威胁我，”李梦捧着热水杯，声音颤抖，“说如果我不给他钱，就把我们的性爱视频发到网上。
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他了，还是不够……”周毅沉默地听着，突然意识到在这场荒唐剧里，每个人都是受害者，也都是加害者。
“我会处理张强的事。”
他最终说，“至于孩子……等能做亲子鉴定时再说吧。”
李梦睁大眼睛，泪水再次涌出。
“你……你还愿意负责？”
“如果是我的孩子，当然。”
周毅平静地说，“如果不是，我也会帮你解决张强的麻烦。
毕竟……”他苦笑一声，“我们有过一段。”
李梦扑进他怀里痛哭，周毅僵硬地拍着她的背，眼睛却看向墙上他和宁茹的结婚照。
照片里两人笑得那么幸福，仿佛世界上所有的谎言和背叛都不存在。
那一刻，周毅感到一种奇怪的空明。
所有的秘密都已揭开，所有的谎言都被拆穿，他反而觉得轻松了。
就像一场持续多日的高烧终于退了，虽然身体虚弱，但至少神志清醒。
送走李梦后，周毅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整齐地摞在茶几上。
他拿起离婚协议，再次审视自己的签名处。
笔尖悬在空中许久，最终他还是放下了笔。
不是因为他原谅了宁茹，也不是因为他相信李梦的孩子是他的。
而是他突然明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