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药品全都过期了至少二十年。
她用酒精棉擦去伤口表面的黑色粘液,下面的肌肉组织已经发绿,散发出腐肉气味。
“这会很疼。
“晚晴警告道,将双氧水倒在伤口上。
林芮咬住自己的皮衣领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伤口冒出泡沫,几条细长的白色虫子钻出来,在空气中扭动几下就化成了灰烬。
“你被感染多久了?
“晚晴小声问,用镊子夹出残余的虫卵。
林芮的墨镜滑落,露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从上一次航班开始。
““什么上一次?
“林芮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登机牌,日期是1998年6月22日,航班号CZ-7626。
“这架飞机二十五年起就该坠毁了,“她说,“但它不让任何人离开。
“晚晴想起照片背面的日期,胃部一阵绞痛。
她拿出那张诡异的合影:“这是你放的?
“林芮的表情变了:“不,这是它的把戏。
它会挖掘你记忆中最脆弱的部分...“她突然抓住晚晴的手,“你刚才说妈妈病了?
具体症状?
““突发昏迷,医生怀疑是脑动脉瘤...“晚晴突然僵住,“等等,我没告诉过你这些。
“林芮的脸色变得惨白:“因为它正在读取你的记忆,用来构建更精准的幻觉。
你收到的病危电话,很可能从来就没打来过。
“晚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姑姑来电“。
她刚要接听,林芮一把抢过手机扔在地上...屏幕上根本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片雪花噪点。
“第二阶段开始了,“林芮捡起手机,锁屏照片已经变成了晚晴母亲的病房监控画面,“当它开始侵入电子设备,意味着同化进程已经过半。
“晚晴浑身发冷:“同化...是什么意思?
““把活人变成它们的一部分。
“林芮指向机舱前端,几个“睡着“的乘客正在缓慢地改变姿势,关节发出不自然的咔咔声,“先是精神污染,然后是肉体转化。
最后你会自愿走进它的怀抱。
“晚晴注意到林芮的伤口开始渗出黑色液体,但新长出的肉芽却是诡异的荧光绿色。
“你不是普通乘客,“晚晴突然明白过来,“你是专门回来对付它的,对吗?
“林芮沉默片刻,从靴筒里抽出一